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苦笑道“现在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小玄子虽然信任我,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去怎么面对他。”
“我知道,你心里觉得他对你好,对不对,闯荡江湖义气为重,但也要注意大义的存在,自古忠孝两难全,更何况你和他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你没有必要一定要效忠他的。”
慧心苦口婆心,其实韦小宝的存在,与大局根本没有任何左右的机会,但天意如刀,人心难测,难保自己改变剧情,会引起不必要的损失。
“不错,清廷能够给你带来的好处,我们一样可以,但我要奉劝你一句话,脚踏善恶两条船,早晚会翻船,当康熙知道你是天地会成员时,能饶得了你么,我和主公虽然知道你,但天地会其他帮众却不知晓,到时候如果哪天我和主公没有注意,那你岂不是非常危险?”
陈近南早就觉得慧心和韦小宝的状态不对,见慧心如此在意韦小宝,自然想要把韦小宝拉拢在自己的阵营中,更何况早些时候,他在扬州还被韦小宝救援过,心中对韦小宝还是有一定的好感。
“三弟,师傅,还是让我考虑考虑吧。”
韦小宝无奈,苦着脸,得到武功的喜悦全都不翼而飞。
慧心拍了拍他肩膀,对陈近南摇摇头。
两人心中自有一定的算盘,哪里是韦小宝着油滑小子的对手,早晚都逃不过慧心的五指山。
“当当当!”
院子外,传来敲门声。
三人都是一愣。
只听徐天川在外侧喊道“总舵主,夷洲来信!”
陈近南赶忙出门,屋子里韦小宝想了好大一会,才询问道“你说我,现在可以告诉小玄子,自己不是太监,他会不会杀了我?”
慧心翻了翻白眼道“怎么可能,他是巴不得你不是太监,好封你做大官,到时候却是可以让你回扬州,开它十家八家丽春院对不对?”
“嘿嘿,我是个小人物,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变成什么大英雄,只要花姐能够享享清福,我在娶她十个娇媚的娘子,这辈子就满足了!”
韦小宝看似平凡,但却极为孝顺,平时嬉皮笑脸,关键时刻却不会掉链子。
慧心默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身父母,哪怕魂穿鹿鼎世界,一样还是孤单一人,虽然顶着诺大的身份,却一点都不快乐,平时只与师兄和师侄研习武功,但也不是什么也不懂。
两人在寂静中相视一笑,倒是都觉得关系近了不少。
“好了,小宝哥你离宫多时,还是快些回去禀告,到时候我说不得也回去皇宫里打探。”慧心摆摆手,打发韦小宝离开,他还要去康亲王府给吴应熊准备的府邸探探。
......
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一个月。
最近这几天里,皇宫里不太平,更有刺客进攻行刺。
后来,经过韦小宝的调解,倒是和沐家不打不相识。
陈近南似乎和云南沐家和解,但慧心知道这不过是表面上的,而陈近南则打算收拢帮众,全都到辽东鹿鼎山附近招兵买马,只是陈近南最近确是跟夷洲郑家闹翻,另辟蹊径。
康熙并不知道清廷龙脉已经被削弱,更不清楚顺治是否还活着。
韦小宝回宫后,却是打了一番苦情牌,表明自己不是真太监,而是被海大富掳来的江湖小混混。
没想到康熙却是龙颜大悦,奖励韦小宝成为大内御前侍卫副总管,统帅除了瑞栋手底下的另一波侍卫。
宫中多少都有侍卫和太监深受韦小宝大气,在得知消息后,却是羡慕异常。
这一日,康熙却是召唤慧心到养心殿中。
“禅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宝不是太监?”
康熙看向慧心的目光带着不悦道。
慧心却哈哈笑道“陛下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你们平时接触可是要比我来的深厚,我又何必做那无为之事。”
“不错,那小子自以为瞒着朕,却不知道朕在跟他摔跤后的第三天就知道他不是真太监。”
康熙似乎很满意慧心的回答,岔开话题问道“朕已知晓,父皇尚在人世,且想派你和韦小宝共同去。”
慧心装作不知情道“那不知,韦大人最近怎么没有在京城中?”
“朕已经钦赐黄马褂,并加派韦小宝为前锋营统领,不日即将前往五台山,但江湖乱党实在太多,不方便派遣太多人,需要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朕只能拜托你和小宝。”
康熙叹了一口气,神色相当暗淡无光。
情况如慧心所料,八成是想要让慧心重新回到少林寺中,并且想要让少林寺出动高手,保护顺治。
“唔,既然老皇爷在五台山修行,不妨让少林寺派遣一些高手暗中护卫,皇上你看如何?”韦小宝这是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并且对慧心眨了眨眼睛道。
话语刚落,慧心就知道又入局了。
只听康熙狠狠拍了下桌子道“既然如此,朕请慧心禅师费心,可好?”
慧心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小僧领命,不过小僧已经在京城呆了不少日子,十分想念少林寺的师兄弟们,请皇上允许小僧先行返回少林,必要时,小僧也可以前去护卫!”
“好,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就按慧心禅师的意思办。”
康熙站起身,来到慧心勉强,直直的盯着慧心,眼中带着对父母的乞求,不得不让慧心同意,再者说,慧心也想要返回少林寺,去询问自己的身世。
韦小宝低下头前,上前一步道“主子,不如你也同去,岂不是可以见到你父亲?”
“唉,朕又何尝不想,只是禁宫中,还有许多要事要理会,不得不防着些,更有王宫大臣并不清楚这些,朕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慧心点点头道“不错,皇上还是等消息吧,小僧先行一步返回少林交代,韦大人随后跟上如何?”
康熙欣喜的笑了笑,随即返回龙案前,挥笔写下圣旨,按下玉玺,随后韦小宝上前取回递给慧心。
“沿途,这份圣旨可以调派各地官府,并且可先斩后奏,必要时刻慧心禅师也可以按着想法做主,韦小宝朕会派他直接去五台山,调动一切力量,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