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意见!”刘氏巴不得这样。她本来就不喜欢老三和老大。既然老大这一房要分出去,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给老大一房分钱了。
“好,既然要正式分家,那就得请上村长和村里面的各族耆老前来,还得请上地堡来做见证。”
“依你!”只要柳乔乔同意分家产,不管请谁来,刘氏都能同意,“好!那就明日晌午咱们全部在老宅里汇合。请上村长和耆老们来坐镇开会分家!”
刘氏说完,便朝许怀朝和许怀宇使了个眼色离开了。
刚走出柳乔乔的店铺。
许怀朝就问刘氏:“娘,您为什么要同意柳乔乔那个小贱人公开分家产呀?要请上村长那个老朽木来,咱们到时候岂不是要吃亏?您忘了之前的事情了吗?”
“我怎么会忘呢?但是你别忘了,还要请上家族的耆老。又不是他村长一个人做主。况且,如今老三已经死了。柳乔乔是外人,那些东西就是咱们许家的东西,咱们自然要收回来。”
“我看柳乔乔那个小贱人原本是想指望村长能够主持正义,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就是,她今日是害怕咱们闹起来,自己会立马吃亏,所以才想着这个办法。娘,咱们回去是不是想办法去给家里的耆老们送点礼呀?咱也不怕花点小钱,日后咱们能得到两间大店铺呢!”
“知道娘为什么最疼你吗?就是因为你最聪明!”刘氏笑嘻嘻的领着两个儿子回家了。
到家之后,挨家挨户的送礼打招呼,到处散播柳乔乔的谣言,说自己儿子从悬崖下摔下来不过才几日的功夫,柳乔乔就已经另找新欢,诸如此类的损害柳乔乔名誉的话,还说她妄想要带着许怀璟所有的家产另外改嫁。
而柳乔乔这一边,张友芳正在说她,“乔乔,你怎么能同意刘氏分家产呢?摆明了就是来跟你抢夺家产的!咱们能有今日这样的好日子,都是你自己努力打拼来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若是通过家族耆老还有村长做主分完了家,即便等老三回来之后,也无力改变现状了呀!”
原来张友芳的责备都是因为心疼柳乔乔。她不想柳乔乔辛苦了这么久,全被刘氏和老.二这一房的人给霸占了去。
“大嫂,你放心吧。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的。咱们明日放心大胆的回花屋村,明日是要重新分家。可分得却不是我们这个家。”
许怀喜没有听明白柳乔乔的意思,便又多问了一遍,“不是这个家?”
“嗯,不是咱们这个家。大哥,大嫂。怀璟当初被抓壮丁给带走,娘和其他几个兄弟们都想着法的将我和两个孩子们赶出来,最后夺走了我们的田亩和宅基地,让我和孩子净身出户。所以,所以,自那以后,我们三房挣下的所有钱财自然跟他们也再无关系。”
“这一点我和友芳都能为你作证。当年我不在家中,等我回来之后,询问母亲时,母亲也说过。收回了田亩,日后你们这一房就算是分家了,不用再交钱给母亲,但是你们这一房若是穷的再揭不开锅,许家老宅的人也没有义务帮你们。”
许怀喜为人正直,当时他是在外地务工,并不在家,回来之后也替柳乔乔感到委屈,可刘氏是她的母亲,所以也很无奈,但是之后,他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老三的老婆孩子受此委屈了。
“大哥说的极是,几个月前,我将大嫂和妞妞接到郊县来住,也去找过娘,当时她是不同意大嫂来郊县居住的。借口说,只有分了家才能离开老宅。所以,当时,我和大嫂也答应了放弃田亩和宅屋,并且每月按时上交银两,这才得以脱困。既然咱们早就跟老宅摆脱了关系,那么如今的生活自然与老宅没有任何关系,若硬是要分家,那也只是分老宅的家!”柳乔乔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从前多半都是看在许怀璟的份上,少与刘氏和老宅那几个兄弟们多做计较。如今许怀璟伤重失踪,杳无音讯,他们一个个的身为母亲和兄弟,不仅没有痛哭流涕,不着急帮忙去寻找,反而第一时间来柳乔乔这里意图抢夺他们的钱两,再一次不顾许怀璟老婆孩子的死活。既然他们如此绝情。
那就不能怪柳乔乔狠心。
这一次,她不仅仅要取回原本就属于许怀璟的东西,还会替许怀璟讨回公道,把他之前受的委屈一一还给那些人。
“如何能做到?”张友芳还是很担心柳乔乔会被人欺负,于是便说:“乔乔,我真的担心你会被她们欺负。从前有怀璟在,他们总是会忌惮几分。可是现在怀璟不在家,他们便没有了忌惮,一定会想尽办法的让你就范,然后抢夺走你今日拥有的一切。我是看着你一路辛苦的走来。若真是被他们抢走,那你可真的天委屈了。”
“大嫂,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柳乔乔,这一次,他们既然要把事情给做绝了,那么我也绝不会手软!”
“乔乔,你不知道,他们一定会想办法买通那些耆老们。到时候全部倒戈在他们这一边,那你就完全被动了!”许怀喜同张友芳想的一样,也很担心柳乔乔应付不过来,他们的坏主意实在太多了,防不胜防。
柳乔乔点头表示明白,“放心吧。不会的。大嫂,东街分店明日过了正午就关门暂停营业吧。让壮壮带着妞妞在这边待着。你跟大哥先回花屋村。我要先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去。放心,不等到我去,他们这场戏,是开不了的!”
“好。你放心,我会安排好店铺和家里的事情,再跟你大哥一起出发的。”
张友芳虽然不知道柳乔乔想要去见谁。但是她明白,柳乔乔说话办事都是很有章法的人,自然不用担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