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一夜好梦,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只感觉浑身都十分轻快,岳璃歌这边刚睁开眼睛,那边初初就带着丫鬟进来服侍岳璃歌起床,“小姐,您醒了。”
岳璃歌“嗯。”了一声,缓缓起身,那边初初端来晨间漱口的杯子,服侍岳璃歌,岳璃歌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初初手上忙着,嘴里回答道:“小姐,二小姐去了之后,夫人十分伤心,昨晚上回去之后就请了大夫,忙活了一晚上,现在还重病在床,二小姐丧礼,夫人生着病,老爷那边也忙着,没有时间,老爷的意思是看看小姐您身体怎么样,帮衬着夫人准备。”
岳璃歌冷笑一声,“呵,真是讽刺,初初你说有什么事情是给自己的仇人亲手准备丧礼更让人高兴的呢?”
初初那边也捂嘴哧哧的笑着,“小姐,二小姐泉下有知,估计都能气活过来。”
岳璃歌脸上闪过一丝狠意,“那她会非常后悔又活过来的。”
初初低着头没有说话,岳璃歌顿了一下又说道:“就回父亲,就说我重病未愈,又听闻妹妹噩耗,十分悲宥,已经卧床不起了,怕是有心无力。”
初初有些不解,“小姐,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不去啊,就算二小姐死了,还有夫人呢,能给夫人个不痛快也是好的啊。”
岳璃歌有些无奈的看着初初,心想到女人还真是记仇啊,口中说道:“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好掺和的,何况冯氏现在心情看到我肯定恨不得杀了我,我又为什么偏偏要往她面前去呢,有日日做贼每有日日防贼的,谁知道这样的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再说了你家小姐我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哪里有时间和她掰扯些有的没的。”
初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一会儿又问道:“小姐,什么事情啊?”
岳璃歌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不可说,不可说啊。”
初初没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就好像被猫爪子挠的一样,十分心痒难耐,但是岳璃歌要是打定主意不说的话,初初就算是顶破了头也不一定能从岳璃歌嘴中问出来。
初初给岳璃歌收拾妥当,岳璃歌喝了今天份的药,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去,结果刚出了院门,没走几步就觉得头晕目眩,十分难受,初初赶紧扶着岳璃歌到一边的凉亭里好好休息休息。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您现在身体还没好呢,您这般下去,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怎么办才好啊。”初初一脸担心的说道。
岳璃歌一只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脑袋中有些懊悔,以为自己身体已经大好了,没想到还是这般虚弱,自己还真是高估自己的身体了,可是事情紧急,若不赶快进行,过不了多少时日,自己恐怕再也无法控制了。
初初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担心的问道:“小姐,您是有什么事情吗,要不吩咐初初去办吧,或者找王爷去?”
岳璃歌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秘密,无论是谁她也不打算告诉,更不要说楚泽天了,岳璃歌想了一下,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了,再想别的办法。
初初又扶着岳璃歌一路回道屋中,岳璃歌脱了外衫,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屋外瑾儿十分疑惑的看着初初,小声问道:“不是说和小姐出去吗,怎么没一会就回来了,这么点时间,能干什么,还没出府吧。”
初初摇了摇头,说道:“小姐身体不舒服,我就扶着小姐回来了,小姐身体实在是太虚了,在太阳下走几步就有点受不住了,要不是实在是撑不住了,小姐还想着出去呢。”
瑾儿有些不解,“小姐这是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去办,什么事情不能遣人去啊,非得自己去,身子还没好呢,这要是半路上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初初点点头表示赞同,“就是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叫别人去做,非得自己去,我方才看着小姐头晕的样子,好像都要倒在地上了,实在是让人不太放心啊。”
瑾儿十分认同,不过还是有些奇怪,“初初,你说,小姐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初初摇摇头,“小姐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觉得,小姐要是非得自己去做,估计肯定是什么不好办的事情吧。”
瑾儿想了一想,有些奇怪,“也是不知道,不过我们老爷这么厉害,估计也不能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要不然肯定有什么衙门上的人上赶子给小姐办。”
初初也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屋中的岳璃歌也跟着点了点头,方才瑾儿说的话也给了她一点启发,有些事情,自己虽然做不到,但是也可以让别人做啊。
岳璃歌想着就赶紧起身,走到书桌前,准备纸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塞进一个小信封里,密封好,放在桌子上,唤初初进来。
“小姐,什么事?”初初听到声音就赶紧进来,看到自家小姐下床在桌前写些什么,赶紧走到岳璃歌身边,急声说道:“小姐,好好地,您怎么又起来了,快回床上去,有什么东西等身体好了再说吧。”
岳璃歌摇了摇手,跟初初说道:“初初,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没什么事情。”
初初看到了岳璃歌放在书桌上的信封,有些奇怪问道:“小姐,这是什么,您写信要给谁?初初帮您去送。”
岳璃歌摇了摇头,“不必,这封信自有人帮我去送。”
初初一点都没明白,十分疑惑的看着岳璃歌,“自有人?是瑾儿?”
岳璃歌有些无奈的看着初初,“你啊,真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说着摇了摇头,转过身缓缓地走回床上好好躺着休息。
只剩下初初一个人十分不解的站在原地,还在努力的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来,摇了摇头转过头走了出去。
岳璃歌在床上躺着,慢慢合上了眼睛,十分安然的休息,根本不担心那封信到底会不会有人来看,呼吸慢慢的悠长,十分的惬意,岳璃歌在床上午睡,屋中十分寂然,忽而,床边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窗户被满满的打开了,一个人慢慢的进到屋中,反手把窗户十分小心的关上,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人转过头看着床边,脸转过来赫然就是昨天刚刚来过的安王殿下,楚泽天,楚泽天站定,轻手轻脚的往岳璃歌床边走去,经过桌子的时候,顿了一下,伸手把桌子上的信封拿了起来,端详半天,手指摸索着信封的封口,半天没有什么动作,最后,楚泽天放下了手中的信封,往岳璃歌床边走去。
岳璃歌此时正侧躺在床上,脸朝着里面,呼吸悠长,好像是睡着了一般,楚泽天缓缓走到岳璃歌床边,轻轻的抱住岳璃歌,躺在床上,把岳璃歌往自己的怀里带,岳璃歌一下挣开楚泽天,动作迅速的缩到床铺的角落里,“王爷,你干什么?”
楚泽天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半天才放下手来,两指尖不经意的摩挲着,好像在怀念着什么,岳璃歌狠狠的瞪了楚泽天一眼,楚泽天才回过神来,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掩饰尴尬,“我担心你身体,来看看。”
岳璃歌还是那副戒备的样子,“多谢王爷,王爷也看过了,我好的很,王爷还是请回吧。”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说道:“我才看了一眼,哪里知道你到底好不好,总要仔细看过才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岳璃歌看着这个流氓王爷,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无奈的看着他。
楚泽天伸手挑起岳璃歌的一缕头发在手指尖把玩,好像不经意间问道:“璃歌,你最近没见过别的什么男人吧。”
岳璃歌怎么也没想到楚泽天会想到这方面去,心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有意调弄楚泽天,嘴里说道:“自然是见过啊。”
楚泽天手指一僵,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动作,“是谁啊,有兴趣和我说说吗?”楚泽天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不自觉的看着岳璃歌,看上去十分在意。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的表现,觉得十分可爱,说道:“我啊,昨天就见了一个男人,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楚泽天终于装不下去了,看着岳璃歌十分在意的说道:“你病这么严重,你还随便见别人,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你自己的身体,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你以后不许再见何朝云了。”
岳璃歌心中都要乐开了花,面上装作十分惊讶的说道:“谁说是何朝云了,王爷,你想什么呢?”
谁知道楚泽天脸上更是气愤,“什么,除了何朝云还有别人?”
岳璃歌心中对楚泽天的智商实在是一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王爷,你能不能停止你那漫无天际的想法,那个人就不能是我的亲人吗?”
楚泽天的动作一下僵住了,眨了半天眼睛说道:“岳丞相?”楚泽天看着岳璃歌十分无奈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方才是想错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笑着。
岳璃歌憋了一眼楚泽天,不想理他,楚泽天看岳璃歌不理他,有些不好意思,“璃歌,我这不就是,璃歌,你看看我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方才那封信,我还以为,你别在意。”
岳璃歌看着楚泽天不知道怎么哄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十分狼狈,忍不住笑了一下,楚泽天立刻就松了一口气,“你不生气了,太好了。”
岳璃歌撇了一眼楚泽天,“王爷,你好歹是一位王爷,怎的就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