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围着馋猫转了一圈,嘴里不时的发出如品偿食物一样的吧嗒声,然后问道:“这是什么兽呀,我怎么没有见过。”
“回长官,这是蛇尾蝎背狮,天下仅此一只。”上官亦魂眼珠一转,现给馋猫编了一个身份。
“蛇尾蝎背狮,嗯,不错,不错,好啦,你这个兽被没收了,你可以进城了。”那卫兵用一种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向上官亦魂命令道。
“谢谢您啦,谢谢您啦,我总算摆脱它了,谢谢您啦,他每天能吃掉有五百万金魄丹,都快把我吃穷了,您真是一个大好人。”上官亦魂拼命的点头致,完全一副感恩戴得的架式,看得那个卫兵有些发愣,他抢过不少东西,没见过一个这样的,被抢了还谢自己的呢,当听说一天能吃五百金丹时,他也没想太多,自己要了也是杀了取精血,吃多少跟他没关系,但是上官亦魂下句话,便让他有点想哭了。
“不过您老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杀它取血,为了这事,我的三个六纹爷爷都被咬伤了,我那五纹的二叔也被咬残了一条腿,这东西太可恶了,而且偏偏老跟着我,我好几次想把他扔到野外去,结果它都跟了回去,这不,我跑了老远来你们这天湖城,就是想把它留这儿,没想遇到你这老好人了,谢谢你,谢谢你,一会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呀。”
上官亦魂说完,也不管那城卫是何表情,一转身便如躲灾星似的向城门里跑去,这让城门有些发懵。而馋猫却毫不理会他们,不急不缓的迈步便向上官亦魂离去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被捕啦。”那城卫一看馋猫要走,急忙一横枪想要阻拦。他的双眼紧盯着馋猫的头,因为以往的经验,魄兽要动时,眼睛都会有所表示的。只要有一丝异动,自己便做下一步应对之法,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馋猫根本没理他,可是后边的尾巴悄无声息的伸了过来,接着“噗”的一股红的都开始发黑的火焰从那蛇嘴中喷出,直袭向那城卫。
饶是那城卫见机的早,一个后纵躲了开去,而他再站定时,发现手中的长枪已经被烧的融断,断口处如蜡烛一样向下滴落,而自己铠甲的护心镜也如水一样向下流淌,烫的他是一阵的惨叫。
馋猫就如同没有看到这一切一样,晃当着一个大脑袋,迈着肥厚的大爪子,一步步的向城里走去,那城卫再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拦阻,任由它进了城。而在小馋猫后边的火舞和冰狂则是一脸嘲笑的跟了进去。
天湖酒楼,是这天湖城最大的酒楼,然而上官亦魂看上它的原因,却是因为它的门是最高的,对于三米的身高,上官亦魂进入饭馆吃饭是件很头痛的事情,一般的小店,不仅进门要低头,而,就连坐在里面,也休息挺直身子,这大一点的酒楼就要好一些,至少他们会有一个天井一样的大厅。
这家的门是够高,宽度也够宽,可是此时门前却站着一个人,不当不正的站在中间,他面对着屋内方向站着,但却没有进屋的意思。他的衣着十分寒酸,不过虽然破旧,却并不脏,他站姿笔挺,如一把剑插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合抱于胸前,在之中还抱着一把用破布包着的宽剑。
“喂,刘长剑,快走快走,快走吧,别说本酒楼不会给你吃的,就是整个天湖城也没有一家敢给你吃的。唉,你也真够牛的,同时得罪四家宗门,让他们四家联合发禁令,你也真算一个人物。”在屋里,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不耐,但是那个叫刘长剑的,却依旧如剑一般插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离开。“你走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咦,你,你敢进门,你可知道你一进门,就将面临着四宗的正式追杀。你……”
在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笔直如剑的刘长剑竟然一个踉跄的进了屋子,任何一名天湖城的人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但是下一刻,所有屋里的人就感觉屋里突的一暗,接着一个几呼占据了整个门的大胖妞出现在那里,身材挺拔如剑的刘长剑硬是被她挤进了门,回头怒视着这个大块头,却感觉有些害怕。
然而那大块头却是如若什么也不知道,一肚子将一脸怒意的刘长剑挤到了一边,在摆的很是密集的桌间一阵跑到,将两面的桌子都挤的是歪歪扭扭的。
她直跑到了最中间的一张大桌子前,才一屁股坐了在那椅子上,扭了扭屁股,才硬生生的将自己那大腚塞进了椅子,把椅子是坐的吱呀直响,下一刻就要倒掉似的。
“你!”那刘长剑刚想发飚,却突的又被人扒到了一边,接着两个美女根本看他的眼都没有,便就那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回头看了一眼,想确定后面是不是还有人再发飚,可是下一刻,他便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怪兽,发着低沉的喘息声,从他的身边走过,同样根本没有吊他的意思,而他却由心里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
“喂喂,有人吗,快给我们上菜,我们饿坏啦。”这时,坐在桌子边上的上官亦魂大声叫嚷着,那声音没经过任何的装饰,但是与这巨大的身材在一起,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这不是一个女人,大家都感觉,这身材就该是这种声音。
“吃东西,你还想吃东西,你把刘长剑推进了我们屋子,害的我们都要受牵连,你还想吃东西?呃,呃,马上就给你上。”一个身穿布衣,头戴布帽,一脸的焦燥的神情,就如同将这刘长剑弄进屋来如同天将要塌下来一般,但是看到巨大狮头顶在他的脸上时,他再也没有之前的聒噪之意了。
“最好快点,否则就将你直接吃了,先来一头牛,两只羊……”上官亦魂根本没有多理他半眼的想法,而之前所说的什么将刘长剑推进屋中等话语,也直接被他无视了,而他的点菜方式还真是特别,没有论盘,而是论只论头。
“是,是,是。”那店主本来还想迟疑,可是小馋猫那比他脸还大的舌头,已经狠狠的舔在了他的脸上,湿滑的唾液弄的他是一脸湿,他哪里还敢有半分多余之话,一个劲的点头应是,并转头看向刘长剑道:“你,你还不快点出去,你想死别牵连我们。”
“干嘛要出去,相见即是有缘,我对这个小帅哥很感兴趣,来,陪妹吃顿饭。”上官亦魂这时却扭过头来,大声冲着刘长剑喊,那架式像极了怀春的少女见到了心仪的大帅哥,满脸都堆满了笑意。
“我的主宗呀,您是外地来的吧,您不知道,这刘长剑被天湖四宗共同下了禁令,任何一家商铺都不准收容,否则将灭满门。”店主几近哀求的向着上官亦魂道,而刘长剑没有坐到座位上,同样也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依旧如剑一把,无语也不动。
“得啦,得啦,你快给我弄吃的去就行啦,什么天湖四宗地府八门的,他们敢管小神的事,我就让他们都到地府中去开门派去。至于灭门,那是灭你的门,又不是灭我的门,管我屁事。你,过来坐。”上官亦魂一脸不耐烦的将店主轰走,然后指着刘长剑。
刘长剑看了上官亦魂一眼,心中充满了感激之色,但是却并没有过来,只是不冷不热的向他一抱拳道:“刘某已成不祥之人,不求与友同坐,只求一顿残羹裹腹。”
上官亦魂还在盛情邀请,冰狂却冷冷的起身来到刘长剑身前,声音极为冰冷的道:“我主人一句话,便是仙界神旨,国违灭国,天违灭天,你如今没有第三选择,要么过去吃,要么死。”说话间,整个酒楼顿时寒如冰窖,每个人呼吸间,都清晰可见阵阵白雾,而桌上本来热气腾腾的饭菜,立时变成了冰典了。
“恭,恭敬不如从命。”刘长剑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从心底升起的惧意,他是一个剑狂,十三岁加入东龙宗,入宗不到一年,便向师父挑战,结果虽败给了师父,但是也伤了师父,宗门执法院欲惩罚于他,结果他一人敌三长老,将三长老重创,然后逃离了东龙宗。之后再次加入北玄宗,同样不出一年,又跑去挑战北玄宗宗主,再次被逐出了师门,并且发下禁令,任何宗门和店铺,不准接待于他。
南雀宗当时虽并没有与北玄宗交恶,但是关系也并不友好,听闻刘长剑的事迹,认为定是可造之材,于是破格将其引进,自此北玄宗正式与南雀宗断交。之后,刘长剑因北玄宗处处于南雀宗做对,于是数次孤身杀上北玄宗,使北玄宗数十人受伤,于是两宗正式开战,由于东龙宗也于刘长剑有过节,这也促使了三宗成盟,独战南雀。南雀宗实力大损,故此南雀宗有长老怒斥刘长剑,结果被刘长剑一剑斩杀,自此,他便成了四宗公敌,无人敢与之亲近。
刘长剑是一个纯粹的剑痴,他不知道什么叫怕,也从来没有怕过,但是今天他怕了,而且是很怕很怕,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怕眼前的这个看是娇弱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与之交手,死是自己唯一的结果,所以,他很干脆的错过冰狂,直接坐在了上官亦魂对面的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