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见秦永元下来楼,打开门之际。立刻跑过去感动的一把抱住秦永元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永元,你放心,我这次一定改,你可千万别再怪我了啊。”
秦永元见韩氏一副彻底改正的样子,立刻将她用在怀里,还未来得及想太多,只觉后脑勺一棒子的闷棍。
随着一闷痛,秦永元倒在了地上。
三人对眼一视,笑了起来。
韩氏眼里露出了愤恨的目光,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秦永元,知道现在要在秦蓁蓁那里得到好处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捞一把大的。
示意金家兄弟两人赶紧的将秦永元拖进酒馆,找了根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而后三人开始在酒馆搜刮。
金一窜去了柜台,将柜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却什么都没有,气得他狠狠的踢了柜子一脚。
秦蓁蓁有个好习惯,那就是回家的时候,都会把所有的钱财都带走。
韩氏三人到最后自是没有落得个好处。
最后,视线落向了酒馆仓库。
雁过拔毛。
仓库里还剩下七八罐好酒,两三袋的大米,和二三十斤的菜籽油。
找出事先准备好的独轮车,将仓库里的好酒和大米一一搬上独轮车,拎上菜籽油。
顺带将仓库里剩下的一些肉什么的也一并搬上了独轮车。
去了厨房,扛上了一口锅,和一些碗筷。
正当三人搬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秦永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对着三人的行为是欲哭无泪。
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软,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嘴里愤恨的发出了‘呜呜呜’的声响,似乎在对韩氏三人的做法不满。
金一窜见秦永元醒了过来,愤怒的走过去,狠狠的踢了一脚秦永元的身上说道:“老不死的,今儿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着又踢了一脚秦永元。
在一旁搬东西的金一贯见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理那老东西干什么,快点将东西搬上车,等会就可以大吃大喝一顿先。”
为了这一顿,他可是忍饥挨饿蹲,又在大街上蹲了一整天呢。
金一窜不满的又踢了踢秦永元,这才将所有的东西搬上独轮车。
三人兴高采烈的将所有东西拖向了西山的破庙里,就着大铁锅,煮上了一大锅的白米饭和肉。
打开一罐酒,美美的喝着,盘算着等天一亮,就将这些东西全部低价换成钱,也够他们娘三混个几天了……
第二日,岑青山和秦蓁蓁赶到酒馆的时候,发现秦永元被绑在凳子上。
秦蓁蓁将他解绑后,秦永元这才老泪纵横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满脸愧疚的看着岑青山道:“女婿啊,都怪我,若我不将门打开,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岑青山淡淡的看了一眼酒馆,和声的说道:“无妨,东西去了,还可以再来,只要岳父你安然无恙,我和阿蓁就放心了。”
东西在贵重,不及人贵重。
他想到了韩氏三人会回来,只不过倒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还将东西都搬干净了。
为了能够不影响当日的生意,岑青山暂时将韩氏三人放在了一旁。
火速的去了镇集粮油店,将东西全部买好,去菜场将当日所要用的东西都买好。
而秦蓁蓁,也是马不停蹄的忙碌着厨房的事情。
后来,韩氏不知为何,被人发现莫名的死在了臭水沟里,浑身鼻青脸肿,被打的连个人样都看不出来。
而金家两兄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去了那里。
本就是贱命几条,很快就被人们遗忘在了脑海。
祸害一除,秦蓁蓁的酒馆,生意照常的客满。
……
春耕如火如荼的接近了尾声。
沙河镇的梯田上,都插满了秧苗,形成了一副好看的画面。
而在镇子外头,还有好几亩田还是空的。
和着旁边插满秧苗的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香儿怨天尤人的挽起裤脚,站在田里极其不情愿的帮着刘老伯插着秧苗。
自家老爹腰不好,弯腰久了,人都直不起来。
家里又没个男丁,几乎所有的活,都落在了刘婶和刘香儿的身上。
刘香儿焦头烂额的用手拨弄着田里的泥巴。
想着,若是青山哥哥在就好了。
忽然,正在拨弄泥巴的刘香儿,发现自己的小腿上粘着两条黑黑的虫子,俯下身定睛一看,竟是两条蚂蝗,粘在自己的小腿上大口的吸着血。
“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划破长空,刘香儿瞬间吓破了胆。
蚂蝗简直就是小时候的噩梦。
一到春季插秧时节,田里的蚂蝗不知道就从哪儿钻出来了,有时几条几条的拥在一起打架,想想都觉得恶心的慌,更不用说现在还贴在自己腿上吸血了。
刘香儿心慌气短的连蹦带跳爬上田坎,然后在田坎上一个劲的跺脚,吓得嘴里哭喊道:“娘啊,娘啊,有蚂蝗啊,救命啊。”
说着,脚跺的更加使劲了。
只觉得背心直发麻,似乎这蚂蝗都要钻进自己的肉里去了。
刘婶子瞪了一眼刘香儿,没好气的骂道:“不就是个蚂蝗么,至于吓成你这样的么?”
说完不慌不忙的爬上田坎,顺手在田坎边上,扯了一根村里人俗称的‘牛筋草’,照着刘香儿腿上那两条蚂蝗一勒。
蚂蝗就被刮下了刘香儿的腿,掉落在田坎上,而刘香儿的腿上,留下两道血痕。
刘香儿后怕的看着还在蠕动的蚂蝗,只觉得背心一阵发紧。
顿时,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
心里觉得憋屈的慌,凭什么都是女人,她刘香儿就得跟着自己的父母下田风吹日晒,吃苦劳累,做着苦力活。
还要被这么恶心的东西吸血。
她秦蓁蓁什么都不算,整日里就呆在酒馆坐着收钱,还要霸占着属于她的男人。
想着想着心里的气就更大。
愤然的抄起一旁割草的镰刀,拼命的照着两条蠕动的蚂蝗,就戳了下去。
将那两条蚂蝗当成秦蓁蓁,直接戳到成肉糜,刘香儿心里这才平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