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的人在等待着知府大人升堂,而知府大人却在内院候着萧家老爷子。
“老爷子,您放心,这次本就是走个过场,不能让咱小公子吃亏的”知府大人谄媚的说道。
萧老爷子本是行伍出身,也曾一腔热血报国门,但人老了就念容易旧,他也知道自己小孙子做的不对,却还是不舍得让小孙子受得牢狱之苦,在他看来自己年轻时候为王朝流过血,立过功,自己的孙子杀一两个平民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爷子慢腾腾的说到:“此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望知府大人好加审判,不要判出什么冤假错案来了。”
老爷子说过后,给自己的儿子一个眼色,萧家现任家主往前一步,说道:“吴大人,家子可能犯了一个小错误,还望大人看在萧家的面子上酌情处理,这里有一处庄园的地契,就送给侄儿,就作为送给孩子的成人礼了”
吴大人笑眯眯的拿过地契后说:“这可使不得啊,我那孩子还小,距离成人还有些年头呢,萧兄不敢折煞老弟我啊,您请放心,这个案子我自有定酌,这大武律法,我精研多年,怎么解释怎么审判不都是看我怎么说的,萧兄,请放心,我绝不会让武灵吃亏的。”
两人又一阵寒暄过后,有位师爷模样的人走进来,告诉吴大人,时候到了,该升堂了。
吴大人对着这两位信誓旦旦的说:“两位请在后院稍作休息,等会儿便可带着武灵回家了”,然后便带着师爷前去公堂之上。
冷天在外边听着人们说着这件事情的始末,了解到了萧家的一些事情,对这对儿夫妻的抗诉之行感到了可悲与可怜。
只听得,惊堂木一声响,原来是吴大人已经落座,准备升堂了,众衙役齐声喊道:“威武”,这便开始了审案。
吴大人威喝道:“堂下何人,因何事状告,状告何人?”
“大人,小民刘有德,这是贱内刘李氏,我们状告这萧武灵,他当街纵马行凶,撞死我夫妻二人的孩子,还希望大人能为我们做主啊”堂下跪着的男人大声的喊到。
“还望大人为我们做主啊”堂下的女人也跟着附和道。
吴大人又问道:“那日,你夫妻二人在哪里,怎么没有看管孩子,让孩子独自跑到闹街上去了?”
“回大人的话,我二人本是在坊市摆摊的小贩儿,那天我们二人正在摆摊,没有注意到孩子跑出我们的小摊,孩子跑出去后我们还在做生意”刘有德哭着回答说。
吴大人狠冲冲的问道:“你们没注意到孩子跑出去,我大武王朝有律法,夫妇二人有子女后,必留一人照顾其子女,你二人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我大武律法,你们可知道”
“大人,我们当时真的是没注意到啊,我们即使违反了律法,但他萧武灵,当街纵马是否也违反了律法呢”刘李氏哭戚戚的说到。
冷天在衙门口听着里边的审判,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审判开始了这么长时间,被状告的人还没被问一个问题,倒是原告先被安了个罪名,这吴大人好生不一般啊。
又听见吴大人说到:“好生没脸的泼妇,本官还没定下你们的罪,你们倒是开始教本官怎么判案了,来啊,给本官大刑伺候。”
只见得,堂下衙役,压下刘李氏,制服刘有德,拿着升堂的大板往刘李氏的屁股上打去,没几下,刘李氏便疼晕了过去,屁股上血肉模糊。
吴大人坐在堂上,问道:“萧公子,不知当天你为何当街纵马啊?”
“禀大人,当日我萧府得到消息称城外三十里地有马匪作乱,我带着几个家丁,正纵马往那里赶,想尽快过去斩杀马匪,还我子民安生”萧武灵像念书一般,没有感情的回答道:“当时我们一心想着斩杀马匪,没想到路中间突然有两个小孩出现,那时我们行程太过匆忙,已没有时间停下马匹,最终只能撞上去了”
堂下又有一萧府管事的人说道:“大人,当时我们也没办法停下,后来出现这事情,我们公子也很难过,但也已经发生了,我们便只有尽可能的补偿生者了,于是我们萧府便给了这两人百两纹银,以作补偿,不想此二人,贪心不足,竟然还敢状告我们少爷”
“哦?还有此事,那萧公子为了我们塞北百姓的安危为当街纵马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嘛”吴大人笑眯眯的说道:“并且保卫边疆,可以说的上是军事活动了,那两个孩童竟然拦住萧公子也不知是何居心,不过念他们已然付出了代价,就不再追究他们了”
“可大人,萧武灵不仅撞杀了我们那可怜的孩童,他以往还多次撞伤了我们西京城的居民啊,这难道每次都是斩杀马匪吗?”刘有德大声的问道。
吴大人不耐烦的问道:“你说萧武灵多次撞伤他人,可有人证,可有物证?没有的话,凭空诬陷他人可是要坐牢的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冷天只见刘有德从背对众人,转过身来面对众人,直接对着外边的看官们跪了下来,用哀求的语气说着:“大家平常饱经权贵欺辱,那萧家纨绔不止一次撞伤行人,大家一次次容忍,不敢招惹这萧家势力,今天我刘有德在这里给大家磕头了,希望大家有人站出来,和我一起状告此人,要他受到法律的惩罚,我刘有德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啊”
冷天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儿,就在观察着人们的神情与举动,只见大家只是议论纷纷但无一人走出来帮助刘有德作证。
刘有德一直在向外边磕头,磕了许久,只听见吴大人说道:“刘有德,这西京城里没人给你作证,你还在胡搅蛮缠什么呢,本官在此宣布,萧武灵当时为国献力,无意间撞死两未经看管的孩童,虽有过但不至罪,并念其已经补偿过刘氏夫妻,罚其一月内不准出萧府大门,而你夫妻二人,看管孩子不力,还企图诬陷他人,念你二人刚失去孩子,就不拘押你二人了,罚你夫妻百两纹银以充公,堂下可有异议”
冷天见到吗刘氏还在给大家磕着头,念叨着做牛做马报答你,而那刘李氏早就被那吴大人大刑打晕倒了,这堂下可能有异议吗?
吴大人见到堂下无人应答,便说:“堂下之人没有异议的话,那就退堂,萧公子请随我到后院一坐”,然后便退了堂,带着萧武灵去了后院。
冷天见到案情审完了,便向胡三问道:“不知三哥可知道这知府什么来头吗,这种审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胡三回答说:“这位知府大人名曰吴侑仁,大家都私下叫他吴扒皮,只要来这公堂走一遭,必定要被扒下一层皮”
“三哥可知道他刘有德说话可为真,那萧家稚子真的多次撞伤他人吗?那为何无人出来与他一起状告萧武灵呢”冷天接着问道。
“老弟,你不清楚啊,这西京城当时有着跟着太宗皇帝一起打江山的一批将军的后代,他们一起勾结当地官员,这塞北天高皇帝远的,谁还能管的了他们啊,都不敢出来啊,害怕报复啊,那萧家可不是好惹的啊”胡三无奈的说道。
冷天听到此,没有对那些懦弱的人表现出什么愤慨,也和胡三一样只有对那些人的无奈。
人们对着弱者有着怜悯,但当要你出去面对黑暗时,人都会有畏惧的,没有面对正义的勇敢之心,这就是人间,正邪不分,混乱又纷杂。
但冷天并不一样,他有剑,敢惹一切不平事,他有心,愿守护天下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