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营寨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各部已是疲劳不堪,皆想回营好好睡上一觉。
可一晚辗转反侧,难已入睡的蹋顿,可不会如此好心,放他们回营休息。
得知各部已是回营,蹋顿脸色阴冷的命亲卫召来各部首领,询问损失如何。
看着无精打采的众首领,蹋顿冷冷道:“损失统计出来没有?”
掌管粮营的首领,战战兢兢的站起说道:“粮食损失四分之一,只怕不足七天用量。”
三集五大粮草先行,本来粮食就少,这一少了这么多,蹋顿可谓怒火攻心。
“都是废物?汉人一个偷营,就损失如此之多,那接下来还怎么攻城。”
你说你的,各部落首领可不会听进半句,他们本就对攻城不抱多少欲望。
见众首领一副毫不在乎模样,蹋顿气的就要拔出配剑,将在座首领都插上一剑。
最终理智战胜怒火,蹋顿强忍不满说道:“诸位辛苦了,昨夜都是我蹋顿一人之过,现诸位回去养精蓄锐半天,待恢复精神体力,再一雪前耻,诸位可有信心!”
众首领就等着这一句,听闻可以回去休息,纷纷附和。
“首领放心,今日一定攻破襄平,一雪前耻。”
“对,我部一定拼命攻城。”
……
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众首领转身离去。
随着最后一人离帐,蹋顿抽出宝剑,猛的胡乱挥砍,发泄心中怒火。
“废物,一群废物,要不是你们还有用,老子就将你们一个一个刺死。”
蹋顿在帐内大发脾气,门口守卫,却是吓的瑟瑟发抖。
见乌桓没有发起进攻,李惠义也放心不少,决定回去陪家人吃个午饭,安慰他们一下。
那想端起碗筷,还没扒拉两口,就听闻号角声响起,惊的连忙放下碗筷,赶往城楼。
来到城楼,李惠义对着正遥望城外的陈宫问道:“先生,乌桓攻城了?”
陈宫扭头道:“乌桓大军集合了,应该是要攻城了。”
李惠义道:“能否看出乌桓主攻那门?”
陈宫道:“四面围城,看来是要一举拿下襄平。”
此战李惠义义第一战,也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三国的首战,他根本没有把握,也不敢胡乱下定决策。
“先生,惠义决定,将此战全权交于先生调度,请先生下令吧。
情况危急,陈宫也不拒绝,直接命令道:“好,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张郃听令,令你守卫南门,不准一个乌桓人攻上城楼,如若不然,军法伺候!”
张郃抱拳道:“是!大人放心,南门在张郃在。”
“去吧。”陈宫道:“高顺听令,令你守卫北门,不准一个乌桓人攻上城。”
高顺上前领命道:“北门于我生死共存,如若失守,提头来见。”
陈宫挥手道:“管亥听令,令你守卫西门,不准一个乌桓人攻上城楼,否则定斩不饶!”
管亥领命说道:“只有死战,方能报答大人知遇之恩。”
三人离去,陈宫看着李惠义说道:“东门,就由老夫亲自来守,惠义坐守府中调度,如何?”
李惠义回答道:“先生怕是忘了,惠义刚刚可说,此战全由先生调度。”
见李惠义一脸坚决,陈宫也不多言,虽说主持后方没有危险,但也是一件大事。
半个时辰后,蹋顿一番鼓舞人心的许诺,就下令攻城。
“勇士们,攻破襄平就在此时,第一个攻入襄平者赏千金,攻破襄平全军犒赏三日。”
在功名利禄和破城犒赏三日的动力下,乌桓一下士气高涨,上来就是拼命死攻。
东门城下,乌桓兵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吼叫在听不懂的乌桓话,发出震天动地的喊叫声。
为了鼓舞人心,李惠义决定以喊制喊。
“将士们,乌桓异族想破城池,辱我们妻女姐妹,杀我们父母双亲,你们答应吗?”
“杀!”
“杀!”
李惠义满意挥剑遥指城下道:“若本官战死,尔等代之,尔等战死,全城皆死,死战!”
“杀!”
“杀!”
双方的喊声,仿佛宣战一般,襄平城攻防战正式开始。
火油加热,弓箭手待命,一切都准备就绪,乌桓兵也快速冲城下。
随着一声令下,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划破上空。
乌桓兵士不断中箭倒地,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继续掩护云梯和冲车往城门去。
可这短短的距离,就像恶梦一般,缠绕着乌桓兵,无数的陷阱和满天箭雨,每走出一步,都要付出几十、几百的性命。
乌桓兵付出近千生命,终于来到城下,冲车撞击城门,云梯架起登城,开始进入肉搏厮杀。
一个乌桓兵爬到一半,突然被城上汉军扔下大石砸中脑门,从云梯摔落下去,血肉模糊。
投石的汉军一吐口水,骂骂咧咧的发泄一句。“瘪炉子、砸死你们狗娘养的。”
……
城门口,冲车下,乌桓兵正想像破城美境,仿佛看见无数精慌的汉人女子,浑身充满力气。
美好都是短暂,突然乌桓兵感觉全身一热,随后剧痛传遍全身,倒下嚎嚎大叫。
城楼上,两个汉军正放下空的铁锅,随身抬起装满滚烫火油的另一铁锅。
“乌桓狗,爷爷备好洗澡水啦,兔崽子快来吧!”
“哗啦!”
这样的场景,在不断的重复着,汉军打退了乌桓一波有一波的攻势。
可寡不敌众,终于还是让乌桓兵登上了城楼。
李惠义手持配剑,随手砍死一乌桓士兵,拿剑的手已是微微颤抖。
“大丈夫应以身殉国,马革裹尸,兄弟们给我杀啊!”
李惠义带头冲入乌桓人群,守城兵士也是拼命向他靠拢,乌桓刚占据住的一角,又被重新夺回。
如此反复激战数次,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夜晚,乌桓也在撤退号角声下,快速离去。
随着城上最后一个乌桓兵被砍为肉泥,李惠义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下。
看着和他一样疲倦坐下的兵士,李惠义吞了吞口水。
死尸遍地,暗红的血水细流不止,却无人有力前去清理。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汗水味,互相夹杂着充满了整个城楼,刺鼻难闻。
苦战半日,李惠义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可半点食欲没有,毕竟如此惨烈的场景,在前世只有电视所有,或是无敌小说中。
眼皮慢慢加重,脑海意识也随之断档,陷入休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