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山拉着秦蓁蓁,两人从北侧门走了进去,向着秦之升休息的应朝阁走去。
今日下午是休堂,很多学生们都会选择在书院里休息,玩耍。
秦蓁蓁在众多的小孩子里搜寻秦之升的身影,到处看了一番后,都没发现。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秦之升的授课先生林先生从集贤殿那边走了过来,看了岑青山两人,立刻上前询问了起来。
“两位是要寻找哪一位学生啊,今日是林某在此当值,如有何疑问,尽管开口。”林先生客气的说道。
岑青山点点头,说道:“林先生,我们是来找秦之升的,请问先生,可有见到我们家阿升。”
林先生一听岑青山是来找秦之升的,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赶紧开口说道:“原来你们是秦之升的家里人啊,秦之升他现在正在御书阁,同傅院士在那里一同收整御书阁里的书籍。”
说着林先生引领着岑青山两人,向着集贤殿旁边的御书阁走去,一路上对秦之升是赞不绝口。
“对于秦之升这个学生,我甚是喜欢,虽启蒙的晚,可有着一股子机灵劲儿。”林先生笑着说道:“又肯吃苦,对学院里所有的先生,都是彬彬有礼,得到了很多先生的赞赏啊。”
秦蓁蓁听到此处,心里也是一阵的欣慰。
阿升果真没有令他们失望,前些日子还在担心他会在学院呆不习惯,看来还是自己多想了。
“那就劳烦先生多多费心了。”岑青山客气的说道。
林先生连连摆手,有那个先生不喜欢懂事又爱学字读书的好学生呢。
带着岑青山两人一路来到了御书阁,傅院士正带着几个学生在里面整顿书籍。
秦之升虽然识文断字的晚,有了这次上学堂的机会,他格外的用心。
每每下了学堂后,还会在书院的角落里暗自背诵着先生教的知识。
傅院士见秦之升格外用心,又肯吃苦,经常在休堂的时候,将他叫去自己的书房,让他在自己的地方帮忙洒扫,顺便教他一些更多的学堂外的知识。
御书阁的秦之升,正抱着一大摞的书本帮着傅院士堆码整齐,见姐夫和姐姐来了,眼里闪过一道光。
随后将书本堆放整齐后,走到傅院士的跟前,恭敬的抬手示意,得到傅院士的同意后,这才走出御书阁。
见到自己的授课先生也在姐姐的身旁,也立即礼貌的行了一个礼。
这几日下来,秦之升在书院里不仅学到知识,还能从先生们平日里的见人礼仪上,学会了不少的基本规矩。
林先生见状,立刻笑着跨了起来:“嗯,不错,那你们就先聊,我就忙去了。”
说着就离开了御书阁。
“阿姐,姐夫,你们怎么来看我了。”
秦之升见林先生走后,这才迫不及待的拉着秦蓁蓁的胳膊,欢笑了起来。
毕竟是个小孩子,在学堂能够得到老师的夸赞,都忍不住想要在姐姐面前显摆一下。
他才来雷山书院七八天,不知道书院的规定,一下子能在书院见到姐姐,心里自是高兴的不得了,拉着秦蓁蓁的手就不放。
秦蓁蓁带着秦之升在集贤殿的回廊上坐了下来,摸了摸秦之升的头笑着问道:“阿升,在学院可还习惯?读书习字可还跟得上?学院里可有学生欺负你啊?”
想到学员都是有钱人家,便忍不住对秦之升多问了两句。
岑青山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两姐弟。
秦之升闻言,立刻摇摇头答道:“姐姐放心,在学堂,傅院士和林先生对我多加照顾,我很好,也知道此次上学的机会来得不容易,所以暗地里要比别的学生更加努力的学知识。”
岑青山听后笑了,没想到两姐弟都是同一性子,知道感恩,也知道上进。
“嗯,这就对了,好好学,以后做个对朝廷有用的人材。”岑青山淡淡的说道。
秦之升听到后,赶紧的点点头道:“我以后要成为像姐夫一样的人,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秦蓁蓁闻言,心里特别高兴,可看秦之升那得意的表情开口说道:“好啊,那你想保护的人是谁啊,是不是阿姐啊?”
谁知秦之升嘿嘿一笑,看着岑青山说道:“哪能啊,阿姐有姐夫保护,我嘛,就不掺和了,嘿嘿……”
秦蓁蓁被秦之升的话给愣住了,脸瞬间泛红起来,白了一眼秦之升,快速的看了一眼岑青山,笑了起来。
岑青山也笑了,对这个弟弟,他很满意哦。
念着傅院士在让秦之升帮忙整顿书籍,秦蓁蓁便也没在书院多加逗留。
将自己给秦之升准备的东西,交给他之后,就又叫他继续回去了。
毕竟耳濡目染,能够在御书阁呆着,总比在外跑来跑去的好。
秦之升也知道姐姐心疼自己,接过东西后,对着两人挥了挥手,便继续回道御书阁,帮忙整顿书籍。
岑青山和秦蓁蓁也坐着马车,向着家里驶去。
……
这几日,因为县太爷的教训,朱之乡心头极为不高兴,一个劲在床头抱怨起来,觉得县太爷没向着他。
每年自己都会‘孝敬’他好些银子,关键时刻,还让自己挨打不说,还赔钱。
正当朱志文在床上郁闷发火的时候,县太爷来了。
朱志文一身便服的走进朱家,黑着脸看着床上的朱员外。
朱员外一见县太爷来了,顿时也没赏个好脸色,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哥,你都不向着你弟弟我,你是县太爷,那岑青山只不过是个杀猪的,你一声令下,就可以把他给办了,非得还要老弟我挨一顿板子,还罚我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他得花多少时间,走民众的身上搜刮过来啊。
朱志文白了一眼朱员外,他这个弟弟,关键时刻还不自知,开口道:“你慌什么,不是这一顿板子,你那日能够走的出我那县衙?你那猪脑子也不想想,那日有多少人,不先打你一顿,能摁住他们心头之恨?”
钟叔的死,是压倒群众的最后一根稻草,引起了民愤。
“打你算轻的。”朱志文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掉脑袋了,还能有这能耐怕床上跟我屁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