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荷也立即附声道:“可不是,我也记得阿蓁妹子刚来那会子,还是个见人怕人的羞答答小姑娘家,你看看现在,宛如那有钱人家的当家主母,说话做事那气派,那利索,简直就是我们不能比的啊。”
李沈氏见状,也赞同道:“阿蓁不仅会来事,还有善心,我和我儿子若是没有她大方的救助,也不会有那么安逸的一天。”
秦蓁蓁被他们一顿夸赞,夸的不好意思了:“哪有,你们不都也挺厉害的……”
“我们比不上你啊。”
“要说这也是岑大兄弟疼的,看看村里的,有几个能有半分岑大兄弟对待媳妇的心啊,想都不要想,一个都没有。”
盛乔氏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嫁到妙山村那么久,就只见过岑青山一个,那么宠媳妇的。
万事,媳妇儿为中心。
“就是就是,看得我是眼睛都酸了,阿蓁,我也想来一个这样的好男人,哈哈哈……”
“哈哈哈……”
秦蓁蓁笑了,厨房里一片欢声笑语。
正说着,岑青山就从门外走进来,大家伙一看,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岑青山被厨房里的一众女人们笑的有些愣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见秦蓁蓁那一张小脸通红,立刻也明白了些什么。
这女人扎堆,不是说男人就是说女人,还能离得了谁?
岑青山几步走到秦蓁蓁的跟前,温下声说道:“阿蓁,饭可好了?”
秦蓁蓁点点头应道:“好了,等你们回来就开饭。”
院子里,为了吃饭时宽敞一些,秦蓁蓁特意去了陈秋荷家里,和村长家里借了两张桌子,共摆了三张桌子。
工人们从后山回到岑家院子,陈秋荷去了院子的水缸处,舀了一大盆的凉水在木盆里,拿出秦蓁蓁买的棉巾,让大家伙都清洗清洗。
工地上下来的,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
没几个,盆里的水就被洗的黑黢黢,陈秋荷见状,立刻端起木盆去了水缸处,准备再换一盆水。
走到院子边缘,顺手就将盆里的水撒出去。
“哎呀——”
一声男子的惊叫,吓陈秋荷一跳。
也吓得院子里的所有人一大跳。
大家都循声看过去,却见一个男子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院墙外,陈秋荷那一大盆洗手的冷水,将他激灵了个透。
虽为初夏,可突然间来这么一大盆的冷水,着实将那个男子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你站在院墙外,这水也不是故意泼你的……”
陈秋荷连连致歉,脸上一脸的歉疚。
“没关系没关系。”
男子也大方的摇摇头,表示无碍,让陈秋荷不要在意。
这让陈秋荷的内心,更加不好意思。
秦蓁蓁见状,立刻围了过来。
见男子衣服都湿透了,就这么湿着下去也不行,万一这冷衣服热太阳的,染病了就不好了。
“我给你找一身我家男人的旧衣换上吧,免得生病。”
说着,秦蓁蓁就去了里屋,找了套干净的旧衣,递给了男子。
男子想着下午还要上工地干活,也就没有扭捏,接过衣服去了屋背后换了起来。
秦蓁蓁见陈秋荷还在有些过意不去,拍了拍她的肩头:“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心些就好,我们先将饭菜摆放好,他们都饿了。”
“嗯,好。”
秦蓁蓁将做好的菜肴一一端上桌,煮好的白米饭端出来放在了屋檐下,白米饭里掺了一些红薯,添碗。
热情的招呼着大家随便吃,米饭虽掺了红薯,可菜式一样都不少,有荤有素整整七八个菜。
工人们的心里都非常的惊讶。
往日他们去别的东家帮忙的时候,吃的可都是掺了红薯的粗粮卖面,一下子在这儿却能够吃得上白米饭,虽然是掺了红薯。
可,这是大白米啊,能不惊讶?
再加上秦蓁蓁用筒骨熬的萝卜汤,泡椒爆炒的几盘猪下水,味道都不是一般的好,工人们吃起来是欢喜的不得了。
赵实天生爱唠嗑,见秦蓁蓁的伙食开得好,立刻嬉皮笑脸的打笑道:“还是咱岑大兄弟的媳妇会疼人,你看着菜式整的,比得上开宴席了都,味道也好,这岑大兄弟的福气可真是好,我们咋就灭那个福气呢。”
坐在他身边的李娇兰一听,立刻伸手拧了一下赵实的腰际,“好啊,你这是看着别人家的媳妇好了,见不着自家媳妇贤惠了,你就不怕你那身猪毛,我回家给你拿开水烫咯,省得你带着那一身毛,装狸子,骚得慌。”
“哈哈哈哈。”
“这话还真说的对了。”
“赶紧的给他烫了,省的他有那花花的心思。”
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岑青山只是淡淡的笑着,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自家娘子,脸上扬起幸福的笑意。
怎么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娘子,就觉得那么舒心呢。
的确,他家的娘子,会疼人。
秦蓁蓁和陈秋荷那几个女人们,自然氏带着孩子在一旁的桌上吃饭。
陈秋荷夹了一筷子爆炒猪肝塞进嘴里,可视线却有意无意的往旁边的桌上看过去。
看了一眼后,又快速的低下头,使劲的巴拉着碗中的饭菜。
秦蓁蓁楞了一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趁着陈秋荷偷瞄的时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被他泼世衣服的男人。
她笑了,装作不经意的好奇问道:“嫂子,看什么呢?”
说话间,还不忘朝着隔壁桌看过去。
陈秋荷脸上一红,挑了一口饭在嘴里,点点头小声道:“没有看什么,你看错了,吃饭吧……”
“哦……”秦蓁蓁明白的点点头。
瞧着陈秋荷那跟相亲似的状态,一切竟在不言中。
伸手替陈秋荷夹了一块回锅肉,俯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嫂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陈秋荷还年轻,也就二十五六,若说要嫁一个,完全可以。
只是农村都是封建迷信,男人死了,着女人就是要恪守妇道,孤寡一辈子。
“阿蓁,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陈秋荷的脸更红了,害羞的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她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
秦蓁蓁轻叹一口气,若是陈秋荷再找一个男人,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