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一个人躺在屋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时的发出一声长叹,听的门外的初初也是十分着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安王府的书房中,楚泽天拿着手里的纸仔细端详着,不时在桌子上写点什么,紧接着就有人进来吧楚泽天写好的纸条拿走,一个一个分发下去,忙到月上梢头,楚泽天书房中才稍稍安静下来,不再有人时不时的进出了。
楚泽天坐在书房中,还在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纸,纸上所写的内容,楚泽天只是看过一遍就已经牢记于心了,现在还在仔细的看,不过是在看纸上的字迹,字迹大气端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女人所写,不过让楚泽天感兴趣的确实这字迹所传出来的另一层意思。
楚泽天仔细的看着岳璃歌的字迹,越看越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字迹哪里眼熟,不知道为什么,楚泽天总感觉岳璃歌的字迹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像楚霄玉的字迹,字里行间,笔画流转处总有那么一点点看起来极为相似,楚泽天放下手中的信纸,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从身后的书架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出来,小盒子中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堆纸,楚泽天小心的从那一堆纸中抽取了一张出来,放在岳璃歌给他的信纸旁边,楚泽天把小盒子放到一边,一只手拿起岳璃歌的信纸,一只手拿起另一张纸,两张纸放在一起仔细比对。
楚泽天接着烛光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终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岳璃歌的字迹和楚泽天的字迹真的在某些地方十分相似,楚泽天越看眉头越紧,手指上不自觉的用力,紧接着后拿出来的那张纸就变成了一堆粉末,细细嗦嗦的散落在地上,楚泽天还是直直的看着岳璃歌的信纸,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造成这一切的主人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舒舒服服的躺着,不是的喝一口茶润润喉咙,然后接着翻一些市面上十分流行的小话本,看的津津有味的,心情十分的舒畅,和某人的心情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京城的另一边,宁将军府上其中某人的心情倒是与楚泽天十分相似。
宁嘉珂坐在屋中,手边空无一物,屋内的地面上全是碎裂的茶杯,地上简直没有地方落脚,不过就是这样危机四伏的地方,还是呜呜泱泱的跪满了一地的人,小丫鬟们一个个梨花带雨,满面泪痕,却都是一点大气都不敢出,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即使是膝盖上全是瓷器片子也不敢稍微动弹一下。
宁嘉珂坐在屋中,心中的气愤简直无以言表,“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那个贱人已经中了毒了吗?怎么会没事,岳璃珠好好地怎么又死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宁嘉珂的声音越大,地下跪着的小丫鬟的声音就越小,到最后干脆就是一言不发,只是跪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宁嘉珂看着屋中跪了满地的丫鬟婆子,却没有一个敢接她的话的,心中恼怒,却没有什么可以发泄的,四处转转,发现能摔的都被自己摔了干净,宁嘉珂看着众人,心中十分的不高兴,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转过身回到里间去了,留着一群丫鬟婆子跪在原地,稍微有几个敢动弹的,也没有自己起身,任然是跪在地上,用手捡起地上散落在四处的瓷器片子,手上沾了血,只敢用随身带着的手帕擦了,生怕留在地上又要被宁嘉珂责罚。
宁嘉珂坐在屋中生着闷气,心中还有一些慌乱,皇上眼看着年老,皇位就是几个皇子之间的事情,宁家已经站在了三皇子这边,自己作为宁家唯一的女儿是绝对不能做出任何事情让三皇子误会,若是三皇子误会了,整个宁家都会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毁掉的。
所以,在现在到三皇子登基之后,宁嘉珂都不能和安王殿下有任何过于亲密的接触,毕竟楚泽天今年才24岁,据说当年先皇在他楚泽天和当今圣上之间抉择了好久,最后据说也是因为先皇看楚泽天当时还太过年幼才没有传位与他,不过,现在楚泽天已经长大成人,要是圣上一个不开眼,楚泽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是,宁嘉珂心中十分的恼恨,宁将军将赌注全都压在了三皇子身上,结果导致机子现在也是一点过于亲密的动作都不敢做,更不要说和楚泽天表露心迹了。
宁嘉珂原本想着楚泽天平常没有什么放在心上的女人,自己还能稍稍放心一点,可是现在,楚泽天却偏偏对岳璃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要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女儿,宁嘉珂还是十分有信心能够比下去的,可岳璃歌乃是称将岳衷山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就算是自己也是比不了的,要是自己一个没看住,可能都没等到三皇子登上皇位,岳璃歌可能都已经嫁给楚泽天做王妃了。
宁嘉珂越想越生气,那个岳璃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这一点点小事情都办不明白,居然还敢骗自己,宁嘉珂十分坚信她给岳璃珠的毒药,只要给人沾上一点,就无药可解,宁嘉珂心里坚信是岳璃珠骗了她,是岳璃珠根本没有把药给岳璃歌吃了下去,不过现在宁嘉珂也没有了办法,岳璃珠已经死了,自己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不过宁嘉珂一直心里想着的和楚泽天的事情,确是一点都没有解决掉,宁嘉珂现在心中的愤怒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解决才好。
宁嘉珂坐在屋中,正自己生着闷气,就听到门口丫鬟通传的声音,“夫人到。”
宁嘉珂在屋中听到门口通传的声音,赶紧就起来给刚刚坐进屋中的宁夫人躬身行了个礼,“母亲。”
宁夫人看着宁嘉珂正生着气,不知道是怎么了,赶紧坐到宁嘉珂身边,“女儿,好好地,你这是怎么了?”
宁嘉珂看着宁夫人,一下就钻进了宁夫人怀中,“母亲。”
宁夫人看着宁嘉珂的神情,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赶紧抱着宁嘉珂,手掌轻柔的拍着宁嘉珂的后背,“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和娘说说,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是房中的丫鬟的伺候的不尽心吗?娘帮你除了这口恶气好不好。”说着就吩咐下去,今天宁嘉珂房中伺候的丫鬟婆子每人掌嘴二十,扣一半月银。
宁嘉珂躺在宁夫人怀中,听着门口的责罚的声音,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才在宁夫人怀中闷声的说道:“母亲,岳璃歌没死。”
宁夫人听到之后心中大惊,赶紧挥手示意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赶紧推下去,等到屋中的人都走光了,宁嘉珂才仔细的询问宁嘉珂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嘉珂趴在宁夫人的怀中,十分委屈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宁夫人讲了一遍,宁夫人听着宁嘉珂说的话,十分疑惑,不自觉的问宁嘉珂道:“怎么可能,这毒药剧毒无比怎么会吃了以后怎么可能还活着,难不成是那个岳璃珠传来的是假消息?”
宁嘉珂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母亲,我猜就是这样,也不知道那个岳璃珠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地传来什么假消息,幸好她是死了,要不然我一定也要杀了她泄愤。”
宁夫人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是这样,我觉得吧,很有可能是那个岳璃歌她骗了岳璃珠,所以那个岳璃珠才传了假消息给你。”
宁嘉珂将脑袋从宁夫人怀中抬了起来,“母亲,你是说是那个岳璃歌?”
宁夫人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宁嘉珂看着宁夫人十分愤恨的说道:“贱人,又是那个贱人,仗着王爷还肯多看她几眼,做出这种狐媚样子来,我非得弄死她不可,贱人,杀了她。”
宁夫人赶紧安慰着宁嘉珂的情绪,“女儿,你别这么生气,这件事情急不得,还须得从长计议才好。”
宁嘉珂对着宁夫人撒娇,“母亲,你帮帮女儿吧,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女儿一生的幸福就这么从眼前流走吗,母亲。”
宁夫人这次没有一点改变,还是那般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不用再多说了,一次不成,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再做第二次的。”
宁嘉珂十分不解的问道:“母亲,为什么啊?”
宁夫人看着宁嘉珂十分严肃的说道:“嘉珂,那岳璃珠你也是见过的,可能她一时着急心切才着了你的道了,可是你我也都是知道的,岳璃珠那种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宁嘉珂仔细的想了一想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可是母亲这跟我要杀了岳璃歌有什么关系啊。”
宁夫人继续给宁嘉珂解释道:“这件事情就很好说了,女儿你想想,岳璃歌那个人连岳璃珠都能耍的团团转,何况是你,你对她又不熟识,这件事情要是换成是你来做,只怕是还没有岳璃珠做的好呢。”
宁嘉珂虽然心中有点不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宁夫人说的其实是对的,这件事情,要是换成是自己,是怎么也做不到比岳璃珠更好的了,毕竟岳璃歌明明都已经病成那个样子了,谁会想到最后一点事情都没有呢,要是换成一般人,知道中了毒,只怕是在家了放鞭炮了,谁还会去仔细的想着再去仔细查看呢。
宁嘉珂心中有些不高兴,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岳璃歌这个贱人,贱人。”
宁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有一些懊悔,自己的女儿哪里都好,只是这脾气性子实在是太暴躁了,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非得是自己的不可,真不知道将来这样的性子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到底是好是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