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是怕疼的,苏雅对于这点最清楚不过,这也是他成为胆小鬼的理由之一。
所以对于这次的事情苏雅有些自责,毕竟一开始自己甚至还怂恿他,哪怕后面意识到了什么也没有成功阻止他.....
对于苏雅来说,林凡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苏雅紧紧的挽住了林凡的胳膊。
.温暖因为肢体接触传遍了苏雅全身,苏雅抬头看了看林凡。
发现林凡伸出一只手放在嘴边,然后指了指屋内。
然后就发现自己能看清屋内的事情,以及能够听到声音。
虽然有些惊讶,不过看到林凡一脸恶作剧的表情,苏雅也就没有问。
虽然是这种恶趣味,不过今天就由着他胡来吧。
“呀!好久不见。”王鹤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着打招呼道。
程诺怔怔的看着王鹤,不知是太突然了导致没有准备还是刚刚复活还不太清醒,总之,程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王鹤,直到王鹤笑的脸都僵了。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回句话......”王鹤揉了揉僵硬的脸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
“噗嗤”程诺突然笑了出声。
“时间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啊。”程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来是我又回到了这个世上,看来我的执念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啊。”
“是你做的吗?”程诺抬头问道。
“虽然问题可能不在这里,不过为了保险我还是想先问一下。”王鹤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认真地说道。
“该不会...你没有了之前当鬼的时候的记忆了吧。”
看着程诺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王鹤就明白了。
此时,在外面的偷听偷看二人组中的林凡低声说道: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了。”
毕竟这些能力都是林凡“借用”来的,而且最开始是否能完全复原一个破碎的能力也是未知的,这些未知组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是没人知道的,现在看来只是丧失部分记忆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不过,在一旁的苏雅担心的显然不是后遗症什么的,而是现在的状况下,两人是否还能完成那跨越多年的心愿。
“虽然很多东西现在没法解释,但是有一件事我是可以确定的。”王鹤不仅没有气馁反而笑了起来。
“那就是此时我的情感是真实的。”
本以为只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责任、愧疚感之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而行动的王鹤,在见到了程诺之后确定了,自己是想要见她的,不为别的,就是想要见到她,然后告诉她自己和她是不一样的!
在读了程诺遗留下的记忆之后,王鹤确认了,程诺一定是搞错了什么。
“在此之前,我先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王鹤向有些迷茫的程诺招了招手,然后两人坐到了沙发上,当然程诺只是表面上坐着。
“这是一个自暴自弃没用至极的男人与一个傲娇高冷女鬼的故事。”
“男子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每天混吃等死,如同垃圾一般,没有人愿意接触他。”
“因为某些巧合,男子成功租到了一间房子,租金十分便宜,但是能租到房子男子已经十分高兴了。”
“男子高兴的入驻了进去,从此过上了吃饭、玩游戏、看电视、睡觉的自暴自弃的死宅生活,只有在这些非现实的空间中男子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只是在男子不知道的地方早有一双眼睛盯住了男子。”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次男子熬夜中,电脑中病毒了,然后想去看看时间看看这时候还有没有电脑维修店在上班。”
“家里仅剩的能看时间的只有这个据说是之前的房客留下的老式木质钟表。”
“这个老式木质钟表是房东叮嘱过绝对不要触碰的东西,但是男子显然没有在意。”
“站在了钟表前面的男子,看到的显然不是时间之类的,而是从钟表内露出的透明的手脚。”
“结合各种情况,男子瞬间理解了现在的情况。”
“‘啊,原来是有鬼啊。’男子如此说道,然后继续着他的死宅生活。”
“从此以后,男子时不时的能看见那个女鬼睡相不老实,时而是手,时而是脚,有时候甚至半个身子都出来了。”
“但是即便如此,女鬼也没有发现她早已被发现的事实,只是暗中观察着。”
“男子当时还不知道女鬼的目的,只是觉得都无所谓了,命还是什么都好,想要就拿去吧。”
“两者保持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
“然后有一天,女鬼不知是不满意这样的生活还是不满意男子,开始搞起了一些恶作剧。”
“比如恶意的将买好的成套的水杯从桌子上弄掉了下去、拔电线导致家里停电、偷走厕所纸,或者是偷偷地拉开窗户让蚊子进来......”
“拜此所赐,男子每天都要检查即便窗户,因为蚊子实在是多了,多到一分钟不注意男子都会被咬四五个包。”
“女鬼似乎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满意,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传来奇怪的笑声。”
“那时男子就在想‘什么女鬼啊,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嘛。’”
“是啊,会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沾沾自喜的女鬼哪里也都不存在吧。”
“男子依旧过着被女鬼恶作剧却当作只是巧合的日子。”
“连自己的命都已经不在乎的男子却对这样的虚假的生活感到了一丝丝安慰。”
“是的,男子他渐渐地开始享受其中了。”
“女鬼的恶作剧也一天天的开始大胆起来,直到最后已经不满足于通过物品来吓唬男子,而是直接对男子恶作剧了。”
“比如趁男子玩游戏的时候往脖子上吹冷气,说一些吓人的话来吓唬男子。”
“仿佛形成了默契一般,男子对女鬼的每一个恶作剧都有反应,两人也乐此不疲。”
“但即便如此,男子依旧认为无所谓,心已经死了哪怕起一点波澜也没有足够的浪花去冲刷到岸边了。”
“直到那一天......男子不小心将饮料洒在了钟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