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将心思收回:“徐师傅,工期你尽量的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缩短,至于工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所有的工程包给你,所有的计划只需要你自己来安排就好,每日的伙食我会包,你让你的工人们,踏踏实实的干,绝对不会少了好处。
徐福一听,立刻乐开了花。
工程有分轻工和中工,轻工便是主家买材料包伙食,工头只需要带上十几个人过来干活就是。
重工则是工头自己包工程,自己买材料,给主家建造出来。
在手艺不是很厉害,有事老心老做劳体力的事情上,包轻工的肯定要比重工好。
工程全包给他,还主家买材料,他能赚更多的钱。
“行,有小娘子的这句话,我一定好生的替你看管工期和质量,绝不含糊。”
一来有村长的保证,二来这几日相处下来,徐福觉得秦蓁蓁为人处事,样样都好。
有这样的主家,工头干活,都有心一些。
秦蓁蓁和徐福来到山坳,徐福拿出图纸开始对着地形研究起来。
李渔几人将两车的石灰卸下来,堆放整齐,等到秦蓁蓁将账目结好,忙完一切,都已是下午时分。
可岑青山依旧没有回家,秦蓁蓁的心,更慌了,连晚饭都没吃几口就饱了。
李沈氏帮忙将饭桌上的碗筷洗刷好了以后,见秦蓁蓁依旧杵在院子里不说话,想安慰几句也找不到说的。
““阿蓁啊,你也不要太担心,或许这岑大兄弟是有别的啥事去了呢。”
“我知道,只是阿山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秦蓁蓁说话都是没精打采的。
晚间酉时许,岑青山财出现在村口。
刚走到村口的大树下,身形就顿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秦蓁蓁一个人的站在大路边上,双手百无聊奈的拨弄这路上的狗尾草。
暴雨过后的月光,格外的清晰,倾洒在秦蓁蓁珍珠白的罗锦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光晕,如墨的青丝随意散下来,随着夏夜的微风飘动,显得格外的清秀丽人。
他笑了,这才是让他日思夜想,怎么爱,都爱不够的女人。
“阿蓁……”
一声阿蓁,唤出了心中所有的思念。
秦蓁蓁正在发愣,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头一喜。
抬头望过去,视野里出现了翘盼已久的身形,心中的大石头落地,毫不犹豫的就冲过去一把冲进来人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岑青山一声轻哼,随即将怀中的人紧紧的搂住。
“阿山,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担心死了……”
一连串的问题如珠连炮一样的飘进自己的耳朵,岑青山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怀里的人,因为担心,而有些瑟瑟发抖,看样子,是担心坏了。
“我没事,就是遇上了突发事件,所以回来的晚了。”
秦蓁蓁窝在岑青山的怀里,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心中无比的安宁。
抬头看向岑青山:“你吃饭了么?饿不饿?”
美人温柔在怀,再加上那声清如乐的声音,岑青山的内心爆棚,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岑青山宠溺的抬手捏了一把秦蓁蓁的脸蛋,笑着说:“饿了,想吃。”
拥着秦蓁蓁向家里走去。
他是又饿又累,天知道他今日怎么过来的。
被刘香儿那么一折腾,他已经有些疲惫了.
因为夜间没找到大夫,为了压制体内的毒药,昨晚他可是淋了一整夜的雨。
到了家,李沈氏他们已经离开了,家里就只有秦蓁蓁一个人。
秦蓁蓁脚步还未站稳,就急忙去了厨房,替岑青山煮面条。
“家里没有米饭,今夜他们都吃光了,先下点面条将就这吃吃,好不好?”
秦蓁蓁在说,手却不停,怕营养不好,特意家里两个鸡蛋,和一些肉。
煮好撒点葱花端上桌。
岑青山是真的饿了,面条一上桌,就香气四溢,接过筷子大口的吃起来。
秦蓁蓁静静的坐在岑青山的对面,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着。
白日里,心里还有些郁结。
想要等着岑青山回来,问他是不是背着自己找野女人了,是不是和谁在外苟合了,是不是已经不爱她了,是不是不在乎她了……
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却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净。
无论车夫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人平安回来,不就是她心中最想要的结果吗?
秦蓁蓁双手托着下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岑青山一口一口的将面条吃完,到最后连汤底儿都不剩一滴,心里暖暖的。
岑青山放下碗筷,忽然发现自己小娘子紧盯着自己不放,心中一阵暖意。
见她一副看自己看到入神的模样,立刻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
“还是娘子好,煮的面条都特别的好吃,我吃饱了……”
岑青山满脸笑意的说着。
秦蓁蓁一愣,笑容却立刻消失在了脸上,换来的是板着一张脸,侧过身不再理会岑青山,不说一句话。
屋子里瞬间冷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冷,让岑青山有些摸不找头脑,试探的问道:“阿蓁,你怎么了?”
换来的是秦蓁蓁的一记白眼。
现在他肚子也吃饱了,身体也暖了,自然就是算账的时候了。
心中不是生气他有没有找女人,而是出去这么些天,到该回来的日子没回来,连封信也没有,消息也没有,这不是平白的招人担心?
岑青山理了理思绪,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家娘子这是生气了。
每次阿蓁一生气,就中规中矩的坐着,不看他一眼,不说一句话,冷脸坐着一动不动,还翻白眼。
岑青山嬉皮笑脸的靠过去,凑在秦蓁蓁的耳旁小声道:“我家娘子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娘子生气了?”
热.烫的气息,吹在秦蓁蓁的耳根处,带动发丝,撩的她脖子深处有些怪痒痒的。
极力忍下心中想要发笑的冲动,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听说,这次某些人,大半夜的屋子里边藏女人了?”
轻描淡写,就像是湖面过风,一点点的涟漪,看不出问此话的心里,到底是生气,还是生气。
岑青山怔住了,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