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天想了一下看着义父说道:“义父,难不成是楚霄玉?”
义父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不止如此,之前那天晚上刺杀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楚泽天点了点头,“也是他干的?”
义父点了点头,“虽然之前我们抓到的人都自尽了,但是现在的线索都指向楚霄玉,只是这个楚霄玉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了,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楚泽天听到这里眼睛变得通红,看着义父恶狠狠的说道:“义父,真的是这样吗?”
义父看着楚泽天十分担心的说道:“阿泽,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千万不要冲动啊,我们现在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我们的人手也没有布置好,现在不适合楚霄玉撕破脸皮的时候,阿泽,你好好想一想,就算是你不怕,但是小丫头也收不住楚霄玉的怒火啊。”
楚泽天回道:“义父,我会保护好璃歌的。”
义父回道:“阿泽,原本我还是相信你说的话的,但是你现在去看看璃歌的样子,就算我是你的义父,我也实在是不忍心再让璃歌受这样的折磨了。”
楚泽天十分担心的问道:“义父,这是怎么回事?您刚才不是说已经好了不少了吗?“
义父摇了摇头说道:”刚才看你急成那个样子,我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安心罢了,但是现在话说到这儿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璃歌看着好像是刚刚大病初愈的样子,前几天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你还在这儿对她不理不问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真的这么忍心让璃歌受这么大的委屈?”
楚泽天听完一下子慌了神,“义父,这,我不知道啊,璃歌居然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义父,我真是,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义父,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看璃歌。”
楚泽天说着就要起身,义父一下子就拦住了楚泽天,“阿泽,你现在去干什么,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小丫头说不定已经睡下了,小丫头身体还没有康复,你现在去小丫头又休息不好了。”
楚泽天还是十分坚持的站起来,“义父,就算是不说话,我只是想看看璃歌,哪怕只是看一眼,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义父听完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抓着楚泽天的手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义父再拦着你就是义父不通人情了,你去吧。”
楚泽天点了点头,“义父,阿泽先去了,义父您自便吧。”
义父点了点头,“去吧去吧。”
义父话还还没有说完,那边楚泽天已经推开窗户翻墙跳了出去,义父看着楚泽天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真好,诶,阿颜,真好啊。”
安王府外被御林军围的死死的,但是这一切对于楚泽天来说根本构不成一丝的威胁,趁着月色,楚泽天轻功飞舞,在京城的房檐上一路的向前直直的奔向丞相府。
月色朦胧,楚泽天十分迅速的就来到了岳璃歌院中,院中的大树在月影下摇曳,深夜寂静,院子中一点声音都没有,楚泽天悄悄地来到了自己之前悄悄来看岳璃歌的时候那个窗口,轻轻的把窗户打开,轻手轻脚的跳进岳璃歌的屋中。
岳璃歌躺在床上,睡的十分的香甜,楚泽天进来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泽天轻手轻脚的走到岳璃歌的床边,悄悄的撩开床幔,烛火摇曳,楚泽天借着烛火看清了岳璃歌的脸色,只见岳璃歌躺在床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睡的十分的安稳,但是楚泽天也看到了岳璃歌惨白的脸色,眼圈发青,发丝凌乱,呼吸微弱,而且自从楚泽天进来的时候,楚泽天就闻到了屋中一直萦绕着的那股汤药的味道,床边还放着一碗刚刚喝完还剩点药渣的汤药碗。
楚泽天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疼极了,他没有想到岳璃歌在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居然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楚泽天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和岳璃歌吵架,为什么当时没有收敛住自己的脾气,要是自己当时能够理智一点,现在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楚泽天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岳璃歌的脸庞,不过是短短半个月没有见面,岳璃歌的脸就消瘦了一大圈,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十分吓人,但是这一切看在楚泽天的眼里只有满满的心疼,楚泽天缓缓地做到岳璃歌身边,伸手抱住岳璃歌,手指悄悄地摸向岳璃歌的手腕去探岳璃歌的脉搏,楚泽天感觉到手下一点一点虽然有些缓慢,但是还是有力的脉搏的时候,心情稍稍的放松了一下,还好吃了药身体好了不少,只需要好好的养着就行了。
楚泽天动作十分的轻,生怕把岳璃歌给吵醒了,打扰岳璃歌的好梦,慢慢的躺在岳璃歌身边,抱着岳璃歌,一刻也不肯撒手,那边岳璃歌好像感觉到身边有人一样皱了皱眉头哼了几声。
楚泽天被岳璃歌的举动下的不敢再轻举妄动,担心是不是把岳璃歌给吵醒了,岳璃歌哼了几声,动了几下,到底没有醒过来,只是在楚泽天的怀里动了几下,知道了之前最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泽天看到岳璃歌没有醒,才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盯着岳璃歌消瘦的脸眼神中满是心疼,手指穿过岳璃歌的发丝,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有一些蒙蒙亮了,楚泽天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转过头在熟睡的岳璃歌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然后动作十分轻柔的把自己的胳膊从岳璃歌的脖子下抽了出来,把岳璃歌平稳的放到床上,自己慢慢下床,又要顺着来时候的路回去。
楚泽天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岳璃歌,悄悄地推开窗户出去了。
岳璃歌一夜好梦,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精神十足,看上去好像是一点病痛都没有了。
岳璃歌伸了个懒腰,初初还没有进来,她翻了一个身想要再躺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的床看上去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昨天晚上自己身边好像还睡了一个人一样,岳璃歌用手摸了一下,床铺还有一些温热,看来是刚走没有多久。
岳璃歌看了一会儿床铺,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悄悄地上扬,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初初带着一众丫鬟走进来伺候岳璃歌洗漱,初初看着自己家小姐带着笑意的脸庞,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忍不住开口逗弄道:“小姐,您昨儿晚上是做了什么好梦啊,今儿起床气色这么好,看上去就好像是没事了一样。”
岳璃歌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初初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有吗?”
初初嘴角噙着笑,笑盈盈地看着岳璃歌说道:“当然了,小姐您您看上去就好像那怀春的二八少女似的。”
岳璃歌白了初初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是什么怀春少女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初初吐了吐舌头连忙更正道:“不不不,我家小姐才不是什么怀春少女呢,我家小姐是雍容华贵的嗯,将军夫人对不对?”
岳璃歌看着初初十分奇怪的说道:“将军夫人,初初,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初初看着岳璃歌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小姐,您看,您和何少爷那么要好,那是自小的情分,而且何少爷对您也是有意思的,可不就是雍容华贵的将军夫人了?”
岳璃歌等了初初一眼,训道:“初初!什么将军夫人不将军夫人的,以后不准再这么说了,让别人听见会误会的,我和朝云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罢了,你以后要是再这么说,可不要怪我不顾及情分,狠狠的罚你。”
初初以前也对岳璃歌说过不少这样的话,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小姐像今天这么生气,初初见岳璃歌动了真怒,连忙跪下来,“小姐,初初一时口无遮拦,还请小姐饶恕。”
岳璃歌看了初初一眼话确实对着屋里所有的人说的,“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要说出去,哟是本小姐在外面关于今天的话的一个字,回来小心你们的舌头。”
屋中的丫鬟跪了一地,齐声说道:“奴婢遵命。”
岳璃歌摆了摆手,“好了,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本小姐不会做什么的,你们都起来吧。”
屋中的众丫鬟齐声说道:“谢小姐。”
初初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岳璃歌的眼色,看着岳璃歌没有那么生气,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给岳璃歌梳洗打扮。
岳璃歌梳洗完毕,用了早膳,瑾儿就端着一碗熬的黑黑的,气味有些刺鼻的汤药走了进来,递到岳璃歌面前,“小姐,该喝药了。”
岳璃歌看到那碗汤药,眉头就紧皱着,汤药递到眼前的时候,眉头皱的好像是一个麻花一样,苦着脸看着面前的那碗汤药,用有一些讨好的语气问道:“瑾儿,非喝不可吗?”
瑾儿十分强硬的点了点头,“非喝不可!”
岳璃歌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看着那碗汤药,怎么样也张不开嘴,瑾儿看着岳璃歌这个样子,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您还是听着林老的话,乖乖的把药给喝了吧,喝了药身体才能好啊,对不对小姐,小姐,没事的,一点都不苦,您要是怕苦,瑾儿都给您准备好了蜜饯了,您喝了之后赶紧吃一个,就不会觉得有那么苦了。”
岳璃歌用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瑾儿说道:“真的吗?”
瑾儿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小姐,瑾儿什么时候骗过您,来快把药喝了吧。”瑾儿说着,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岳璃歌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