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们哭了很久。
妹妹哭,是因为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冲阵沙场,以及姐姐对自己的不理解;而姐姐哭,却是担心着自己妹妹的将来,以及自己对妹妹的愧疚......
她所扮演的不仅是一位姐姐,更是一位母亲。她对乐红玉的怜惜和关爱超越了一切,甚至超越了她所爱的那些优美的诗词......
乐红玉没有办法,垂着头答应下来,泪水便吧嗒吧嗒的落下,乐灵儿见着心疼不已,搂在怀中,正好到了家,上了木质的一段阶梯,推门而入......
其实乐灵儿这样的女子在赵国才是另类,她为乐红玉做了好几件十分漂亮的衣服,她却放着不穿,整天作着男孩儿打扮风里来雨里去,若不是她本身强的可怕,恐怕乐灵儿都会将她一直关在家里,好好看着,这才放心。
只是这样,她也很难放下心......
......
而此时邹青青正带着吴亮一行到了铁匠铺,寻思着将两个狼牙卖掉。铁匠铺李铁是一个十分淳朴的中年汉子,大饼脸,额角一块黑痣,笑起来真有几分憨厚。
此时他正伸出了左手,比了个四,邹青青顿了顿,有点疑惑:“两个幼狼牙四钱?”
这一声说出,身后围着的一群玩家顿时炸开了锅。
“不是吧?我们吃一顿饭最少都要五分,这个却只卖四钱?”
“怎么算都不对吧?我看你店里也没有狼牙。”
李铁只是憨厚的笑着,摆摆手:“狼牙本也不值什么钱,不卖我还不稀罕买呢!”说着又开始轮着铁锤打铁,全然不顾一边闹哄哄的一群玩家。
邹青青本就无所谓,一脸淡然的取出狼牙,放在旁边摆满了武器的桌子上,先转身赶走了那些烦人的家伙,又回头道:“就这样吧。”
李铁闻声一笑,立刻停下手中铁锤,拿了狼牙左右看看,然后又转进屋内,不一会儿就拿出四个空心圆板,将手一抛邹青青便即接住,一阵光华之后,圆板便消失不见。
“等我把这狼皮卖了再分吧。”
吴亮等人自然满口答应,邹青青这边别了李铁向着对面一户正开着皮革店的李皮走去,问了价格,却也不过四钱。只是八钱六人自然分不均匀,几人推三阻四之下,邹青青却一语惊人。
“既然这样,这钱就留着做我们以后的帮费吧。”
邹青青自然满不客气,这话说的就好像这几个家伙都是她帮会成员了一般。吴亮他们自然跟上了邹青青跳跃式的思维,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毕竟这游戏能不能建立帮会,怎么建立都是个问题。不过一想到仅仅是初期就这么难,想必建帮绝非易事。
吴亮先是笑着摸了摸鼻子:“大姐真是高瞻远瞩,建帮那么遥远的事情都想到了。只是我们现在连几级的小怪都是搞不定的。”
这句话倒真是说到几人心坎上去了,登时几人都连连点头。毕竟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做到刷怪升级,单靠邹青青一个人怎么带的动五个菜鸡?
这游戏没有什么教学关卡之类的吗?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大家心头,但是既然游戏直接将他们送到这里,而不是先作简单的战斗训练,想必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吧?
能故意设坑坑害玩家领取奖励失败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遇见,游戏设计的如此不合常理。若不是不能退出游戏,特么的早出去刷上一堆差评外加某宝差评套餐了。
几人担心之处,邹青青自然也是知道,虽然划水确实爽,但是让一个萌妹子带着几个大男人刷怪升级,想必谁也不愿意的吧?谁愿意在女性面前丢人现眼?
于是她很快嘻嘻笑道:“忘了我刚刚说的了?我要好好训练你们。走!到人少宽阔的地方去!”
......
这里确实十分宽阔,草地绿油油一片,在微风下伏倒站起,伏倒又站起。一环环因伏倒而变得深绿的暗影向着远处迅速扩张,直至不远处树林边缘。
而此时吴亮五人正辛苦的拉着肌肉筋骨,一边邹青青正执着细长的枝条来回走动。看到这一幕,吴亮只觉似乎又似曾相识,无数画面连续剧一般涌来,那是他很小的时候的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记忆。
他记得的不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依稀记得自己的母亲喝着让自己跪下,又急匆匆跑到边上扯断一个枝条,似乎看枝条不是很硬或是单纯的不满意,又将那枝条扔到一边,然后又扯断另一个枝条,选了几次之后,终于扬着细长的枝条走到自己的身前。
不记得母亲说着些什么,只记得那枝条印在自己的手上那股十分尖锐火辣的疼痛,瞬间便唤醒了他的泪水,然后,一鞭鞭挥下。多余的已记不清楚,只有疼痛让他刻骨铭心。
自然用枝条打他的不止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也是一样,原因也具体记不清楚了。还有他小学四年级以前学习一直都是最差的一个,所以他的老师似乎也经常打他,用的居然也是细长细长的枝条。
现在回想起来,他倒是颇为奇怪的想着“他们为什么都喜欢用这样的细枝条?难道打起来会很爽吗?”这样的十分奇怪的问题。
正想着,吴亮失神的目光落到了迎面而来的邹青青身上,见那枝条在邹青青的手中一晃一晃,正想开口,邹青青却先对着吴亮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现在给我好好训练,你们以后可是帮中骨干,要多吃点苦。以后还要照顾新加的帮众。”
其他几个倒是答应的爽快,吴亮却十分不满起来:“吃苦就算了,我是吃不了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吃苦的。”
虽然口中说着,身体却还是极为诚实的劈叉压腿。现实中吴亮记得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有和朋友在体育老师手下学习武术,练习劈叉,当初的那滋味可真是好受极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屁股离地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大约三光年那么长,双手不住的撑着光滑的地板,额头冒出无数细汗,下身传来的让人哭爹喊娘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紧咬牙关,不停的喘着粗气,尝着滚下热汗。他本是队列最后边几个人中的一个,体育老师却偏偏挑中了他,慢慢走近,蹲下身来,扶着他的肩膀。
极为和善的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