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玉正和岳衷山商议此事,但是余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岳璃歌,他知道岳璃歌从小就和这个何朝云一块长大,现在何朝云出了事情,岳璃歌怎么会不帮他,自己这次前来也是为了帮岳璃歌,只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就能给岳璃歌解决了燃眉之急,绕后自己再帮她找一些证据,到时候,楚霄玉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个一向冰冷的岳璃歌怎么柔声向他道谢了。
不过这一切幻想就在楚霄玉看见自己的皇叔冲岳璃歌笑了一下之后全部都烟消云散了,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楚霄玉想的很好,将事情闹大,到时候再找出证据解决此事,这辈子,何朝云都没有可能再娶岳家的任何一个女儿了,一箭双雕,不仅得到了美人的感谢还给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不过,楚霄玉没有想到,这个楚泽天是打哪冒出来的,怎么两个人关系看起来这么亲密?
岳衷山这几日忙着处理家中的事情,和朝廷告了假没去上朝,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几日的功夫这件事情怎么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岳衷山从楚霄玉口中打听到了外面现在流言,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岳璃歌看着岳衷山这副面孔,也知道是什么事情,装出一副好女儿的样子向岳衷山提议,“父亲,这件事情争议太大,若是强办,恐怕会折损两家的颜面,父亲,妹妹这几日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正好安王殿下,三皇子殿下都在这里,不如就让两位殿下做个证,把二妹妹请出来,说个明白,把误会解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岳衷山有些不同意,他这几日也偷偷的去看过岳璃珠,还是呆坐在自己房中也不说话,若是叫了出来瘦了什么刺激怎么办,岳衷山正衡量着,楚泽天开口了。
“正好本王闲来无事也当一回青天大老爷,判一判案子,岳丞相,本王十分乐意当这个见证人,霄玉你呢?”楚泽天问楚霄玉。
楚霄玉也连忙点头,“皇叔,我也十分乐意。”
岳衷山刚要说什么,何朝云也开了口,“岳丞相,我也早就想说了,我今日并非为了求亲一事来的,我那晚醉的不省人事怎么可能就与岳二小姐又夫妻之实,我今日来也是来讨一个说法的,还请岳丞相将岳二小姐请出来,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你。”岳衷山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朝云,刚才还一脸要成亲的喜相,怎么这一会儿就摆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岳衷山看着三个人都提出了异议,没有办法,叫候在门外的丫鬟将岳璃珠叫了过来。
冬香小院。
冯氏刚刚用完早膳,到岳璃珠屋中去探望,岳璃珠一连即日呆坐在屋中,茶饭不思的,冯氏看着自己身形憔悴的女儿,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眶红了一圈。
“诶,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情。”
冯妈妈在一旁宽慰冯氏,“夫人,别哭了,二小姐看到该难受了,再说何少爷不是已经同意娶小姐了吗。”
坐在一旁的岳璃珠听到冯妈妈最后一句话,眼睛动了一动,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冯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越看越伤心,就要准备抱起岳璃珠大哭一场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小丫鬟,“夫人,老爷让二小姐到前厅一趟。”
冯氏十分不解,“老爷让璃珠到前厅去干什么?璃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出去?”
小丫鬟还是重复着岳衷山交代给她的话,后面又加上了一句,“老爷说无论什么样子二小姐都必须去前厅一趟。”
冯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苦楚心情本来就不好,偏偏这个小丫鬟这么不会说话,语气硬的很,冯氏忍不住就要开口训斥。
冯妈妈见状赶紧打发了那个小丫鬟出去,然后转过身来安慰冯氏,“夫人,老爷可能是找二小姐有什么事情呢,您先别着急生气,赶紧先给二小姐梳洗,想要教训个小丫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还在这个府中任她也翻不出天来,现在可千万不能违逆了老爷的意思。”
冯氏点了点头,怒气也收了回去,对这个小丫鬟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上心了,赶紧命人将岳璃珠从床上扶起来梳洗打扮。
岳璃珠收拾好之后,冯氏领着岳璃珠往前厅走去。转过几个弯路就到了前厅,冯氏看着前厅里坐着,心中感觉不妙,这么些个大人物在场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冯氏此时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带着岳璃珠踏进了前厅,向众人躬身行了个礼,岳璃歌也起身对冯氏行了个礼。
冯氏看都没看岳璃歌,她现在也没有忘记当时岳璃歌在那间屋子了所做的事情,给岳衷山行了个礼问道:“老爷,不知道您叫妾身和璃珠有什么事情啊?”
岳璃歌见冯氏没有搭理她,也没说什么自己就做了下来,岳衷山看着冯氏,“你先坐吧,我有事情要问璃珠。”
冯氏看着情况不好连忙对岳衷山说道:“老爷您看璃珠这个样子,能问出来什么,不如等过几日璃珠好了您再问也不迟啊。”
岳衷山已经被朝野上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给气蒙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夫人赶紧坐下吧。”
冯氏看着岳衷山带着怒气的脸,也不敢在说什么,一边寻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一边担心的看着岳璃珠。
岳璃珠站在中央,声音怯懦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您有什么事情要问女儿。”
岳衷山看着岳璃珠,“我问你,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璃珠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父亲,女儿......”岳璃珠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下去,脸上的疤痕虽然消了七七八八但是还是没有全好,还是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岳衷山现在完全没有耐心,对着岳璃珠呵斥道:“你要说快说支支吾吾做什么?”
岳璃珠被岳衷山吓得打了个激灵,乖乖的张口说话,“父亲,那日的情景您不是都看见了吗,女儿那日身体不舒服,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就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醒来之后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何朝云忍不住张口辩解,“岳二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对你做过那种事情。”何朝云转过头对岳衷山解释,“岳丞相,我当日喝醉了酒,家丁扶我到房中休息,没想到竟然将我扶到了岳二小姐休息的地方,可是我刚进屋走失去了意识,我还是被你们叫起来的,我怎么可能对岳二小姐作出任何不轨之事呢。”
岳衷山现在脑子都要炸了,这件事情原本已经板上钉钉,怎么现在一下子全变挂了呢,岳衷山实在是分辨不出两个人谁说的是对的。
岳璃歌见状赶紧给自己父亲找头绪,“父亲,女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岳衷山看着岳璃歌,反正现在真想扑朔迷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再多一个也无妨,挥了挥手就让岳璃歌说。
岳璃歌站起身来,看着岳璃珠,话确是对岳衷山说的,“父亲,如果女儿没记错的话,当晚出事的地方是在相府的一个角落里,离宴会的前院距离甚长,离二妹妹住的冬香小院更是十万八千里,怎么服侍二妹妹和何朝云的下人都这么有默契,非要舍近求远不可?”
岳衷山脑子里现在浆糊一般,听了岳璃歌说的话,反倒有一丝清明,岳璃珠听了岳璃歌的话,心中暗道不好,只听见坐在堂上的岳衷山吩咐道:“来人,将当日服侍二小姐和何少爷的两个下人带来。”
门外的下人领命去办事,岳衷山满意的看着岳璃歌,“璃歌啊,没想到你观察这么仔细。”
岳璃歌笑了笑,像是对岳衷山的夸奖十分的受用,楚霄玉也来掺和一脚,“是啊,岳大小姐天资聪颖,实在是岳丞相之幸啊。”
岳衷山礼貌性的笑一笑,现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和楚霄玉两个互相恭维了。
岳璃歌坐下,脑中仔细想着等一下应该怎么说,岳璃珠站在中央,手心里全是汗,心中十分慌乱,看着岳璃歌眼神中满是恶毒,岳璃歌又是你,你每次都要坏我的好事,如果这一次,你敢再使什么花招,我一定要你好看。
话虽然说的十分硬气,但是岳璃珠心中还是没有什么底气,看着岳璃歌的样子好像是有备而来,自己的秘密不会被发现了吧。
岳璃歌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打气,不可能,那么隐蔽的地方,不可能有人发现,而且除了那个尼姑是不会有人知道那么罕见的花的,自己只要不自乱阵脚就绝对不会出问题。
岳璃珠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不,应该说,岳璃珠对花的罕见程度十分有信心,看着岳璃歌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岳璃歌的眼睛一直注意着岳璃珠,看着岳璃珠开始有些慌乱的神情,转而又变得十分坚定,心中有些好笑,岳璃珠,你就这么自信自己不会被揭穿吗?我还真想看看到时候真相公之于众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子。
当晚服侍过岳璃珠和何朝云的两个下人都被带了上来,一个家丁,另一个是一个岳璃歌比较眼生的丫鬟。
那家丁和丫鬟一进前厅就跪了下去,岳衷山看着这两个人,心中十分气愤,“你们两个人将当时的情况给我如实找来。”
两个人哆哆嗦嗦的将当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那家丁说何少爷当时醉的不清,一心要往那个屋子走,自己拦不住就把何少爷带了过去,然后何少爷在门前就把自己赶了出去连屋子都没让进,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听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