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孩子的世界无界限。
前一秒还听到二柱在叔叔的叫,后一秒两人就哥哥弟弟的来了。
以前从来没有小朋友跟他玩,现在多了个秦之升,李二柱开心的像个小尾巴一样,撵着秦之升一个劲的叫着哥哥,哥哥。
把秦蓁蓁和陈秋荷逗的可开心了。
秦蓁蓁这边开心了,刘香儿那边也开心的期盼着。
早早的就在市集忙着给老爹刮鱼,手里拿着鱼,视线不自觉的往岑青山的摊位上看去。
自从秦蓁蓁厉吼她不许踏进岑家半步后,她见岑青山的面,也就只有卖肉这会儿空档。
害得她心里有多苦,谁都不知道。
想到那日将秦之升狠狠的打了一顿,心里就格外的舒坦。
看她那个后娘那模样,也不是好惹的货。
若是那小贱人知道他弟弟被卖到了花童院,指不定要哭闹成什么样子呢。
哈哈哈。
一想到秦蓁蓁那哭鼻子的模样,刘香儿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起来。
秦蓁蓁,这下你也有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啊。
心里对自己的明智决定,不禁乐得笑起来。
不枉费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大黑夜的跑去秦家一趟,能够让秦蓁蓁不快活的,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刘老伯看了一眼围着买鱼的人群,见刘香儿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好气的指着刘香儿说道:“刘香儿,你就不能手脚快一些嘛,瞅什么瞅,别看了。”
对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呕得慌。
上次岑青山已经单独找到他,跟他说明心意,对他的女儿没有半分心思。
醉仙楼的事儿他也听说了,心里有些呕气,怎么就好女儿都是人家的女儿,自家的女儿整日里不学好,什么不学偏偏去学当搅屎棍。
刘香儿瞪了一眼刘老伯,拿着木刷使劲戳着手中的鱼,不满的说道:“爹,我都二十有六了,你跟青山哥哥交情那么好,明知道我喜欢他,也不替我说说好话,整日里要我和这些鱼啊虾啊打交道,还不明就理的只知道骂我,我还是你女儿吗?”
说着不忘再次丢了个白眼给刘老伯,把刘老伯被气的不行。
她之前心高气傲,说什么这个不如意那个不满意,耽搁了不少前来提亲的人,现下反倒怪起自己来了。
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恨。
刘香儿不理会刘老伯,视线继续往岑青山的摊位上看去。
奇怪,今日,岑大哥怎么还不来。
刘老伯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女儿的执迷不悟,也是毫无办法。
不予理会,一把夺过刘香儿手中的木刷,刷起了鱼,开口说道:“别看了,今日他应该不会来了。”
“为什么。”刘香儿诧异的说道,每日青山哥哥都会来的,怎么今日不来。
突然联想到秦蓁蓁后娘的事,难道是她的后娘知道真相后,将秦蓁蓁那个小贱人痛打了一顿,秦蓁蓁要死了?
又或者是秦蓁蓁发现自己的弟弟被卖了,气死了?
想到这儿就莫名的激动,一把抓住刘老伯的袖口问道:“爹,是不是秦蓁蓁出事了?她是不是要死不活的连床都下不来了?昂,你快告诉我啊,你说啊。”
刘香儿已经抑制不住笑起来,开心的拍起了手。
想不到她后娘手段挺厉害,一下子就能把秦蓁蓁那个小贱人搞得不安宁。
刘老伯像是看疯癫之人一样看着刘香儿,摇摇头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秦蓁蓁不秦蓁蓁的,昨日,我听别人说,岑大兄弟给别人借了不少的钱,好像是去了阿蓁姑娘家将她弟弟给换了回来,总共啊,花了八十两银子,才把阿蓁姑娘的弟弟给换回来,估摸着这两日,可能都不会来做生意。”
说到这儿,刘老伯也是一脸震惊,你想啊,八十两出去了,换做哪一家,都要膈应个几天吧。
一半的庄户人家,说不定一辈子都挣不了那么多的钱。
“什么!”刘香儿上一秒还在激动,下一秒就愣了。
不可置信的一把站起来,木刷噔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怔怔的看着刘老伯,“你说他,借了不少外债,花了八十两银子,替秦蓁蓁那个小贱人换回她的弟弟?”
有一阵儿,刘香儿都是懵的。
他弟弟不是应该被卖进了花童院吗?怎么又被她的青山哥哥买回来了。
想到这儿,刘香儿气的一跺脚。
韩氏那个臭婆娘,自己不是已经提醒了,要将秦蓁蓁的弟弟卖到花童院吗,怎么就被她的青山哥哥花钱买了回来。
还花了他青山哥哥八十两银子。
刘香儿气到不行,万万没想到,忽略了秦蓁蓁的后娘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自己这么一去,没让后娘将秦蓁蓁打个半死,反倒让她的青山哥哥损失了那么一大笔财产。
心里后悔死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更没想到的是,她的青山哥哥,可以为了那个小贱人花八十两银子。
那钱以后可都是属于她刘香儿的,凭什么就该被秦蓁蓁那个贱货给挥霍了。
一下子没忍住,站在大街上就骂了起来:““秦蓁蓁你个小贱人,这样都还不安宁,我立马要你连本带利的吐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一把捡起地上的木刷,扔在桶里,气呼呼的就去了镇集脚程点叫了个马车,火速的就往岑青山的家里赶去。
“哎——你去哪儿。”身后,刘老伯对着刘香儿愤怒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
刘香儿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大街上。
刘老伯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身,继续刷着鱼。
马车一路向着岑青山的家里走去。
远远的,刘香儿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趴在岑家院子上往里面头看着。
待到近一些,才认出,那是村里王二娘的儿子,石林。
石林三十有二,到现在还未娶亲。
以前倒是上她刘香儿的家里提过亲,可这石林。
家境贫寒,人嘛好吃懒做,这都不说了,性子还吃喝嫖赌,样样来。
刘香儿嗤之以鼻的轻哼一声,这样的人,她是理都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