东瑗不愿嫁人东太师夫人也不能逼她,毕竟也是亲生女儿怎么舍得呢。
“回来了?”房淑云给东楚翰卸下衣帽,收拾起来,东楚翰道“过些日子是父亲寿宴,准备的怎么样了?”房淑云笑着搭好衣服而后回过头道“大致都准备好了,只是有些事情最后还是要婆母拍板定下的”
东楚翰点点头,没一会儿听说东楚翰回来了,太师夫人就派了人来请东楚翰和房淑云去一起用膳,倒是让房淑云蹙了眉,见此情况,东楚翰让人先下去,偏过头问“我不在家,母亲刁难你了吗?”
房淑云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小姑,时不时的.......”房淑云现在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跟东楚翰说,东瑗就是来骚扰她了,东楚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也是来者不善”
房淑云道“总不会让你难堪的,毕竟你也是东府嫡长子”东楚翰倒不是觉得会不会难堪,只是觉得她们为难房淑云实在没必要,随跟着一起去了。
席间太师夫人倒是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见着东瑗,东楚翰放松了些许。
次日。
东楚翰让房淑云操办东太师的寿宴,就要去库房拨银子,本来这事是用不着一个当家大夫人来做的,但是丫鬟回来就说,大姑娘拦着不让,房淑云抚了抚额头,就知道,东瑗要作什么幺蛾子。
“那我就亲自去.....”房淑云站起身整理整理衣衫裙摆,带着大丫鬟离开了院子。
东瑗闲闲的在喝着茶,而一旁的管家却是无奈的拱手道“大姑娘......此事,是夫人要少夫人操办的,您不让给,这说不出去啊”如今东府管家权还在太师夫人手里,只是这次操办寿宴不过是让房淑云来试一试。
东瑗笑道“我没有想为难嫂嫂,母亲不在府里,嫂子来支银子却没有府印怎么看都不太好,这无规矩不成方圆,要是破了这个例,日后谁想来支个银子都可以了”管家擦了擦额间的汗渍,无奈的点点头。
太师夫人离开太师府前确实没有给少夫人府印但是,这看人办事,管家还是懂得的,没必要为了大姑娘得罪少夫人。
“妹妹说的是,此番是我考虑不周”房淑云姗姗来迟,管家见此,含笑退让,东瑗示意房淑云来喝口茶,房淑云点头,过去接了茶水,笑着道“可婆母去礼佛,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的,这操办家宴,所需的银两,妹妹觉得从何处支取呢?”
东瑗抿了口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嫂嫂,为今之计,最好就是,嫂嫂先用银子支上,等母亲回来,再将所支银两归还,嫂嫂看如何?”
房淑云微微抬眸,房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房淑云陪嫁更是少的可怜,操办一场宴席,不说把她的嫁妆都拿出来吧,但总归会有人说嘴,什么少夫人的嫁妆这么少,人言可畏,东瑗真是懂得找点。
房淑云颔首“此法倒不是难事,只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外人笑话,笑话咱们太师府连办个寿宴,都要我这做媳妇儿的出钱,这要是让婆母知道了,怕是会怪我在她老人家不在的时候,没有管好府内”
东瑗嘴角扯了扯,似乎笑的很勉强一般“嫂嫂不说,谁会知道呢?横竖寿宴办好,嫂嫂脸上也有光”房淑云把剩下的茶喝尽,站起身道“那就听妹妹的”
东瑗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房淑云什么时候,怎么好折腾了,看着房淑云离开,青衣低头道“姑娘......”东瑗微微挑眉“盯着点,看看她要做什么......”
做什么,东瑗很快就知道了,房淑云的陪嫁只有几亩田产铺子,房淑云朝佃户们突增田税,且加了铺子的租金,闹得这些人都把房淑云给告到了农官衙门,这经房淑云的丫鬟所言,是为了东府办寿宴筹集银子,算是笑掉大牙了。
而这事一出,东太师和回来的太师夫人就找了房淑云,房淑云并未推诿说是东瑗故意为难,只说是因为规矩一事,太师夫人却察觉不对,私下问了管事才知道,是东瑗搞的鬼。
房淑云这招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做法,太师夫人也不喜,但是不喜能怎么办?她偏袒自个儿女儿,让这媳妇儿和儿子起了些逆反心思,再往前倒,也是东瑗自个儿做的孽。
西朝王宫。
气氛压抑的不行,西皇巴图鲁坐在高位上,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抵在膝盖上“阿依木丽就这样死了”一旁淡定饮酒的赫颉,抬眸看了眼巴图鲁“皇兄,阿依木丽是为了西朝,为了大义”巴图鲁捏碎酒杯扔了出去“大义!孤从未想过和东朝为敌!你为何指使阿依木丽去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