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咚滴咚”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声划过街道,医院门口几个医生严阵以待,为首的一位医生严肃的说到:“担架准备,病人一到立马推进手术室,注意疏散人群,开辟一条通道”。
一会儿,救护车急急的停在了医院门口,医生快速的跑到车后,当车门一打开,两个医生便窜了出来,熟练的将病人拉出,稳稳的放在了推车上,医生连忙推着车向着手术室赶去……
病房里,杨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刺眼的白光,向四周扫去,几位医生正在拿着一张X光片,嘴里说着什么,面露难色,这时一位医生的目光向杨澜看了过来,发现杨澜已经睁开了眼睛,便向同事示意,一位年长的医生走到杨澜的面前,轻声说到:“小伙子,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杨澜想回答,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医生见此情形,便明悟了一些,摸着杨澜的肩说到:“小伙子,好好休息,”
“去联系病人家属”,老医生又吩咐身后的医生,一位医生正欲向门口走去,杨澜急急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年轻医生为难的看向老医生,老医生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年轻医生又回到了老医生身后。
“那你好好休息,等麻药的药效的过了,你也就可以有力气了。”老医生说到,然后离开了病房。
空旷的房间便只留有杨澜一人,躺在病床上,他本来是在家里玩着游戏,可肚子越来越痛,但杨澜仍旧“坚持”的玩着游戏,直到眼前的游戏界面出现重影,脸庞也滑着汗水,于是赶紧拨打了120。
当医生说要联系家属的时候,杨澜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因为父母因为自己玩游戏,不知道已经骂过自己多少回了,如果知道自己因为玩游戏而进医院,免不了又是一场旷世大战。
一觉醒来,杨澜握了握拳,发现有了力气,便缓缓的坐了起来,这时刚好查房的护士推门而进,看见了坐起的杨澜,说了一句“我去叫医生”,便急忙忙的向门口跑去。
一会儿,医生进来了,正是昨天和杨澜交谈的那位老医生。
“我姓陈,身体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陈医生问到。
“谢谢,我这身体硬朗朗的,没什么问题了”杨澜笑着答到。
“能给我来点水吗?渴死了”杨澜咽了咽喉咙,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表示想喝水。
陈医生被杨澜的模样逗得一笑,转身去给杨澜接了杯水,递到杨澜面前。
“喝一点就行了,刚做完手术”陈医生提醒到,可杨澜哪管三七二十一,一杯水直接见了底。
“陈医生,我得的什么病了,还做了手术”杨澜疑惑的问到。
可陈医生却陷入了沉默,许久才张开口:“你的病很严重,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仍没有办法。”
“陈医生,你不要吓我,咱可不要开玩笑啊”杨澜紧张的说到。
“你的整个内脏都充满了小虫,那种虫肉眼看不见,虽然我们清理掉了一些,但它太多了,根本清理不完,而且正向心脏扩散,当它到达心脏,你的生命也就……”陈医生严肃的说到,此刻的他像一位法官,正在给杨澜判处死刑。
杨澜的脸瞬间煞白,拿着水杯的手也跟着颤抖,惊恐的说:“那我还能活多久?”
“七天”
杨澜的心里猛然一突,整个人陷入了冰窟一般,全身发冷,七天,他只能活七天,,曾经对他来说,七天只是生命中漫长的一小段;可现在,七天,却成为了他最后拥有的时光。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杨澜带着最后的希望问到,目光里有了一丝乞求,他多么希望医生能给他一个回答,可陈医生只是摇了摇头,杨澜最后的光被无情的遮盖。
陈医生也显得惆怅,这样的病他是第一次见,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特别是当看到杨澜那煞白的脸时,一个医生对着病人说,你没救了,这是一种屈辱,更有一种自责与惭愧。
“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吧”陈医生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到。
“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杨澜不甘的问到。
“根据一位老中医的判断,你好像是被人下毒了,我们已经给你报警了,警察会帮你找到凶手的”
听到这个回答,杨澜再次陷入了震惊,中毒,我怎么会中毒,又是谁给我下毒的,杨澜像是问着陈医生却又问着自己。
陈医生缓缓的退出了病房,杨澜无力的倒在了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