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清虽是战神,平日为人清冷孤高,面对这种情形,竟像个男孩般面红耳赤。
不过他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任凭褫月如何攻击,他都别着脸接招,不敢正视分毫。
正在招架不住之时,他突然想起褫月本就没有视觉,平素都是闭着眼战斗的。
于是他索性也闭上双眼,用内力提升自己的五感,然后跟褫月过招。
拳脚间,白晚清竟然渐渐处于劣势。
他这才知道尹樽之前在凌霄殿上说的父神遗物的潜力,并不是随口说说。褫月双目失明,又才修得仙身几百年,有如此功力,已算是天资及其优秀的可塑之才。
“白晚清。”尹樽的声音突然从院落门口悠悠响起,“我不过去一趟天庭与慈航仙姑商议要事,回来晚了点,你竟然就胆敢擅自闯进我内府。你可知罪。”
白晚清闻言,躲开褫月的攻击,转过身面对着尹樽,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横在胸前。
“我奉天帝之命,随时留意月莲异动。若月莲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杀无赦。”他说这话时,语气如往常一般利落冷漠,让褫月不禁打了个寒颤。
尹樽看了眼白晚清手里那把古铜色的大剑,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他想不到天帝竟然真的会把父神生前征战四海八荒时的随身佩剑神陨剑给了白晚清。由此看来,他当真是对褫月可能走火入魔一事很是顾虑。也难怪白晚清擅闯酆都结界,酆都上下竟没有一人察觉。
“哦?那不知白将军今日查出我徒儿有何异样?”尹樽拂了拂衣袖,看着白晚清的眼睛慢慢向他走去。
“没有。”白晚清回答得倒也干脆。
尹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可怕,当他走到白晚清面前时,手指一勾,迅速将白晚清腰间另一把佩剑用法术唤到自己手上,然后翻转手腕,将剑刃抵住白晚清的脖子。
白晚清只是皱眉看着尹樽,并没有其他动作。他似乎仅仅是有点疑惑尹樽的行动,却没有丝毫畏惧。
樽脸上的笑冷得能结出冰来,说话却一如往常轻慢:“既然没有异动,你还让我徒儿平白受这么大委屈,白将军该如何弥补?”
白晚清伸手,指了指自己另外一边脖子上的伤口道:“这是你的好徒弟打的,这样算弥补了吗?”
尹樽看了一眼那不浅伤口,越过白晚清的肩头看向后面的褫月:“月儿,这可是你干的?”
“……是。”褫月点头。
“你可有受伤?”
“没有,不过呛了口水。”
尹樽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白晚清的剑还给了他。
白晚清收回了剑,转过脸对褫月点了一下头道:“我先走了。”然后便兀自走出了院子。
???他跟我点什么头?我跟他很熟吗???
褫月心中一片问号。
“白晚清素来行事干脆简单,竟然会跟你道别,看来你们私交甚好啊?”尹樽走向褫月,笑容愈加阴郁。
“师傅……我与他并不熟……”褫月虽然不知道师傅生的哪门子气,但见他如此脸色,便赶紧否认。
尹樽边脱下自己的外卦给褫月披上边道:“行了行了,赶紧随我去沐浴更衣,可别感冒了。”
“随你……沐浴???”
“你想什么呢。”尹樽敲了一下褫月的脑门,“我府中刚好有侍从为我刚才回府准备的洗浴汤水,先给你用了。等你现在在自己府里吩咐下去准备好,人都要着凉了。”
“哦哦,是这样。”褫月赶紧点头。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尹樽坏笑,“我说你就算是童养媳,未免也当得太急了点。”
“……我不理你了!”褫月甩开尹樽,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