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看着楚泽天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多说无益,要是自己不把那个人找出来,楚泽天恐怕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义父点了点头对楚泽天说道:“阿泽,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是绝对不会让小丫头受委屈的。”
楚泽天点了点头,看着岳璃歌的睡颜说道:“如此便麻烦义父了。”
义父看着楚泽天这个样子,便知道楚泽天今天晚上估计会守着岳璃歌一晚上,也没有多说什么,收好了东西就走了出去。
夜色漫长,楚泽天躺在床上抱着岳璃歌,一刻都不肯撒手,楚泽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青涛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自己以为有了青涛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岳璃歌了,但是楚泽天没有想到的是,岳璃歌竟然因为青涛受了伤,楚泽天心中的怒火压不住的一阵阵翻腾,双手紧握,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人抓出来,好好地惩治,就在这个时候,岳璃歌稍微的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呓语,楚泽天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动都不敢动,深怕吵醒了岳璃歌,脑子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现在只是想要好好地让岳璃歌休息休息。
一夜很快就过去,第二天早晨岳璃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楚泽天已经起来穿衣梳洗了,“阿泽。”
楚泽天回头一看,是岳璃歌醒了:“璃歌,你怎么样?”
岳璃歌回道:“阿泽,我没事,我这是,在你的房间?”
楚泽天点了点头说道:“你昨晚可吓死我了。”
岳璃歌回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神情有些落寞,“我,阿泽,我就是一时激动,想起了之前不太好的事情,吓到你不好意思啊。”
楚泽天摇了摇头说道:“璃歌,我们两个之间不说这样的话,不过你昨天晚上的样子实在是太让我担心了,璃歌你这是怎么了?”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迟疑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出来,毕竟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岳璃歌实在是承担不起这个风险,要是楚泽天因为这个害怕自己了,疏远自己了,怎么办,岳璃歌由于这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岳璃歌心中的顾虑,楚泽天抱着岳璃歌,柔声安慰道:“璃歌,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已经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璃歌,我都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十分坚定的眼神,一咬牙准别赌一次,赌楚泽天爱她,赌楚泽天听到之后也不会想要离开自己。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缓缓说道:“阿泽,你知道的,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楚泽天点了点头,说道:“嗯,璃歌,我知道。”
岳璃歌又继续说道:“母亲去后没多久,父亲就抬了冯氏做继室,当时父亲刚刚升任丞相,每日里忙于朝政,冯氏做姨娘的时候曾经手脚不干净被我母亲训斥过,惩罚了一顿,这件事情他就一直记恨在心中,当了父亲的继室之后,对我更加看不惯,想着除掉我那她的女儿岳璃珠就是丞相府唯一的小姐了。”
楚泽天听了之后十分的气愤,“简直是欺人太甚,趁人之危不说,还要把人家唯一的骨肉也要出掉,这种人也就是死了,要不然活在世间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说道:“阿泽,没有关系都过去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楚泽天听着岳璃歌说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璃歌,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自己受委屈,怎么到最后反而要你来安慰我?”
岳璃歌拍了拍楚泽天的手,继续说道:“冯氏看我不顺眼很久了,父亲虽然共轭午饭忙,但是也是每天都回家中的,元夫人所生的嫡女要是死了,父亲当然会迁怒于冯氏,冯氏就是估计这一点才一直没有动手。”
楚泽天有些奇怪的问道:“所以冯氏到最后又没有动手?”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说道:“冯氏那样的性格早就看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怎么可能会容得下我,那年江南发大水,父亲被派去主持赈灾工作,那一年我八岁,算来也就是七八年前的事情。”
楚泽天问道:“璃歌,冯氏那个老虔婆对你做什么了?”
岳璃歌眉头微微皱起来,好像是很不愿意回忆起当年那段往事一样,楚泽天赶紧抱住岳璃歌,紧握着岳璃歌的双手,柔声安慰道:“璃歌,你别勉强你自己,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要说了,我不愿意你这样折磨自己。”
岳璃歌摇了摇头,“没事,阿泽,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担心。”岳璃歌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赈灾工作十分的繁杂,父亲一去就是两年,父亲走之后,冯氏就立刻露出了她丑恶的嘴脸,夏天的时候正中午,让我在太阳最毒的时候站在庭院的正中央,每日里背书给她听,秋天的时候不给我棉衣穿,每日里还要拿着比我还高的扫帚打扫庭院,秋日里,落叶纷纷,但是冯氏却要我把庭院打扫的不准见一片落叶,要不然就要罚我,我是元夫人所生的小姐,她虽然恨不得我早点死给岳璃珠让位置,但是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的,惩罚不过就是些,不给饭吃,晚上不打扫干净不准睡觉,有的时候......”岳璃歌说道这里停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好像当年的悲惨经历现在依然能带给岳璃歌十足的痛苦,“有的时候就是关小黑屋。”
楚泽天知道这个小黑屋只怕就是岳璃歌这次发病的根本愿意了,更加认真仔细的听,“小黑屋?”
岳璃歌点了点头,“嗯,那个小黑屋是冯氏院子里的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平日里没有人收拾,里面黑漆漆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每次被关进小黑屋之后在我躺着的地方,限免的房梁上有一片大大的蜘蛛网,我有的时候早上醒来,还会有蜘蛛丝落在我的脸上。”
楚泽天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皱得十分的紧了,十分气愤的说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种心肠狠毒的人就应该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岳璃歌摇了摇头,“阿泽,你别生气了,冯氏已经死了,我已经报了仇了。”
楚泽天十分心疼的看着岳璃歌说道:“璃歌,当年这的是苦了你了,那么小却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岳璃歌又继续说道:“本来,小黑屋没有什么吓人的,不管我平常偷奸耍滑还是好好干活,冯氏总是能想到方法来惩治我,这些地方我都呆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的,那天我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太累了,我就坐了一会儿,被岳璃珠看到了,就过来要把我抓起来待到冯氏面前告状,我当时刚刚从小黑屋里出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原本冯氏说了今天好好做就给我饭吃,我害怕被岳璃珠抓住,就拼命挣脱逃跑,但是岳璃珠紧紧的追着我不放松,岳璃珠抓住我衣角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岳璃珠甩到一边,想着只要逃掉了就没有事情了,但是有的时候人要是运气不好,喝凉水都塞牙,我刚跑出去没两步就被出来散步的冯氏给看到了,冯氏看着我再看着她倒在地上的女儿,当时就把我扔到小黑屋里去了。”
楚泽天抱着岳璃歌,一刻也不肯撒手,听到岳璃歌说起自己小的时候的悲惨遭遇,楚泽天的心中就好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的疼,“璃歌。”
岳璃歌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冯氏那天真的是气急了,也不管什么直接把我扔到了小黑屋里,小黑屋原本还是有光亮的,冯氏那天直接叫人把窗户都用木板挡上了,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我就在那样的环境里呆了两天,刚开始还好,但是呆久了之后,脑子里就有些不清楚了,越是什么害怕的不敢想的,这个时候就涌到面前来了,那几天外面阴雨绵绵的,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小黑屋年久失修,就在我经常睡觉的地方漏了一滩子的雨水,我没有办法,只好换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些潮湿,但是还是能睡人的,我饿极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我睡得不深,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我,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豆大的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眼睛在盯着我,拖着长长的尾巴,看上去吓人极了,那个老鼠常年待在那个地方不愁吃的,长得油光水滑的快有半只猫那么大了,看我睡着了,气息微弱,以为我是一个死人,就从洞里钻出来咬我的手指,我醒来的时候那个老鼠的牙都嵌进我的手指里了,我吓得要死,一下子就把那只老鼠甩飞了,那个老鼠吃痛,转身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当时我害怕的尖叫,还好当时父亲回来了,原本冯氏还要说我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正好父亲听到我的声音就把我救了出来,冯氏被父亲狠狠的责罚了一顿,以后也没有再明面上在对我做什么了,但是,可能是以为当年年龄小的原因吧,那种恐怖的情绪我一直都忘不了,就算是现在看到老鼠我还是害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岳璃歌虽然说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听上去没有什么,但是楚泽天光是想一想那些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要遭受那样的折磨,差点被老鼠吃了,楚泽天十分心疼的抱住岳璃歌,“璃歌,你受苦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你,我也可以早点保护你,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那个下手的人我一定要找出来好好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