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看着锦玲生了这么大的气赶紧安慰道:“你不要这么生气,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是也没什么事吗,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锦玲还是十分生气,“岳姐姐,你怎么这般淡定,那个贱人都要把你害死了,你还这般风轻云淡,我是没有岳姐姐你这般好性,受了这么大的气还能这般忍着,我是一定要给这个贱人一点颜色看看。”
岳璃歌看着锦玲有些无奈,早知道就不让初初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虽然自己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拿到公堂去当堂对峙自己也不会失败,可是这样的事情让锦玲长公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掺和进来怎么说都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初初,你先出去,我和锦玲长公主殿下有话要说。”
初初说了一声“是”,躬身行了个礼退下了。
锦玲看着岳璃歌问道:“姐姐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岳璃歌想了一想才缓缓开口道:“锦玲,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不过是家里姐妹间的一些矛盾罢了,不过这件事情说小也不小,毕竟我现在生病卧床都是她害的,别的事情虽然我手中有证据,不过下毒这件事情,我们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岳璃珠也不是一个傻子,这样的事情若是认了,就是一个杀头的罪名,她是肯定不会认的,所以,锦玲,只要我们手上一日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就一日不会让你掺和到这件事情上来的,你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件事情怎么说都与姑娘家的清誉有损,你可万万要想清楚啊。”
锦玲看着岳璃歌,仔细的把方才岳璃歌和自己说过的话想了一遍,怒气稍稍减轻了一点,“岳姐姐,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差不一点就要做了那师出无名的事情,不过岳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暗中找人留意着,肯定尽快找到线索,让那个贱人忍下这个罪名,到时候,哼,我非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岳璃歌有些无奈的看着锦玲,自己说了那么多话,结果这位长公主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就听进去了个岳璃歌没有认下罪名这件事情,真是让人有些无话可说,“锦玲,你一个姑娘家,整天里喊打喊杀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锦玲模样十分傲气,“我可是大羽朝的长公主,我看谁敢嘲笑我。”
岳璃歌微笑的看着锦玲,觉得锦玲方才的样子十分可爱,手指忍不住在锦玲鼻子上稍稍刮了一下,“你呀。”
锦玲有些不好意思,“岳姐姐,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想看着一个小孩子一般看着我,我母后都不刮我鼻头了。”
岳璃歌看着锦玲有些宠溺的说道:“锦玲,你无论多大,在我眼里都是一个小孩子。”
锦玲有些无奈的看着岳璃歌,“岳姐姐,瞧你说的,好像比我大多少似的,你自己明明也是一个小姑娘,瞧这说话的语气,看起来,好像是我奶奶一般。”
岳璃歌前一世虽然也是双十年华,勉强称得上是一个正当妙龄,但是在锦玲面前,还真是比锦玲大了不少,说话的口气上不自觉的绝带上了前一世的语调,岳璃歌咳了一下,“好啊,关心关心你你就这般嘲笑与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再不搭理你了。”
锦玲赶紧抱住岳璃歌,“好姐姐,我错了,你就原谅锦玲吧,锦玲下次再也不敢了。”
岳璃歌不过是假装不悦来骗一骗锦玲罢了,被锦玲抱住好一顿央求,哪里就能忍住,当下就破了功,“好了,我不逗你了,快起来,离我那么近,不知道当心,也不怕过了病气?”
锦玲怕自己把岳璃歌包的太紧,稍稍松开了一点手,不过还是趴在岳璃歌身上,“我才不怕,要是我因为岳姐姐生病就疏远岳姐姐,那才是真的没有心肝。”
岳璃歌赶紧要把锦玲推开,虽然话是那么说,不过,自己身染重病还是小心一点才好,若是锦玲真的在自己这染了病气,岳璃歌只害怕第二天皇后娘娘就要找上门开,找自己喝茶了,岳璃歌柔声说道:“好了,愈发没有一个长公主殿下的样子,快起来,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岳璃歌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一个床边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碗掉在了地上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锦玲立刻起身,十分奇怪的看着那个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掉在地上了,难道这桌子坏了?”说着还用手去推一下桌子,桌子还是十分稳健的立在原地,一点都没有动弹,锦玲心中更是不懂了,这桌子好端端的,怎么碗就掉了下来。
岳璃歌抬头狠狠的瞪了床顶上藏着的人,心中暗自腹诽,什么人嘛,一个小姑娘抱抱就抱抱,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小心眼,一个小姑娘的醋都要吃!
虽然是这么想,不过岳璃歌还是赶紧转移锦玲的注意力,以免锦玲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锦玲,可能是刚才不小心衣袖碰到了也说不定,你别在那儿走了,当心划伤,等下叫她们进来收拾一下就是了,你赶紧过来。”
锦玲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名堂,只得“哦”了一声,回道岳璃歌床前坐着,不过面上还是有一些疑惑之色,“岳姐姐,真是奇怪,明明你我离那个碗那样远,居然还能掉下去,真是怪吓人的。”锦玲说着又要抱上来。
岳璃歌赶紧躲过去,刚才锦玲稍微抱了一下,楚泽天就那般小心眼,打掉自己一只碗,这要是自己再被岳璃歌抱一下,不知道这个楚泽天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楚泽天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小心眼,岳璃歌才不想再一次体验这样的惊心动魄。
锦玲一下没有抱到岳璃歌,十分伤心的看着岳璃歌,“岳姐姐,你怎么躲着我,锦玲就这般让岳姐姐嫌弃吗?岳姐姐,锦玲实在是好伤心啊。”
岳璃歌看着锦玲,心中也是十分悲戚,锦玲不是我嫌弃你,只是这件事情,现在也不再我的掌握之中啊,我也得征求别人的意见啊,你也别怪我了,要怪你就怪你那个皇叔吧,岳璃歌顿了顿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锦玲你这次出来这么久了,还不回去吗,再不回去的话,天色要晚了,皇后娘娘要担心了。”
锦玲摇了摇头,“岳姐姐放心吧,我没事的,说起来,岳姐姐还没有喝药呢,这药放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凉没凉,我总要看着岳姐姐喝完了药再走啊。”说着锦玲端起了晚,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一下,自己先尝了一口,“嗯,放的温度正正好,岳姐姐你喝吧。”
岳璃歌点了点头,接过锦玲手上的药碗,一口一口喝干净,锦玲看着岳璃歌喝完了要,接过药碗放到一边,“岳姐姐,你好好养病,我以后有时间还来看你,你放心吧,你交代我的事情,我肯定给你好好查清楚。”
岳璃歌微笑的点点头,一边庆幸着锦玲终于要走了,一边又有一些奇怪,自己方才交代她什么了?不过锦玲已经说要走了,自己就别再节外生枝了,微笑的看着锦玲说道:“你还是快走吧,晚了我好担心了。”
锦玲点了点头,又嘱咐道:“岳姐姐,你好好养病,不用担心我我身边好多侍卫,能出什么事情。”锦玲看着岳璃歌点了点头,锦玲又看了一眼岳璃歌,一切都好,和岳璃歌到了别,转过身走了出去。
岳璃歌目送着锦玲出了房门,门口侍候的丫鬟说道:“恭送长公主殿下。”
话音刚落,岳璃歌脸色立刻变了,眼睛直视前方,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帷帐,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王爷,您能下来了吗?”
岳璃歌这边话刚说完,那边楚泽天就从岳璃歌的床上翩然而下,方才锦玲心中起疑,突然推门进来,事情紧急,楚泽天没有办法一时情急之下,纵身飞上了岳璃歌的床顶,岳璃歌也是十分奇怪,那么一个男人,那般身量怎么就能在那平日里只挂几片帷帐的床顶,那般安然无恙的待那么久?
楚泽天飞身落在了岳璃歌的床上,躺在岳璃歌身边,看着岳璃歌一脸懊恼,“锦玲那个小丫头怎么那般会占便宜,我都没怎么抱,倒是让她捷足先登了。”
岳璃歌一把推开楚泽天凑过来的脑袋,心中的愤怒都要冲破脑袋直达天灵盖了,“王爷,也不是璃歌要责怪你,一个小丫头,你做什么要与她一般见识,非得在那种时候使什么暗器,还好锦玲没有说什么,这要是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楚泽天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道:“她不是没看到吗?”
岳璃歌已经不知道要和这个王爷说什么了,也是,这样一个无赖的王爷,自己和他说什么他只怕是也不会听进去的。
岳璃歌推了推楚泽天,“王爷,你也好久没回去吧,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先下已经大好了,你要是再呆下去,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为了王爷的清誉着想,王爷还是赶紧回府吧。”
楚泽天有些不情愿,“你还没有说我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不走。”
岳璃歌看着大羽朝一个堂堂王爷,居然在自己面前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忍不住失笑,楚泽天十分奇怪的看着岳璃歌,被岳璃歌笑的浑身发毛,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了,你笑什么?”
岳璃歌看了一眼楚泽天,忍俊不禁道:“我笑王爷。”
楚泽天更加奇怪的看着岳璃歌,“你笑我什么,我做什么了?”
岳璃歌眼含笑意的看着楚泽天,“堂堂大羽朝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私下里竟然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