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子文大婚的那一天晚上,他喂养的猪妖暴露出凶恶的本性。
竟在一夜之间,杀光了朱家上下13口,以及前来祝贺的113人!
然后逃之夭夭!
所以妖物歹毒,本性如此,哪来的什么善恶之分?”
听完这个故事,南泽有丝疑惑,问道:
“朱家既被灭门,宾客也无一生还,你们又是如何断定乃是猪妖所为?”
“宾客之中还有两人侥幸活了下来!”
“谁?”
“康荣和庞世宠,当时他们也作为康家和庞家的代表参加婚宴。”
“他俩?”
南泽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能和这两人扯上关系,好奇道:
“为何偏偏就他二人活了下来?”
“因为一件法器。”
“什么法器?”
“白虎盾,这是康荣的贴身法器,虽然保护不了所有人,但救下他二人足以。”
南泽半信半疑,康荣确实拥有一面白虎盾,他亲眼见过。
但怎么看,他都不觉得康荣像是那种愿意和庞世宠共患难的人。
“所以猪妖屠杀朱府这件事,是他俩告诉大家的?”
“怎么,你怀疑他二人说谎?”
南泽摇摇头:“牵扯到这么多人命的事情,怀疑是没有用的,但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这个是自然,事后,官府立马前去调查,确认那些死亡之人确实是被锋利的利爪刺穿身体而死!
况且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那时康荣和庞世宠才16岁,又怎么可能撒谎?”
南泽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辩论,却总觉得这件惨案有点怪异。
或许真是猪妖所为,但这也不会动摇他心中对善恶的看法。
~
回到听雨阁,已是深夜,南泽一身疲惫,却有一轻丝透明薄装的女子在阁楼上等候着他。
南泽有些心累,无奈的摇摇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按照赌约,你应该退到离我百米之外的地方,所以潘莲姑娘,夜深了,不送。”
潘莲转过身来,裸露的脸蛋和酥胸在夜风之中冻得有些发红,眼神之中全是羞愤和恼怒,说道:
“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别的男人都疯狂的想要得到我,为何你却对我如此冷漠?”
“潘莲姑娘不要误会,并非我对你冷漠,而是你早与康荣相好,就应该与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康荣一个天赋低下的纨绔子弟,他如何配得上我?
我想要的只是他的钱财,来购买各种丹药,好让自己的修为精进!”
南泽叹了口气,说道:
“人各有志,我不评价你的行为。
但我孤家一人、处境贫寒,给不了你想要的钱财,你为何还要与我有纠葛?”
潘莲突然靠了过来,眼神脉脉的说道:
“我潘莲一心修炼,希望早晚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只要谁能给我修为上带来帮助,我就愿意亲近谁!
我看不起那么凡人,更看不起穷人!
但唯独对你是一个例外!”
“为何?”
南泽不懂,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到她的地方。
潘莲脸色绯红,说道:“我也是一个女人,虽然你没有仙根是一个凡人,但你的相貌和气质是我见过所有人里面最令人着迷的!
南泽,跟我在一起吧!
你是武修,更需要一些强身健体的药材,我会从康荣那里骗取更多的钱财,到时你的修为一定进步的更快!”
“好意心领,但我不需要,请离开吧。”
南泽揉了揉额头,潘莲的想法与行为他都不敢苟同,终究不是一路人,便下了逐客令。
“你是不是介意我跟康荣在一起?你放心,等我骗够了他的钱财,我就离开他,到时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你误会了。”南泽摇摇头,“我并不在意你跟谁在一起,那是你的事;
也不在意你骗不骗他的钱财,那也是你的事。
就算你和康荣分开,要和我做朋友,欢迎,但咱俩三观不合,顶多也只能做个萍水相逢的朋友。
至于男女朋友,不好意思,我现在真没这方面的打算。”
“为什么?”潘莲怒了,逼近南泽问道,“是我还不够漂亮吗?”
南泽叹了口气,回道:“你很漂亮,甚至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那又为何拒绝我,难道你不喜欢漂亮的女人?”
“喜欢,我是正常男人,也会见色起意。”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嫌弃我脏!
但你放心,我根本没和康荣发生任何关系,我身子还是干净的!但若是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南泽的额头已经被揉的发痛,她还是误会了,解释道:
“我心中有欲望,不假。
但十多年的修养与理智会压制那些不成熟的想法与欲念,知道何时、何事该做与不该做。
潘莲姑娘,我现在醉心修炼,对其他事情真的不考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我就不信你对我一点点想法都没有!”
潘莲羞愤不甘,她不相信自己这般没有魅力,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出来都不能令这个男人心动?
突然退到阁楼中南泽临时为自己搭建的床前,一件一件开始脱掉外衣。
然后内衣,然后肚兜,露出洁白的身躯,就那么一丝不挂的站在南泽前面。
南泽对视着潘莲的眼睛,没有刻意的回避,冷风穿过阁楼,吹动潘莲苗条的身影在灯火中摇曳。
南泽吹灭灯火,走下楼去,只留下四个字:“自重、自爱。”
漆黑的阁楼中,潘莲的眼角流出了屈辱的泪水,床沿边的木杆被她用指甲抓出了五条槽痕。
她一件一件的穿回刚脱下来的衣服,一字一顿咬牙道:
“南泽,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百倍奉还!”
然后,下了阁楼,沿着枯败的长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