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民众的声音已经不止是扰民了,要不是就发生在警局恐怕报警电话就要接了不少,而且因为前门拥堵,现在警员们接警只能从后门出去。
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民众的声音引得住在周边警局周边的民众围观,尤其是那些人在探听清楚具体情况之后也加入了这个行列,若非警局的位置的原因周边居民并不算多,恐怕警局此刻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但尽管周边居民少,周边的动静越发壮大迟早也会把稍远一点的民众引过来,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允文也正是考虑到这点这才如此开口。
听到允文的话,一众群众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然而总是有些人不听管教于常人有异,就像是你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是好人一样,允文同样不能保证这些人都听自己的话,可是在人口基数这么大的情况下,即便说话的人不多当整合起来就是个庞大的数字了,或许经过层层削弱外面的人已经听不到多少声音了,更不可能再吸引远一点的居民。
然而站在声源旁边的允文却觉得这声音依旧如此地刺耳,其实这也不怪允文,毕竟人们不能分辨声音大小的具体分贝差距,所以民众们的声音在允文耳中无非是从很大声变成大声,这都是不能被人耳所接受的,所以并不能彻底解决允文的忧虑。
“各位,我再说一遍,安静下来,你们的动静事关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你们难道希望第一批知道仙术秘籍的人越多越好不成?”
允文有些气急,他此刻就像是一只担惊受怕的兔子,时刻在担忧事情的影响在这个小小的警局不多扩大。
允文话一出口,可谓万籁俱寂,议论声没有了,思考允文话语可能性的言论没有了,憧憬的也没有了,白日做梦的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民众们的呼吸和心跳声,场中边缘地带带着孩子的母亲甚至轻轻捂住孩子们的嘴巴不让其发出生音。
这一幕幕,真不知该说民众素质高绝还是自私自利。
不过允文可并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在警局范围内影响不在扩张,起码今天警局不会被围的水泄不通。
“队长,那两个孩子的父母来了,现在都被堵在门外呢。”
这时,大厅内,阿强小跑着来到允文身边说道。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让小敏扫描的速度快一点,人一多群体就耐不住性子。”
“好,我这就去。”
说完,阿强转身回去。
“各位,为了大家的安全,现在麻烦各位一列一列排好队形,稍后也好早一点离开。”
“有这个必要吗?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现在排队可麻烦了。”
“对啊,对啊。”
“……”
抱怨的声音再次从民众堆里传来。
“各位,既然想要看仙术秘籍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稍后也请大家不要随意插队,因为待会我们是把秘籍放到网上的,大家都能一同观看,其实你们压根没必要再等了,都到警局外面到时候也好直接离开。”
允文没有在意民众们的抱怨,反而开始劝解,这帮民众聚集不愿离去的行为无非是对警局的不信任,这点允文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失言在先。
听到允文这话,虽然多数人站在原地,但仍有部分人开始往后面退去。
“各位,麻烦以你们前面的警员为头排好队形。”
“你们一人管好一队人,剩余几个,待会你们在中间留出一条路来,大概三四个人通过的路径就行。”
允文下去对组成人墙的警员们吩咐道。
“是!”
下方组成人群的警员们一个个敬了一个军礼高声喊到。
接着,又是过了约摸有十分钟,整个庞大的人群终于排好队形,原本有些臃肿的人群此时也瘦了一圈,只是仍有部分人群歪歪扭扭队不成队,不过好在中间的那条过道还是留了出来,这也是允文为了那两个孩子的父母们快速通过所预留的。
“各位,保持安静,别忘了刚才我说过的话。”
因着这一次调整队形,人群中的声音再次嘈杂了起来。
听到允文的话,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
“刘闯的父母和蔚蓝的父母麻烦快速通过中间的过道,你们的孩子在里面等你们。“
允文等人群安静下来就直接对着扩音器开口说道。
“刘闯的父母和蔚蓝的父母麻烦快速通过中间的过道,你们的孩子在里面等你们。“
半晌,自允文说完后,人群之中没有丝毫动静,允文无奈只得再次喊到。
“闯子他爸,你说这是在喊我们不?”
人群后方远处,警局大门门口,一副农民装扮带着斗笠的中年妇女看向身边同样戴着斗笠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问道。
“不知道,没听清。”
说话间,那名中年男子踮起脚尖朝着前方看去,好像这样能够帮助他们听清楚一样。
“傲梅,这是在喊咱们吗?”
一位手提公文包身着西装配着领带,面貌白皙皮肤水嫩的男子看向身边的女子问道。
“不知道,谁让你个混蛋做事磨磨蹭蹭的,现在排队都排到警局外面了,人家喊话的声音都听不清。”
女子生的一张鹅蛋脸,面貌白皙,皮肤微黄,面上一张樱桃嘴鼻子小巧而精致,眼睛炯炯有神,像是有星光在其中闪烁,说话时嘴角略微鼓起,愠怒的姿态显的有些可爱。
“好好好,是我的错。”
男子果断认错,只是注意力却在前方,因着声音实在太小男子双手形成一喇叭状,小的那端朝着自己的耳朵,大的那端则朝着上空,好像这样能帮助他听到声音一般。
“刘闯的……”
允文看着远处的人群,习惯性地抬起右手遮住略微的阳光看向远方。
望着仍旧毫无动静的人群允文开始怀疑是不是声音的问题,不得以他再喊了一遍,而这次他把扩音器的声音调到了最大,嗓子更是喊的嘶哑。
“闯子他爸,好像真是喊咱们。”
那名戴着斗笠的中年妇女踮起脚尖看向前方,回味着刚才的声音,她还是不能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