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奴曼?”阿米尔闻言立即将头转向身边的拉杰,脸上闪过一丝惊骇的神情,“难道你就是民间传说的哈奴曼再世?”
拉杰没有回应,狠狠地盯着鸟语者和他身边的那只大鸟,只是在一瞬间看了阿米尔一眼,算是默认了。
“哈什么曼?”许浩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傻不愣登地问。
“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记述的神猴,是罗摩的得力助手,能腾云驾雾,帮助罗摩火烧楞伽宫、盗仙草,战胜强敌,救出他的夫人悉多……”
“慢点!你刚才说罗什么那?”许浩然再度抛出了一个让阿米尔崩溃的问题。
“你连《罗摩衍那》都不知道?”阿米尔满脸鄙夷地看着许浩然。
废柴富二代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阿米尔没辙了,思考了两秒钟又问:“那你《西游记》总看过吧?”
“看过、看过!”许浩然赶紧点头如捣蒜,好不容易抓住一次展现自己学识渊博的机会。
“里面有个猴子叫……”
“孙悟空!”
“对,那只猴子就是从《罗摩衍那》里搬过去的,它在《罗摩衍那》里的原型就是哈奴曼!”
“啥?”许浩然听傻了,瞪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拉杰,心想我靠这哥们是孙悟空原型?!
“总之我们有盼头了!哈奴曼的评级是A,能够跟鸟语者一战!”阿米尔不想再继续这种无意义地鸡同鸭讲的对话,把最重要的结论说了出来。
只见那孙悟空,不,哈奴曼大喝一声,他背后一直背着的那个奇怪的布包包顿时裂成了碎片,从中伸出一根绳索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细细的绒毛——那分明是一根猴子尾巴。
那根尾巴颇为粗壮,而且很长,可能比一个人成年人的身高还要长。许浩然现在大概能明白为什么拉杰背上总是背着一个跟RB和服一样的背包了,拉杰的尾巴颇为威武雄壮,如果平时都露在外面,是个十分吓人的玩意儿,所以他才会用这样一个奇怪的腰间小包把尾巴藏起来吧!
“迪让!”现出原形的拉杰也毫不示弱地大喊对手的名字,“好久不见了!”
“你还是跟原来一样冥顽不灵啊!”鸟语者说话的声音是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同样很好听,但说出来的内容就没那么悦耳了,“你明明就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而不是整天跟那些贱民混在一起。来吧,迷途的孩子,回到神的怀抱里来吧!”
“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就你们这样的所作所为,也配自诩为神?!”拉杰用最大的声音向他怒吼。
鸟语者很无奈地摇摇头:“神的世界,哪容得凡人置喙。”
“多说无益!你们的实验室在哪里?告诉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哎哟哟……”鸟语者的语气显得十分惊讶,“生路?就凭你们也配决定神的命运?”
说罢,鸟语者又发出先前召唤大鸟时的悦耳声音,大鸟鸣叫了两声作为回应,尔后,大鸟调整了身体姿态,鸟头微微冲下,整个巨大的身躯也缓缓前倾,做好了向下俯冲的准备。
“快闪开!”拉杰头也不回地对着身边两人大喊。
二人会意,赶紧以拉杰为中心,分开两头迅速地散开。许浩然跨过几具尸体找了根柱子背后藏了起来,而阿米尔则是跑到安全距离外,不躲也不藏,一脸严肃地观察着大厅内一触即发的大战。
大鸟的姿态没有变化,这只神兽深褐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拉杰所在的方向,看来它的主人交待得很清楚,拉杰是他们三人中唯一需要重视的危险敌人。
又是两记响亮的低鸣后,大鸟发起了第一轮的攻势。两只状若垂云的翅膀猛地加快了挥舞的频率,大厅内顿时刮起了一阵台风般的巨大气流,柱子后的许浩然不得不被迫用双手熊抱着大圆立柱才堪堪站稳身子不被这阵妖风吹跑。那一端的阿米尔虽然不像许浩然那么狼狈,但也被迫降低了重心才能抵御住这强大的气流袭击。
这只是神兽进攻的序幕。几片黄褐色的羽毛在大厅的空中乘着乱流飞舞,就像一群有生命的调皮精灵,时快时慢,在人们的视线中翩翩起舞,不经意间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掺入了几分诗意。哈奴曼的尾巴此刻伸得笔直,好像一根结实的粗铁棍——让一旁的许浩然想起了齐天大圣手里的那根金箍棒。
大鸟毫无预兆地突然启动,像出膛地炮弹一样乘风前冲——它刚才挥舞翅膀制造气流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为了提升这一次俯冲的速度所做的准备。它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尤其是考虑到它那庞大如鹏的身躯,几乎要突破物理理论的极限。
几乎就在大鸟启动俯冲的同一时刻,拉杰半蹲下了身子,像是在为起跳做准备,那根铁棍似的尾巴依然绷得紧紧的。猴面大汉虽然身材魁梧,但要跟头顶上这只大鸟比起来,就要小多了。许浩然内心暗暗为拉杰捏了一把汗。
就在大鸟快要俯冲到拉杰的面前时,它的上半身猛然抬起,两只利爪前伸了出来,目标直指地上的拉杰——这是标准的金雕扑食的动作。
面对这只神兽来势汹汹的一扑,拉杰似乎早有准备,他也同时伸出两只手,看准大鸟猛扑的那一瞬间,避开锋利的爪子,一把抓住利爪的根部,遏制了大鸟的攻势。大鸟被敌人抓住了自己的利腕,哀鸣了两声,爪子收紧了起来,腿也不断扭动,同时,两只翅膀更有力地挥动起来,想要挣脱拉杰的控制,但拉杰的两只手就如同钳子一样死死地抓住大鸟的爪子,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这得有多大的力量啊!绝对是神力!许浩然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一人一鸟陷入了僵持斗力的状态。大鸟虽然有风力加持,但看得出拉杰的力量远在其之上,因此在这场僵持中渐渐获得了上风。
然而,就在这时,大鸟那锐利的鸟喙突然冲着拉杰的脖子下啄!
“小心!”“小心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