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玉坐在椅子上还没有潇洒多久,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和刚才青一样穿着打扮的人,楚霄玉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跪着的这个人开口问道:“绛,怎么了?我还没有传你,你就这么着急的赶过来?”
那个叫绛的男人跪在楚霄玉面前,毕恭毕敬的回道:“殿下,太子殿下又派人来查了一遍。”
楚霄玉脸上一脸了然,缓缓的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也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吧。”
绛有些焦急的看着楚霄玉,支支吾吾的说道:“殿下,我们倒是按着殿下你的吩咐这么做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太子派来的人好像是有别的发现,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刚开始还是悠哉悠哉的和姑娘们喝酒,可是没多久就急匆匆的走了。”
楚霄玉有些奇怪,连忙问道:“难道是哪个人说漏了嘴,被太子派来的人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的了吗?”
绛摇了摇头回道:“殿下,您已经吩咐了,我们怎么敢违背您的意愿,那个人走了之后,属下把所有接触过那个人的都盘问了一遍,但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那个人好像就是自己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就走了。”
楚霄玉心中不是很明白,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既然你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那就算了吧,说不定那个人是有什么私事吧,不过,绛 楚霄玉想了一想又说道 由叮嘱道 这件事情你们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知道了吗?”
绛点了点头,十分恭敬的说道:“殿下你就放心吧,携程,是我们出了差错,接下来绝对不会再出什么差错的。”
楚霄玉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忧,毕竟太子派来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了,行为举止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既然自己没有什么差错,想来那个人也不能看出什么破绽,楚霄玉想到这里,也就稍稍放下了心,没有那么在意了,对绛点了点头,让绛先出去了。
绛十分恭敬的躬身对楚霄玉行了一个礼,慢慢的退下去了,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楚霄玉一个人孤独嗯坐在殿中,不时的抿一口茶,什么也不干,只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霄玉坐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走到书桌面前,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楚霄玉就放下了笔,直直的现在桌前,看着面前的那张纸。
只见纸上写着两个名字,楚霄平,楚霄齐,楚霄玉站在书桌面前,一直看着面前这张纸,看的十分专注,过了一会儿,又拿起手中的笔,在纸上又添了三个字,楚泽天。
楚霄玉眼镜一直盯着自己最后添上的这三个字,想了半天,嘴里也一直念叨着,“楚泽天,楚泽天,皇叔,安王,呵,安王。”
楚霄玉说着说着自己冷笑了一声,“什么安王,我竟然差点把你给忘了,楚泽天你藏得可是够深的。”
楚霄玉嘴角微微勾起,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远了看着自己的字,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走近几步,晾干了纸上的墨,把纸叠起来,拍了拍桌子,宫中的房梁上立刻就跳下来一个人,楚霄玉看着那个人说道:“把这张纸交给绛和青。”
那个人点了点头,拿着楚霄玉的纸躬身给楚霄玉行了一个礼,十分恭敬的推下去执行命令了。
楚霄玉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笔,又坐回到椅子上,脑子里开始想着别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楚霄玉有些不甘心罢了,楚霄玉想起了岳府的岳璃歌,楚霄玉不知道是怎么了,按理说平常的女人,哪个不想嫁进皇家,可是偏偏这个女人,一看到是自己,总是非常的抗拒,还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的。
楚霄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对于他来说,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看上岳璃歌背后的势力,这样的女人,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眼,可楚霄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岳璃歌对自己越是不在意,自己对岳璃歌这个女人就越是在乎,脑子里也一直琢磨着岳璃歌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霄玉越想越觉得有些憋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没有这个,还会有别人,为什么自己总是对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么牵肠挂肚的。
楚霄玉只要一想到岳璃歌心中就有一些不舒服,总是想到岳璃歌对自己冷若冰霜,对楚泽天却偏偏......楚泽天?楚霄玉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楚霄玉越想越觉得十分有可能。
岳璃歌不喜欢自己,楚泽天喜欢岳璃歌,楚泽天会不会是因为岳璃歌的原因,对自己不是很看得上,然后就四处调查自己?
楚霄玉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十分有可能,想起自己方才虽然想到楚泽天也是有可能对自己这么做,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想来,楚泽天的动机最大啊。
不得不说,楚霄玉想的已经距离真实原因十分的接近了。
楚霄玉想着楚泽天,慢慢的眯起眼睛,嘴里慢慢的念叨着 楚泽天,安王,你还真是让我想不到啊。
京城,岳府冬香小院
冯氏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身边只有岳璃珠生前的贴身丫鬟伺候,剩下的人,不是被冯氏撵走了,就是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前途自己走了。
秋翎端着药在冯氏门口踌躇着,迟迟不敢进去,只听到屋中的冯氏不断的摔着什么东西,满耳只能听到瓷器掉落在地上变成碎片的声音,和冯氏的大声咒骂。
“贱人,贱人,还我璃珠,还我璃珠。”冯氏躺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喊道。
秋翎站在门前听着无力传来的声音,吓的浑身一哆嗦,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呆了半晌,才稍稍干动弹一下,慢慢的往屋里挪去。
秋翎刚刚把冯氏屋里的门打开,一盏茶杯迎面而来,秋翎一下躲闪不及,被一盏茶杯打到了额头上,额头上一片乌青,伤势看上去十分吓人。
秋翎赶紧跪下,给冯氏请罪,“夫人,夫人,请夫人不要生气。”
冯氏看着秋翎,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秋翎,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慢,怎么你也要走了,是不是看着本夫人缠绵病榻,觉得本夫人时日无多了,也想要另寻高枝去啊。”
秋翎赶紧摇头,表明自己的心意,“夫人,秋翎不敢,秋翎一时是夫人的人,就一辈子是夫人的人,秋翎一片忠心耿耿,还请夫人不要怀疑秋翎。”
冯氏躺在床上冷笑一声,“忠心耿耿?秋翎啊秋翎,你说的倒是好听,哈哈哈,我到了现在这个岁数才是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哈哈哈哈。”
秋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冯氏在哪里发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用颤抖的双手,把药端给冯氏十分小声的说道:“夫人,您该喝药了。”
冯氏一下子把药碗打落在地上,大声的喝道:“滚开,我不喝,我没病,你给我拿走,滚开。”
冯氏在床上四处挥舞的双手一下子打在了秋翎的脸上,秋翎一下子被扇落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色。
但是即使是这样,秋翎也不干就这么擅自离开,只是跪在冯氏的床边,不住的磕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冯氏看着地下跪着的秋翎哈哈大笑,“秋翎,时到今日也只有你还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我的璃珠,冯妈妈,都没有了,他们都死了,岳璃歌,都是岳璃歌,都怪她,要不是岳璃歌,璃珠泽呢会死,她居然还敢说我的璃珠是自己溺水死的,骗子,岳璃歌,我非得把你千刀万剐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秋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一点大声都不敢出,心中满是悲伤,二小姐死了,夫人也变成了这副样子,自己在这个府中无依无靠,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屋子中两个女人,都在各自悲伤着,屋中戚戚然,闻者悲伤,见者流泪。
岳璃歌躺在屋中,夜深了,岳璃歌也已经准备休息了,闲来无事随口问了一句说道:“初初,冯氏那边怎么样了?”
初初想了一下,满脸笑意的回道:“小姐,冯氏那边整日里哀嚎漫天,府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近。”
岳璃歌十分感兴趣,“哦?冯氏她?”
初初回道:“小姐,冯氏屋中只剩下了一个二小姐生前身边伺候的秋翎在那儿。”
岳璃歌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剩下的那些人呢?”
初初回道:“小姐,冯氏痛失爱女,整日里神魂颠倒,情绪阴晴不定的,屋中的人不是被她赶出去,就是自己走了的。”
岳璃歌笑了一声,“真是没有想到冯氏还有现在这样的情况,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
初初笑着附和着,“是,小姐,冯氏现在这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岳璃歌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顿了一下说道:“很好,不过初初,你最近这些时日也要多多留意着,我看着冯氏对我的怨恨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消除了的,她现在不对我做些什么,难保以后不对我做些什么,你平常饮食什么的看顾得仔细一些,我总感觉这几日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初初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小姐,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初初去办,绝对不让小姐您失望。”
岳璃歌笑着看着初初,点了点头,初初给自家小姐掖了掖被子,看着岳璃歌缓缓闭上了双眼,自己轻声的走出去,慢慢的把床幔放下去,自己缓缓地走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