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那天,左亦跟阿尔瓦还有几个关系好的邻居商量好了。
左亦要拿出去卖掉的东西有点多,单靠左亦一个人是不可能弄出去的。就算给左亦一辆板车,自己一个人也很难拉出去。所以左亦想请他们帮忙,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他们的货物之间,每个人都带上一点。毕竟每家每户都会带上所有存货,放在一辆车上也不太可能。
当然了,报酬不会少了。只要这批货卖出去了,这4辆车每个都会有50铜币。阿尔瓦他们一开始是不同意拿报酬的,邻里间相互帮助很正常,而且那些东西都不算很重。村子里每隔一两个月都会去镇里一次,所以有的家里也没多少存货。
但是左亦坚持要给他们钱,山里人淳朴,经不住左亦说的那些理由,最后也就应承下来。不过50个铜币太多,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定在了每辆车30铜币。
当天晚上,左亦把他们留在家里吃饭。对于这一点,阿尔瓦他们并没拒绝。左亦拿出来不少的生肉,还有两个简单小菜,阿尔瓦他们又各自回家一人提来两坛酒。几个人围坐在火槽边,喝着酒吃着烧烤,说一些天南地北的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27日天还没大亮,进城的队伍就出发了。这次去的人多一点,算上左亦有48个人。不过板车还不到20辆,有的东西装不满一车,就和别人凑凑,两三个人拉一辆车,中途累了还能换人休息一下。而且有的人并没有要卖的东西,都是邻里间找来帮忙的。进城卖完东西,请帮忙的人吃顿饭喝顿酒就好。
左亦的东西都分装在那四辆板车上,阿尔瓦他们也都找的有帮手。两个人拉一辆车,一个人拉,一个人推。进城的路不好走,而且还有点远。将近50公里的路程,而且还是山路。
左亦也没闲着,每辆车都上去推一会儿。和拉车的人说说进城卖完东西之后的打算,聊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慢慢的,话题转到了左亦身上。
“亦,你家是哪里的?怎么会来这里啊?”同行的派恩问了一句。派恩是昨天左亦找来帮忙的,性子活跃,在村里经常和人开玩笑。
“我家……我家离这里很远很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觉醒来,就已经在这了。”提起这件事,左亦心里有点微微失落。
“那你娶媳妇了没啊?”派恩像是察觉到左亦的心情,就换了个话题。
“还没呢,我今年才21岁,或许再等两年还可以吧。”提起这件事,左亦还是挺不好意思的。21岁还是童子身,有够丢人的啊。
“还没有啊……怎么?看上村里谁家的姑娘了?说说,改天我去他们家问问话?”派恩抬抬眉毛,开起了左亦的玩笑。
“看上你家女儿了呗!要不要招个上门女婿啊,派恩?”左亦还没来得及搭话,前面推车的老巴德就接上了。
“去你的老巴德,我家克洛伊才15岁!……左亦,你别介意,我并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只是克洛伊还小,你知道的。”派恩听到老巴德的话,立马就回了一句。不过派恩瞬间觉得这话有点伤人,就赶紧向左亦解释。
“我明白,派恩。没关系的,我知道那是我们在开玩笑。”左亦知道都是在开玩笑,也不会把这些话当真。
“嘿,说真的,亦,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前面拉车的阿尔瓦听到后面在开玩笑,也跟着说了一句。
“阿尔瓦大叔,我喜欢上你家贝丽了,您愿意把贝丽嫁给我吗?我发誓我会好好爱她的。”气氛正好,左亦也开起了阿尔瓦的玩笑。
“不不不,别开玩笑了亦,贝丽才13岁好吗。”阿尔瓦赶紧打起了哈哈,“如果现在贝丽20岁了,我想我会考虑你的话的。”
“哈哈哈……”行进的队伍听到他们几个开玩笑,也都给予善意的笑声。
生活虽苦,但人心是甜的。路途艰难,总有人与你同伴。这一路虽然不好走,但是在笑声中,就连拉车的人,也感觉车子似乎轻了许多。
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觉得寂寞苦闷。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在路边的林荫下,吃点干粮,谈论回来的时候要买点什么东西好。稍作休息,就又开始赶路。今天是进不到镇子里的,要在接近镇子的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进镇子。如果要加快赶路,也可以赶到,不过人会非常累。就算徒步走50公里山路,一般人也是受不了的,何况还拉着一车货呢。而且进到镇里还要找地方睡觉,想住的好点吧,又花钱多,住的差了第二天还要忙活一天,顶不住的。
在路上休息一晚也不错。车上有现成的兽皮,铺在地上凑合一晚上完全可以,只要注意点,别沾上泥土和青草就行。第二天一早开始赶路进城,上午和下午把货物处理掉。晚上在镇子里找间小旅馆,几个人一个房间凑合一晚上。第三天在镇里逛逛,买些家里需要的东西,再给老婆孩子买些花布和糖果,晚上再凑合一晚上。第四天返程,没有那么多负重,一天就能到家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露营地。这是一大片空地,好像经常有人踩踏,地面上只有浅浅的几棵青草,边缘区域还有一些草木燃烧的痕迹。把货物都集中在空地中间,然后一群人就开始商量分配工作。一部分人到附近捡柴,几个人去河边取水,一部分人则留在原地,守着货物。
左亦留在了原地,有30来个人出去捡柴取水。留下来的人靠在车上,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很快,出去的人陆续回来。在营地边上点几堆篝火,把水烧上,各自拿出来带的干粮,有说有笑的。还有几个人从家里带来了几坛酒,却是遭到了哄抢,最后每人喝上几口才算作罢。
吃过晚饭,都坐在一起聊天,从天文地理,到国家大事,再到家长里短。一直到了晚上9点半左右,众人才准备睡觉。晚上要有人留下值夜,三班人轮流,每班6个人。最后众人选好值夜的人,便都去睡了。左亦和阿尔瓦都没被选上,阿尔瓦给左亦准备了两张兽皮,裹在身上。
经过一天的辛苦,没被选上值夜的都开始闷头大睡。左亦走了一天的山路,感觉也有点吃不消。躺在温暖的兽皮里,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众人就都起来了。今天要赶紧进城,把货物争取一天全部卖完。这个露营地已经离莫尔镇不远了,天不亮开始赶路,早上8,9点钟左右就能进到莫尔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