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皮革帐篷被长枪刺破,这些都是单人帐篷且为了方便携带因此不是很大,墨洵长剑刺出他能感觉到清晰的入肉感,帐篷中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墨洵运气真是极好,一击毙命。
不过其他人就没他的运气了,一声声痛苦的嘶吼在帐篷中响起,随后就是两声惊恐的大喊,敌袭!
声音刚过,包括两名守夜的佣兵仍剩八人,虽然一些帐篷中仍有动静但是他们已于死人无异,这种时候失去行动、战斗能力基本就可于宣判死刑了,只是快慢罢了。
这样急急忙忙的起身,加之佣兵又不是什么讲纪律的人,仓促之间哪能组织起什么有效的防御,瞬间墨洵他们就冲上前去将八人包围,然后二话不说,所有私兵齐齐做出了踏步前刺的动作,立即有五人栽倒在地,这些私兵经历的战斗已经不少,自然知道瞄准要害,因此这五人都是心脏或者咽喉被洞穿,而且还都不止一个血洞而是数个,因此他们都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而剩下的三名佣兵见状都是亡魂皆冒,那还升的起一丝反抗之心,三人直接不顾泥水的污浊泥泞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脑袋一下一下重重的磕着,口中还不断说出各种求饶的话,说实话当死亡来临之际人真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卑微,起初那些信誓旦旦、天不怕地不怕的话在此刻早被抛到就选云外去了,不否认有真的不怕死能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人,然而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几乎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属于自己的眷恋,而眷恋越深就越怕死。
而这些佣兵的眷恋又是什么?家人?或许吧!一部分人的确是这样。而更多的佣兵心中的眷恋应该是他们那些拼命得来尚未花完的洛币与好酒美人,还没享受够他们又怎么愿意思,就像前世那些千古帝王一般,迷醉于权力一记猛药中无法自拔不愿死去,并倾力去求那长生药寻那长生法,即使有不胜数的帝王最终被自己的仙丹和那长生术害死,但后人仍乐此不疲的尝试着。
“杀!”墨洵语气平淡的吐出了一个字,他声音不大,还因雨声被冲散了些许,但也依然清晰的传入了周围众人的耳中,让人感觉砸落身上的雨都凉了几分。
而墨洵的话跪在地上的三名佣兵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刚要做出反应几杆长枪就将他们那跪伏的身子钉在了哪里,随后几名出枪的私兵就踩着三人的尸体借着脚上的力道把长枪拔出,三具软趴趴想面条一样的尸体就倒在了地上,此时不论是墨洵还是周围的私兵面上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好似做了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杀的也似乎不是人而是一狗。
“五个人,看住那些商人别让他们乱跑也别碰他们的东西,其余人把帐篷里没死透的都解决掉,扒尸,把尸体丢远点,然后轻点战利品,今晚我们要在这住一晚。”
“是!”
私兵们开始去检查帐篷中的私兵,看他们死透没有没死透的就拖出来补一枪,墨洵刚说了他们要在这里睡一晚,他们没带帐篷自然不想更多的血流到帐篷中,其中一名运气极好两记长枪一记在他胸腔隔膜穿过并没有伤及内脏器官,一记刺入髋关节结合处,虽受了重伤但是只要得到治疗还是能活。
他是被诺犸拖出来的,他先前也强撑着打开一丝帐篷缝隙看到了刚刚墨洵面容平淡的下达了那冷酷的命令,但是他就是止不住的想要去求饶,因为他也只有这个办法还能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虽然每说一个字他胸口那血窟窿就会疼痛难忍,但他依然强撑着让自己语气尽量连贯不那么难理解。
可惜,诺犸根本连听都没听,脸上带着他不曾有过的狰狞表情,一脚将他抬起对着他的脑袋踩下,直降将他的脑袋踩到泥水中并溅起大蓬水花,随后一杆长枪直直落下,嗑咔一声,那佣兵的颈椎被垂直落下的长枪一钉直接脱离了两边的连接,而在脖颈靠近地面的那一里则突出了一块不规则的凸起,那名佣兵就好像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一样软到倒在哪一动不动,而诺犸也随即一抽长枪去执行墨洵交给的其他任务去了。
雨水不断拍打着墨洵那英俊的面庞,金黄的头发被雨水粘连到一起,接着微弱火光以及天空雷霆不是一闪而过的光明墨洵幽蓝的双眸静静的望着那些躺倒在地的尸体,鲜血正从尚且温热的尸体上流出,与雨水混杂在一起缓缓流过他脚下,他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这一幕让他响起了刚被赶出那黑心孤儿院时的场景。
当时是秋天,他被孤儿院的院长一个长相阴损左边耳朵少了半只的中年男人一脚踹出了院门,当时也恰巧是夜晚,恰巧也是暴雨夜。
那时雨点打在他那仍显稚嫩的脸庞上,打的他脸颊生疼,同时每一滴雨水就好似一只吸取他身上热度的特殊寄生虫,不到半个小时他面色嘴唇已经发白,身上那来自好心人捐赠的衣物如今却已经不能在为他保暖,反而在一步步的把他拉入深渊。
他颤抖着身子行走在街道上,因为是雨天行人并不多,他淋着雨瘦小的身影以及身上那十几二十年前款式对他来说小了一码的衣服行走在街道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不过这是他最好的一身衣服他也很喜欢,直直他上大学那身衣服都依然好好的保留着,不时他就会拿出来看看。
撑着雨伞匆匆路过他身边的人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还有一两个年轻靓丽的男女拿出了手机对着他拍照录像,说什么遇到一个从山里来找不到回家路的男孩儿,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隔着透明玻璃能看到里面的人正像看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一般看着他,吓得他立马落荒而逃,知道他跑到一处天桥底下,这里搭建了几间塑料薄膜加硬纸板的房屋,是一些流浪汉搭的,那哪里还点了一堆火,火堆旁还坐着五个浑身破烂发臭的流浪汉,五名流浪汉仅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在理会,而他或许是因为被冻昏了头脑径直就走向那篝火。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墨洵都是跟着这五名流浪汉生活,墨洵每天出去捡垃圾,每天晚上回到这里,他们六人几乎没有什么,每天出去回来,在找东西点上火,找燃料的人每天一人轮着来或许是照顾墨洵他们并没有让他去找。
这样的生活他过了两年,靠着捡垃圾为生的他竟还攒了小五千,随后他的生活开始发生转折,他花钱购置了一身加起来不到一百的衣物,并在一个中年胖老板的小饭店找到一份杂工后,一个月两千五,等稳定之后他回去看过那五个流浪汉一次,等第二次他又买了东西打算去看他们的时候却听说人说被zf的人赶走了,至于赶到那就不知道了,墨洵没去找他们也没能力找他们。
这五个流浪汉是这个世上对他有过关照的人,虽然他们都不喜欢说话但对他的照顾都是体现在行动上的,他甚至想过今后发达了要为他们养老送终,可惜他上一世一直到死都没那机会,甚至都不知他们在哪里。
他抬头望天,脸颊滑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昨天搬家,从早搬到晚,晚上又去购置生活用品,真的太累了,望见谅。)
(借这章说点话,首先要先说声抱歉,我身体出了些问题,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精力跟心情去码字了,收藏的朋友可以弃收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动笔,或许是永远不会了,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