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儿,将东厢房收拾出来,给婉然居住。月出这些年一直留在翊坤宫,月妍也出宫婚配了,让月出好好伺候好婉然。”
辉发那拉婉然对着辉发那拉芷滢跪在地上谢恩之后,便由鹂儿带领去了东厢房。
玉萝未施粉黛,身着素衣,丝毫没有从前身为嫔位却盖过还是令妃时的芸曦的风采。
“娘娘。”
明叶轻轻替玉萝挽着发,婉然的入宫可谓是让后宫人人警惕,生怕辉发那拉婉然会入宫巩固皇后的势力。
“皇后的侄女都入宫了,本宫若是再不生下个阿哥,以后如何自处?”失宠这些年每日替弘历与良惜祈福,如今虽说自己身子依旧不好,玉萝是最通医理的,自然知道如若此次强行有孕的危害,严重时那便是一尸两命。可如今玉萝不能继续顾着自己身子了,玉萝没办法瞧见新人一位位入宫。
先是陆挽愫,可到底陆挽愫不得宠爱,样貌在后宫之中也算不上出众。唯一能与自己争宠的,那便是皇后的侄女婉然。
“皇后心中也是爱慕皇上,说不定婉然姑娘入宫,真的只是照顾皇后。”
面色苍白的玉萝整个人也是有气无力,对明叶道:“你懂什么?皇后还是娴皇贵妃时,皇上便没有打算立她为后的意思,不过是仗着太后喜欢,皇上将她从满洲镶蓝旗抬旗为了满洲正黄旗。可如今皇太后明显以为和嘉公主与七公主的原因,更喜欢薨了的纯惠皇贵妃与如今管理后宫的令贵妃。”
明叶嘟了嘟嘴,其实也是表示自己根本不太了解这许多满洲贵族礼仪。
“对了,椿渃的事情怎么样了?”玉萝想起徐椿渃乃是徐明叶的庶出妹妹,于是挟持徐椿渃的生母王姨娘,让徐椿渃装惨办可怜。
“也算是她聪慧,如今和嘉公主与驸马经常在公主府内吵吵闹闹。和嘉公主也是孩子脾气,一有事情就去找和敬公主哭闹,一来二去,驸马更加厌烦,如今都喜欢同椿渃说许多贴己话。”
咳嗽了几声,玉萝捻着帕子捂住自己嘴巴,深深呼了一口气,方才压制下去咳疾。
“告诉徐椿渃,即便是做不成福隆安妾室,也要让和嘉公主终其一生不得幸福。且和嘉公主的儿子富察丰绅济伦,有时间就处理掉吧。”
面对面前如此心狠的玉萝,明叶对玉萝苦心劝解道:“娘娘,丰绅济伦毕竟是福隆安的儿子,如果一但椿渃害死了丰绅济伦,那该如何是好?”
“你是怕徐椿渃事情败露,你们整个徐家都完了吧!”玉萝直接回头瞧着正在替自己梳头的明叶,瞧着明叶内心发慌,急忙摇了摇头。
“娘娘错怪奴婢了。”
轻轻转身,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开始打扮起来,瞧着铜镜中经过打扮气色渐好的自己,透过铜镜瞧着明叶道:“罢了,不杀便不杀吧。将这玉梨膏放到阁物里,惜儿会喜欢。”
阁物是玉萝将良惜的遗物放置的地方,偶尔有许多新鲜玩意,玉萝也都会放在阁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