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有些疑惑的看着瑾儿说道:“瑾儿姐姐,小姐刚才没什么不对啊?”
瑾儿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初初,看着初初的样子是真的没有搞明白,只好耐心的给初初讲解道:“小姐刚才话说了一半,突然就变了语气,一听就是外面有人在爬墙根儿呢,指不定是哪个有心的人派过来专门偷听小姐的呢,你刚才还在那一个劲儿的问。”
初初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了,有些懊悔的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呢,诶呀,都是我大意,竟没有看出来,差不一点害了小姐。”
瑾儿说道:“还好你没有刨根问底,小姐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再说小姐机敏着呢,发现的及时,也没让人看出来什么。”
初初点了点头,又说道:“可是瑾儿姐姐,我们这次不是白来了吗,什么消息也没有给小姐带出去,下次再去,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功夫,看着里面的情况,只是我们两个去,就这般严防死守的,小姐要是真的有什么计划,现在看来也不好实施了。”
瑾儿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看着小姐哪个样子,倒是也不那么担心,小姐看上去好像是已经有了脱困之法一般。”
初初叹了一口气说道:“瑾儿姐姐你只看着里面的情况,小姐那里有什么脱困之法啊。”
瑾儿说道:“初初,你想一下,你方才对小姐说起安王殿下的时候,小姐是什么样啊。”
初初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小姐听着安王殿下闭门不出,好像还是格外放心了一般,根本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这可真是奇怪了。”
瑾儿看着初初说道:“什么奇怪啊,这就对了,初初,你想想小姐和安王殿下共同经历了多少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变得这么冷淡了呢,看着小姐这个样子,只怕是早就和安王殿下商量好了,有了脱困之法,方才里面人多嘴杂的,只怕是不方便告诉我们罢了。”
初初听到这里才有些放心下来,“要是这般还好一些,小姐可算是有了生路了。”
瑾儿笑着拍了拍初初的手说道:“你啊,就尽管放心吧,小姐和安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物,这样的小小困境,那里能难得倒小姐和安王殿下呢。”
初初听了瑾儿这般言语,总算是放了心,长舒了一口气,“若是这样的话,到是叫人放下心来不少呢。”
瑾儿笑着看着初初说道:“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物,身陷如此险境,哪里会没有什么绸缪呢,你我就不用担心了,只是赶紧想着回去再给小姐收拾些东西出来,天牢那个地方,我原本以为环境会好一点,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差,实在是让人意外,我们之前想着给小姐收拾的那些东西,现在看来是一点都用不上了,还是回去看看,再重新拟一份单子吧,小姐在那种地方,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我们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还是赶紧想着,有没有什么小姐需要的,给小姐收拾出来,也让小姐能舒服一点。”
初初听到瑾儿说的话,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瑾儿姐姐你说的对,那种地方情况实在是太艰苦了,我们赶紧回去给小姐收拾收拾吧。”
马车慢慢的往前走,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京城,宁将军府。
宁夫人领着自己身边的老妈妈站在门口,不时的派人去前面看看,过了好半天,才从远处慢慢的驶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通身十分的朴素,马车的帘子都挡的严严实实的好像深怕被别人看出来马车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一样。
就是这样一家马车慢慢的停在了宁夫人的面前,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全身都被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大的帽子更是将来人的脸给遮的严严实实的,一寸皮肤也不叫人瞧到。
宁夫人看这个那个人,立刻就红了眼眶,但是也没有在门口寒暄什么,赶紧招呼着人把人给接了进去,着人打发了赏钱给车夫,宁夫人自己则是急匆匆地进了屋。
宁夫人进了屋把身边跟着伺候的众人都给遣散了,宁夫人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藏进斗篷里的人,没有了外人,宁夫人的情绪一下子就崩不住了,泪水控制不住的涌出来,顺着脸庞滴在地上。洇在地上铺着的厚厚的毯子上。
“嘉珂,这些日子,你真是受委屈了,是娘没有用,没能保护好你。”宁夫人哭泣着说道。
那个人也把自己头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哪个帽子下面赫然就是宁夫人的女儿,京城第一美人,宁嘉珂。
不过宁嘉珂现在的样貌可有一点配不上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只见宁嘉珂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满是淤青,一边的眼角青了,左边的脸颊肿的老高,隐约还能看到几道伤痕,嘴唇裂上渗血,嘴角还有一丝已经干了的血迹,在白皙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下巴上全是紫色,棕色和黄色伤痕。
宁嘉珂看着宁夫人,泪水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涌出来,嘶哑的声音叫道:“母亲,母亲。”
宁夫人看道宁嘉珂这副模样,被吓了一跳,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女儿这般狼狈的模样,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问道:“嘉珂?”
宁嘉珂点了点头,“母亲,我是嘉珂,母亲,是我,我是你的女儿。”
宁夫人仔细的看着宁嘉珂,想要从这张面目全非的脸上辨认出一丝和她的女儿想象的模样。
宁嘉珂看着宁夫人这个样子,哪里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母亲,是我啊,嘉珂。”
宁夫人终于从宁嘉珂仅剩的几块好地方辨认出了和她的女儿一摸一样的地方,宁夫人连忙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抱住宁嘉珂,但是又害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宁嘉珂身上的伤口,双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后无力的落了下来,“嘉珂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问到宁嘉珂的什么伤心的地方了,宁嘉珂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母亲,母亲,嘉珂这些日子过得好苦啊,母亲。”
宁夫人眼泪也是不停的往下流,一遍心疼的看着宁嘉珂,一边问道:“嘉珂,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自从前两天宫里来人把你带走之后,你这几日都是在哪里呆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了啊,嘉珂,你和母亲说,母亲帮你出气。”
宁嘉珂好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眼睛里全是恐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母亲,母亲,我害怕,母亲我害怕。”
宁嘉珂说着就好像是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一般,下的浑身颤抖,身体好像是筛糠似的颤抖。
宁夫人看着宁嘉珂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多问些什么了,只是十分心疼的抱住宁嘉珂,直到宁嘉珂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宁夫人实在是不忍心在看一眼宁嘉珂脸上的惨状,连忙高声招呼道:“来人啊。”
房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应声进来了两个婆子,看到屋里这一幕十分的惊讶,但是也不干多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办宁夫人吩咐的事情。
婆子们给宁嘉珂收拾了一番,扶到了床上,又去叫了郎中,直到郎中来之前,宁夫人都一直守在宁嘉珂的身边,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宁夫人看着宁嘉珂的样子,一直不停的用帕子拭泪,宁嘉珂脸上的上实在是触目惊心,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十分的难受。
宁夫人正伤心着呢,宁夫人身边跟着的李婆婆进来回了一句,“夫人,郎中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宁夫人连忙说道:“快,快请进来。”
李婆婆躬身行了个礼,转过身把那个郎中带了进来。
郎中坐在床边,手指搭在宁嘉珂的手腕上,仔细的探着脉。
宁夫人坐在一边,十分担心的看着郎中,“郎中,我女儿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郎中看着宁夫人说道:“夫人,小姐脉搏微弱,看样子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外伤,不知道夫人方便不方便让老夫看一眼伤口,才好用药啊。”
宁夫人听到郎中这句话,有些迟疑,宁嘉珂伤在脸上,要是被别人看到脸上现在的样子,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郎中好像看出来了宁夫人的顾虑,说道:“夫人尽管放心,医者父母心,老夫刚才所言不过是尽一个医者的本分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的意图,事后也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要是夫人还是担心的话,老夫就先开一付药方,夫人先用着,只是......”
宁夫人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那个老郎中回道:“只是老夫刚才看小姐的脉象,小姐身体虚弱,可见那个伤口不浅,要是不仔细用药的话,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什么?真的吗?”
郎中点了点头,“夫人,老夫所言句句属实,夫人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别的郎中来看,结果也是一样的。”
宁夫人强撑着挤出来了一个笑脸,“老郎中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我哪有不相信您的道理呢,既然如此,李婆婆,给郎中看看小姐的伤口。”
“是。”李婆婆应了一声,走到宁嘉珂的床边,慢慢的把床幔掀起了一个小缝,“郎中。”
老郎中走到床边,透过那道缝隙看到了宁嘉珂脸上的伤口,“原来是这般。”
宁夫人十分担忧的看着老郎中,“郎中,这,我女儿的脸还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
老郎中点了点头说道:“夫人尽管放心吧,小姐脸上的伤虽然看上去十分骇人,其实不过是些淤青,并没有真正的大面积破裂的地方,等到小姐脸上的淤青,淤青肿胀都退去之后,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