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薇薇安手把手教了叶子衿一个小时的钓娃娃,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在这一个小时中,达奚君成功钓完了两台娃娃机,此时正在相关工作人员的哀求中钓第三台。
从来没玩过娃娃机的许奕在旁边看了几分钟薇薇安小老师课堂,此时也在工作人员生不如死的眼神当中转战第二台娃娃机。
至于郑七,亚伦花了半分钟搞懂如何操作,后到了游戏城内一处吧台调了杯印多的太阳,到旁边的小卖部搬来了大堆零食,然后一边手把手教郑七,一边喂食。
此时郑七正在一边享受亚伦的喂食,一边在亚伦手下尝试钓起第五个娃娃。
工作人员:“……”
我好累!
心肌梗塞!
这群人他妈的是魔鬼吧!
事实上,至今没成功钓起一只娃娃的叶子衿手里吃着达奚君抓娃娃的同时喂过来的薯片,也发出如斯感叹。
娃娃机什么时候这么容易了!
你们再这么变态真的要被游戏城拉进黑名单的!
有些人,真的不是人!
她看看旁边也半天抓不起娃娃的人,顿时有了心里安慰……
个屁!
人家好歹还抓着了一个她连毛都没逮着一根!
她果然是来烧钱的是吧!
气成河豚!
教着全场最弱的菜鸡,薇薇安失笑:“这么些年,沉吟姐还是教不会啊……”
“嗯?什么?”她说得太小声,叶子衿听清楚。
薇薇安笑得很甜:“没什么,姐姐不要放弃,我们继续啊!”
“好。”
整整半天下来,叶子衿果然一个娃娃都没碰到过,好悬没当场自闭。
看看左右的人都差点没搬空游戏城满载而归,叶子衿呜哇一声差点没哭瞎!
“没关系的。”达奚君揉揉她的头,莞尔,“九哥的娃娃全是悠悠的。”
“真的嘛?”叶子衿泫然欲泣。
“真的。”他抚着她的眼尾,认真道,“九哥的一切,都是悠悠的。”
诶——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就知道九哥最好了!”叶子衿一扫阴云,高兴地环住他的手臂,“九哥真好!”
“嘴贫。”达奚君失笑。
叶子衿才不管他怎么说她,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商量着娃娃们的去向:“嗯……我那放不够,而且一群可爱的娃娃太不符合我在外冷酷英明的形象了……而且我也没有真正的自己的房间。”
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她夜沉吟的身份虽然名下有几套房,可她从来没有拎包入住过,和酒店相比没多大差别。
她并不想把达奚君送给她的东西放到冰冷的地方。
虽说有系统空间,但一下子给她这么多娃娃,目标太大,不好解释,薇薇安她们定是要怀疑的。
她的秘密,达奚君一人知道便够了。
叶子衿苦恼到啃手指,委屈巴巴:“可是我想要九哥的礼物…”
“九哥这样吧!”她眼睛亮了亮,“我就只拿一个娃娃,剩下的全都放到九哥的房间里好不好?这样的话我也可以经常看到娃娃啊!”
放在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如果想看这些东西的话,得到他的房间去……
“好。”达奚君当机立断答应,忽视旁边许奕的白眼,回答得干脆利落。
——
当晚,从叶子衿的教官公寓出来后,达奚君脚步不停回到学员宿舍。
学员宿舍四人一间,达奚君、郑七和许奕与一个东盟人叶修染住一间。
“怎么了?打得这么狠?”叶修染挑眉,“这两个是操你全家了?”
达奚君一边挥起虎虎生风的拳头,一边平静回答:“差不多。”
语气心平气和让人根本想不到他在往死里揍人。
叶修染对着被打的人啧啧称叹,讶异道:“卧槽!你俩口味这么重的?”
在拳头底下艰难讨生活的郑七怒吼:“操你妹夫!老子今天啥也没干!鬼知道这疯狗今天怎么了!”
许奕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血,一边躲闪一边十分淡定道:“哦,没什么,只是喊了某人的妹妹一整天。”
以及戳破了某人的心思罢了。
此话一出,达奚君一拳一拳下手得更得劲了。
“卧槽?”郑七脑袋一转总算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了,“妈的达奚君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就喊了几声妹妹你还暴躁上了是吧!”
“今天你,郑七,叫了妹妹四十七次,许奕,叫了五十三次。”达奚君拳脚凶狠,语气冷若冰霜。
“只准你叫人悠悠,不许我们叫妹妹了?”许奕劈掌反击回去,有意让达奚君更暴躁些,“对了,悠悠,这是妹妹的乳名?”
“你妈!闭嘴!”悠悠只能是他来叫,“那是我的妹妹!”
“是是是!我们也没说不是啊!”许奕不嫌事大,“至于你把不把人当妹妹看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达奚君这下真的是要杀人的招式了。
最终,以郑七不断求饶结尾:
“行行行!那是你妹妹!以后咱再也不叫人妹妹了!”
许奕不怕死问:“那我们以后叫妹妹什么呢?”
行,五十四次!
达奚君冷眼扫过:“叶子衿。”
“行!”许奕摊手顺从,“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三个人纠缠在一起半个小时左右,叶修染大概明白了始末。
叶修染失笑摇头:“你这占有欲啊!”
当心火焰太过炽热,灼伤了你想拥抱的那个人。
——
晴晴日光,交织的晨光钻过或浓或淡的枝叶,透下缕缕金黄。
他遮着眼,闭目养神。
“师兄!”女孩清脆如黄鹂之声在耳边响起。
奚君缓缓睁眼,看向那个倒挂在树枝上的女孩:“悠悠。”
女孩飞身跃到他所处的树枝上,单脚踮起轻飘飘立在枝头,指尖光芒一闪,从储物戒中拿出两个拳头大的黄桃。
她欢快道:“后山的黄桃成熟了,师父用传送符给我捎来了几个,让我先尝尝鲜,他把剩下的黄桃时间静止下来,等完成任务回去了我就可以吃好多好多了!”
“师父真偏心。”奚君装作委屈,“净给悠悠栽仙桃树,我们这些旁的师兄弟什么也尝不着。”
“所以我特地带来和师兄一起分享啊!”女孩跳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腹部,递给他一个黄桃,清浅笑道。
他身子僵了僵,深吸一口气,轻微动了动不让她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磨人!太磨人了!
“我说了笑的,既是师父特意予你的,我便不和你争了。”他勾起她耳边的发,温柔道,“我吃其他的。”
“吃什么?”她下意识追问。
问完便知大事不妙,当即面颊绯红着要从她身上离开。
他一手把她手上的东西塞回她的储物戒,一手牢牢制住她。
他把她往他胸膛处按,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悠悠,我饿了。”
“饿,饿了就吃饭啊!”她羞赧到说话都不连贯。
她说话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他倒吸一口气。
“可是我想吃甜点怎么办?”
他故意往她耳朵里吐气,说得她耳朵痒:“悠悠,怎么办啊……”
“师师兄!”她羞得眼睛泛上水汽。
眼尾泛着天然的红,此时红得更鲜艳,本就像哭过的眼蒙上一圈水雾,水波潋滟,欲说还休。
带泪的美人总是会让人升起一些诡异的心思。
他呼吸重了重,哑声道:“嗯?悠悠,叫我什么?”
她一滞,随即小声顺应他的要求:“九,九哥。”
抿抿唇,又更小声:“奚君……”
“悠悠真乖……”他声音里含着暗火,“记着,我和其他师兄不一样的……”
他将她往上托了托,唇在她额上停留稍许,接着往下,触上那抹殷红。
他在瑰美的建筑外逗留,一点一点描摹外部轮廓,直描摹得建筑像空山新雨后的朦胧水光。
建筑本身的乐音让他迟迟不愿离去,一遍又一遍沉沦,留恋。
待她终于忍不住打开久闭的大门,他不再停留,将她的独属于他的宝藏一一擦拭个遍。
他终于退了出来,她伏在他身上调整呼吸。
这么一个香香软软的悠悠,热乎乎软绵绵的……
只属于他的……
他呼吸粗重,抓着她的手一路往下,沉声道:“悠悠乖,帮帮九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