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和岑青山正在厨房忙着蒸糕点。
因为天气慢慢的变热了,秦蓁蓁准备今日除了要做往日的玫瑰和桃花的糕点以外,秦蓁蓁还特意准备了甜汤绿豆沙。
将头一晚上泡好的绿豆放到锅中煮熟,因为绿豆提前发泡,在住的过程中,会有很多的绿豆皮和绿豆心剥离。
等到剥离的差不多后,用竹勺子将剥离出来的绿豆屁捞出来,撇干净汤中的泡沫,之后再加入一些蜂蜜,用锅铲将煮的烂透的绿豆撵碎,一道简单的绿豆沙甜汤就做好了。
趁着时间还早,将做好的甜汤舀到大盆里晾凉。
而后开始熬煮猪筒骨汤,酒馆里,陆陆续续的就来了人吃饭,谈话间都是处于热门话题的县太爷。
秦蓁蓁在厨房里忙活,都听见了大堂里的人们在高谈阔论。
“哎,阿山,他们再说县太爷么?”秦蓁蓁侧耳细听了之后,发现他们说的是县太爷,立刻好奇看了一眼大堂,然后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你把账本给言大人了?”
岑青山淡淡的笑着,点点头应道:“嗯,昨儿个晚饭时分,趁着酒楼人多,送过去的。”
秦蓁蓁笑了,开口道:“太好了,这下钟叔在天有灵,也可以安安息了。”
这个县太爷之前和朱元外狼狈为奸,害死钟叔,今日终于报应来了。
他平日里这么欺压百姓,这会估计日子不怎么好过。
到了午时,随着大街上一阵锣鼓喧天的敲打声,人头攒动,东大街就变得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起来。
连在酒馆里正在吃饭的人,都顾不上吃饭,相继的跑出去看起了热闹。
秦蓁蓁也错过每一场好戏,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也跟着到街上看起了热闹。
只见朱志文一改往日的形象,被关押在牛车拉的囚笼里,周围都是一大群的市民,拿着烂菜头子,臭鸡蛋,和各种各样的垃圾,朝着朱志文脸上身上扔着,嘴里还泼骂着。
朱志文已经被扔的鼻青脸肿了。
一大群义愤填膺的市民还不解气,不断的拿着烂菜梆子,向朱志文扔着。
东大街的街坊邻居深受朱家压迫,见着朱志文贪污被关押,大快人心。
秦蓁蓁看着乌压压的人群,摇摇头。
这人拉着的牛车走的有多慢啊,言大人这是要让所有人将心中的冤屈都宣泄个干净啊。
这大概就是市民们最想看到的一幕,平日里被欺压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囚笼里的朱志文,一副要死要活的,毫无精神的耷拉这脑袋,视线突然看见了站在酒馆门口的岑青山,突然来了精神,在囚笼里奋力的挣扎着,对岑青山暴怒的吼道:“岑青山,是你,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也许是濒临绝望,此刻的朱志文已经变得有些疯狂起来,在囚笼里对着泼骂着。
他能不来火么,因为岑青山,他被言修文抄了家,所有的家眷都被沦为囚奴,亲属的,一并带入京城听后皇上发落,其他不相关的丫头奴婢的,都被言修文就地变卖。
他手下十几处的庄园院子,都被言修文叫人封印上了,所有侍妾美人都被关押在了沙河镇的县衙大牢内,听候发落。
朱志文越是这样暴怒,越引起民愤。
扔在他头上的烂菜梆子,是越来越多,让他越来越招架不住。
岑青山淡淡的笑着,算账,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
秦蓁蓁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群,一脸笑意的挽着岑青山的胳膊,小声的说道:“阿山你真行,连县太爷你都收拾了,可真是厉害。”
岑青山笑着伸手刮了一下秦蓁蓁的小鼻梁,小声的说道:“朱志文这样是他罪有应得,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娘子不必夸赞,走,我们进去赚钱去。”
“好!”秦蓁蓁笑着挽着岑青山的胳膊,走进了酒馆。
两人的打情骂俏,却被站在一旁的李翠娥看见了,脸上露出了富有深意的笑容,没想到,她看上的男人,竟然来年县太爷豆干惹,还真是个不一般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言修文将朱志文游街示众后,到下午时分,才启程前往京城。
临走之际,交代言之航替自己多加注意岑青山这个人。
言之航虽不知言修文的用意,可还是答应,会尽心竭力的去做。
刘香儿正在菜式口帮着刘老伯打理着盆里的鱼,心里正乐呵呵的想着秦蓁蓁被收拾的模样。
突然见着大街上热闹非凡,赶忙扔下手中的活,跑去了人群中看起了热闹。
“你看看这个人,就是县太爷呢,现如今该是我们撒气的时候了。”其中一个老妇人拿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的全是烂菜叶子,也准备朝着朱志文扔过去。
“就是,就是,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这会咱们砸死他。”另一个老妇人也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香儿听到两个老妇女说的话,心里暗叫不好,震惊之余,立刻拉住其中一个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这个是县太爷?不可能啊,他可是县太爷呢,怎么会被游街呢……”
那个老女人白了刘香儿一眼,开口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县太爷,听说被人举报了,贪污受贿,那银子可是有两大箱呢,被京中来的大人给端了,现在家都被抄了呢。”
“这样的黑心肝之人,咱们就该趁着机会,出一出心中的恶气,走,咱们快点跟上去。”
“走走走……”
刘香儿一脸绝望的看着而两个妇女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慌乱。
自己好不容易献出了自己的身子,让张德胜那个死老头赵县太爷替自己出气,怎么这气还没出,县太爷就没了。
那她这么些天天去张家伺候,都是白忙活了吗!
刘香儿心中不服气,立刻转身去了张家,想要找张德胜要一个理,可不能就这么被他白白的占了便宜。
来到张家,张家大门紧闭,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
“姓张的,你给我出来,你若不见我,我立马去醉仙楼,找那个什么言大人,说你欺辱我这个弱女子……”刘香儿暴怒的吼道。
这话一出,果然奏效。
张家的大门开了,立刻让刘香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