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珂心中十分的慌乱,毒药还得几日发作倒也还到,只是自己来找了清虚道长,只怕这件事情楚霄玉很快就能知道了,到时候自己恐怕就拿不到解药了,“清虚道长,难道就没有别的更快的法子了,哦,当然了,我倒是不着急,只是那位另有计划,只怕解药要是迟了,会耽误那位的筹谋。”
清虚道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宁嘉珂,念叨了一句,要的这么急,转而一想,只怕那位还有别的计划,“宁施主,若是如此,贫道即刻就去研制,只是就算是如此,只怕也得两三日的功夫,要不然不能事成,烦请宁施主回去禀报。”
宁嘉珂想了一下,眼前这是唯一的法子了,也只好希望楚霄玉没有那么快就想到派人来叮嘱清虚道长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禀报,烦请清虚道长加快进度,那位急着要呢。”
清虚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宁施主尽管放心,药成之后,贫道便按着往常的规矩,送到联络的地点。”
宁嘉珂听了连忙摇头说道:“不必了,清虚道长,这次那位急着要,直接派人送到我的府上就行了,就不必送到平时联络的地点了,或者清虚道长若有不便,定个什么时日,我亲自来取就是了。”
这件事与往日的规矩并不相同,清虚道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宁嘉珂,但是方才宁嘉珂递给自己的玉佩明明白白就是之前曾经用过的信物,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清虚道长想到此处应了一句,“既然如此,两日后,宁施主派人来取就是了。”
宁嘉珂想着之前来取毒药的时候,前后相差了四五日的功夫,便知道清虚道长已经缩短了很多时日了,宁嘉珂点了点头,“如此便麻烦清虚道长了。”
清虚道长笑着说道:“哪里有什么谢不谢的,不过是为了那位费心罢了,宁施主实在是客气了。”
宁嘉珂和清虚道长定了日期,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道了别就转身离开了。
清虚道长送别了宁嘉珂,就转身进了丹房,丹房里又一个巨大的药柜,清虚道长随手翻找,药柜里的药材,每一样都十分的名贵,都是千金难求的珍稀药材,不过在外面十分难以找寻的药材在这里却好像菜市场里买的白菜一样,随手放在一边,略加保管的药材更是十分的罕见。
清虚道长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药材,刚要收到一处去,就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京城,安王府。
楚泽天正坐在书房里,面前全是这几日搜集上来的关于曼雅公主所中之毒的情报,整整摆了一桌子,楚泽天就坐在这对情报中间,一份一份费力的寻找线索。
只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一道声音,“王爷,随风有事禀告。”
楚泽天头也没抬,“进。”
“是。”随风应了一声,紧接着就走了进来,“王爷。”
随风在楚泽天的书桌之前站定,楚泽天才放下手中的情报,问道:“有什么消息了吗?”
随风看着楚泽天说道:“王爷,随风遵从王爷旨意,探听将军府的消息,有情报回禀。”
楚泽天听了,眼前一亮,“快说。”
随风回道:“是,王爷,前些时候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不过这些时日,宁嘉珂从宫中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行迹十分的隐蔽,整个人更是被袍子包的紧紧的一点都看不出,后来随风去打听了帮宁嘉珂看病的郎中才知道,宁嘉珂自宫中回来之后,好像受了伤,郎中说那伤好像是被人殴打所致。”
楚泽天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被人殴打所致?这倒是奇了怪了,平日里净听说楚霄玉和宁嘉珂如何的情投意合,这两个人就差在皇兄面前挂了号,请赐婚了,怎么现在又变成这副模样?”
随风又接着说道:“宁府上下口风很严,随风没有探听出来什么消息,不过今日宁嘉珂一醒,和母亲宁夫人在屋中说了好一会儿子话,然后就拖着病体去了城南的一个小道观。”
楚泽天听到“小道观”三个字,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随风回道:“回王爷,随风跟着宁嘉珂进了道观,看着宁嘉珂去找了一个道士,叫什么清虚道长的,随风不敢跟的太近,只是在屋檐上,随风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说解药的事,随风就赶紧回来禀告王爷了。”
楚泽天听到这里,神情十分的激动,“真的?解药,解药!能确定宁嘉珂找的这个道士就是做毒药的那个吗?算了随风,立刻备马,本王要亲自去见一见那个道士。”
随风连忙说道:“王爷,不必了,随风已经把人都带回来了,现在就在暗室呢,而且,随风还在那个道士的丹房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盒子,盒子上面写着曼雅两个字,这个道士应该就是那个给曼雅公主下毒的人错不了了。”
楚泽天十分欣喜的看着随风,夸奖道:“好!随风,你这次干的不错,事成之后,本王要好好的赏你。”
随风看着楚泽天说道:“王爷,随风自小跟在王爷身边,做这些都是应该的,王爷要不要现在去暗室见见那个道士?”
楚泽天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有了这个道士,曼雅公主就没事了,璃歌也很快就能出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随风躬身行了一个礼,说道:“王爷,请。”
两个人七拐八拐到了安王府的花园里,在一座假山面前站定,随风打量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什么闲人,就把手伸到了假山的一块凹陷处,轻轻的一按,旁边就出现了一道门。
“王爷,请。”
楚泽天抬脚走了进去,随分紧随其后,左右看了一遍,关上了暗门。
两个人顺着通道,往前走了不到几百米,就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山洞里,山洞里床铺器具等生后用品十分的齐全,山洞左边的床帐正躺着一个道士模样的老人,他就是被随风带过来的清虚道长了。
随风引着楚泽天来到那个清虚道长的面前,“王爷,他就是随风带回来的道长。”
楚泽天看了一眼清虚道长,问道:“这个人怎么现在还不醒啊?”
随风连忙上去,探了一下清虚道长的脉,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王爷的话,随风怕这个老道士半路醒来出什么幺蛾子,一时情急,下手有些重,这个道士只怕还得有些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楚泽天眉毛微微的挑起来,伸手翻了一个清虚道长的头,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随风说道:“你啊,你啊,你让我说你些什么好,你就算是怕他醒,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你看看,他的脖子肿的得有一指来厚了,你也不怕一下子把他敲晕过去。”
随风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王爷,随风不是一时情急吗,还请王爷饶恕。”
楚泽天瞪了一眼随风,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这人也是你找回来了的,就这么罚你也说不过去,左右解药已经有着落了,再看那些情报也没什么用了,本王就在这里等着吧。”
随风下手没轻没重是出了名的,楚泽天说过他多少回了,也没见他改,现在也就只好在这儿等着了,随风自知做错了事情,也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站在楚泽天身后,等着清虚道长醒过来。
也许是两个人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吧,清虚道长躺了一会儿,居然就悠悠转醒了,清虚道长刚一睁看眼睛,还有一些发蒙,自己之前不是在丹房里吗?现在怎么躺在床上了,清虚道长再仔细一看,心中更是没了主意,这床也不是自己的呀,自己之前不是在找东西吗,怎么一转眼到了这种地方,看看时候,都已经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辰。
清虚道长挣扎着想要起来,身子稍微一动就牵动了后颈的伤口,清虚道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后颈的伤口,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了起来。
“你醒了?”清虚道长正在回议自己晕过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清虚道长抬头一看,却看见自己眼前正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十分的华贵,气宇轩昂却面若好女,另一个站在那个人身后,一身黑色的劲装,正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个是穿着十分华贵的那个人。
清虚道长此时已经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会昏了过去,立时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两个人,语气十分不客气的说道:“两位,贫道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两位,要两位这样把贫道‘请’过来啊?”
楚泽天看着清虚道长说道:“清虚道长是吧?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没有数吗?毒药是你做的吧。”
清虚一听到毒药两个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着楚泽天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你是来找贫道要解药的吧。”
楚泽天点了点头,“清虚道长,只要你肯合作,我保证很快就把你放出去,而且还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要是不的话,那我就不敢......”
楚泽天话说到一半就被清虚道长给打断了,“不敢什么?不敢保证贫道的安危了是吧。”
楚泽天愣了一下,这个清虚道长倒是个妙人,“清虚道长既然知道了,不知道清虚道长意下如何呢?”
清虚道长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随风有些端不住了,说道:“老道士,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免得受苦头,你要是不肯,我就......”
随风还没说完,清虚道长就开了口,“谁说贫道不肯的,贫道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