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马不停蹄的赶到紫禁城,又一路小跑来到乾清宫觐见乾隆爷,乾隆一看和珅赶到,急忙把他拉到身边。
“和爱卿,快快帮朕想想办法,这个惇妃烦死朕了,你家丰绅殷德这个丈母娘啊,真是太烦人了。”
和珅本来以为有什么紧急军机,没想到是圣上家里的家长里短,便也就不再着急了。
“吾皇莫急,惇妃究竟为何烦着皇上了,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只见乾隆爷拿着一本书递给和珅,和珅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本手抄本小说,一般这种手抄本书,要不就是没有大范围发行,只是朋友圈手抄传阅的手稿,要不就是虽然有过小范围发行,内容却有不妥的禁书。可是在皇上面前,和珅怎么可能乱说。
“石头记?这是什么书,奴才没有见过,翰林院没有吗?皇上您要看吗?。”
乾隆爷一听这话,龙颜大怒:“翰林院要有朕还需要找你吗,你这和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啰里啰嗦?”
和珅诚惶诚恐,两腿一软,就急忙跪倒在地,头不停的磕着地板,声嘶力竭喊着:
“奴才该死,奴才多嘴,奴才该死,奴才多嘴……。”
乾隆爷一看和珅这个样子,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终于脸上挂上了笑容。
“和爱卿平身吧,不关你的事,是惇妃太可气了,不知道她在哪搞了这本破书,却只搞了三分之一,看到妙处放不下了,这不就哭着喊着要朕给她寻找,朕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管她这些破事。”
和珅一听,原来如此,便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随口承诺皇上三天一定找到剩下的章节。离开紫禁城后,和珅想,关于书的这种事应该找纪晓岚,老纪博览群书,四库全书都能当总编撰,这点小事应该不是问题,想到这里,便策马向珠市口飞奔而去。
现今已经六十岁,一个甲子年的纪昀,刚刚用十年的时间率一众学士修成国典《四库全书》,由于多年劳累过度,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暂时告病在家休养。大家可以算一下,和珅1750年生人,当时他34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而当时纪晓岚已经六十岁的老头子了,而且虽然他们同朝为官,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和珅的官职要比纪昀高不少,何况曾经有近三年的时间,纪昀因卢见曾案被发配新疆乌鲁木齐,应该不可能像传说中的和纪晓岚整天斗智斗勇,不过,纪晓岚年轻的时候倒是特别喜欢开玩笑,然而,被发配后他痛定思痛,闭门思过,他终于觉得自己以前总爱开玩笑,真是祸从口出,人言可畏啊,于是就收敛了许多。话不多说,咱言归正传。
话说和珅来到纪昀府上,长官前来拜访,纪昀自然是好酒好菜伺候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就开始闲聊一些趣闻轶事,也许是闻到了酒肉的香味,纪昀的爱犬跑到饭桌前咻咻咻喘着大气,应该是狗馋食儿的一种表现吧。纪昀就像众多爱狗人士一样,抱着狗就是一通玩耍,这时,不太懂狗的和珅便问纪昀:
“侍郎大人,这狗是狼是狗?”
纪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随口说道:
“和中堂觉得是狼是狗?”
这是和珅也已经有点酒性上逆,便也随口说道:
”是狼是狗?是狼是狗不清楚,反正不是人,哈哈哈哈……。“
大家觉得是狼是狗,反正当时纪大人是礼部侍郎。纪大人和和珅越来越觉得这话味儿不对,终于,他们还是品出味儿来了,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酒足饭饱后,二人一边喝茶一边意犹未尽的闲扯着,当说到四库全书的时候,和珅突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哎,喝酒误事啊。
“哎呀,纪大人呐,和某差点脑袋不保啊。”
纪昀很是诧异的看着和珅,和珅从怀里拿出那本《石头记》的手抄本,递给纪昀。纪昀一看,表情复杂的问和珅:
“和大人看来真的是脑袋不保了。”
“何以见得,纪大人此话怎么讲。”
“和中堂有所不知,这是一本禁书啊,是要剁脑袋的,快快收起来吧。”
纪昀说着就要还给和珅,那动作和表情就像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恨不得赶紧找个火炉扔进去。
“这么说纪大人一定是见过此书了,快快告诉和某,这关系到和某的脑袋三天以后还在不在和某这肩膀上的问题。”
纪昀不说话,表情凝重,显然是老纪怕惹上文字狱的麻烦,故意回避问题。
“纪晓岚你知情不报,欺瞒皇上,罪大恶极,该当何罪。”
和珅一股脑儿说出来这么多可以砍老纪八百回脑袋的罪名,纪昀还以为和珅和他开玩笑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和大人是真的不知道这书的厉害?”
“不知道,和某只知道皇上要看这本书,做奴才的就一定要找到,你纪昀知情不报,欺瞒皇上,还不是死罪吗、”
纪晓岚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好像要砍脑袋的是自己了呢。
“和大人,理理,我理理……,皇上要看?”
“嗯,皇上要看。”
“和大人帮皇上找书?”
“对,帮皇上找书,明白了吗?纪大人是不是脑袋不保。”
说完和珅就一五一十的把乾隆爷和自己说的事,又一五一十的和纪昀说了一遍,纪昀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脑袋差点给掉了。
“和中堂有所不知,这本《石头记》的内容有影射当今朝廷之嫌,而且有多处描述苟且之事的词句,迄今为止,后四十回已经难觅踪迹,再找也是一部残本了。”
“啊,作者,作者了,让他赶快写呀,皇上急着要看。”
“哎,悲剧啊,曹公雪芹如果知道当今皇上如此青睐此著作,估计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死了,哎呀呀,我也要死了,这个曹某人,真是害死本官了……,唉,对,这《石头记》一共多少回,纪大人。”
“一共一百二十回,你这是四十回,坊间还流传着四十回的手抄本,剩下的四十回已经全无踪迹了。”
和珅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心急火燎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有了老纪,咱们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