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言一听,立马道:“阿染怎么会有事呢?本官马上派人保护阿染,定不会出任何差池。”
李培本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若尚书大人这次再做不好的话,咱家连同这件事一起禀明圣上,到时候,尚书大人就不知道还是不是尚书大人了。”
白承言一听,头上的汗更多了,忙道:“下官明白。”笑话,这李培本敢这样说,一定是圣上允许的。
李培本今天来的任务算是已经完成了,尖着嗓子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咱家就先不禀明圣上了,咱家相信尚书大人。现在天色已晚,咱家就先回宫回复圣上。”李培本心里也是很心虚的,为了完成七皇子交代的事,他都已经搭上了脑袋。
李培本走后,其他的宾客一个个都用着托辞,个个都离开白府了。白承言看着白歌染,想说什么却又摇了摇头,一甩袖走了,留下白歌染和霍氏等人。
白歌染看着白承言的神色,白承言走前还看了她一眼,她仿佛看见了白承言眼神中的心疼和许多她看不懂其他情绪,随后又在心底自嘲一笑,白承言心疼的从来都没有她白歌染,不是吗?换句话说,就是白承言他会心疼、关心任何人,那任何人中也不包括她白歌染,她的出生就是最大的错误,她在白承言的眼里永远都是十恶不赦,一出生就后悔没掐死的孽女。
白歌染有的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同样是女儿,而且她白莺燕还不是亲生的,为什么白承言会这么厚此薄彼呢?唯一的可能是她白歌染不是白承言亲生的,可白莺燕也不是白承言亲生的,白承言待她比亲生女儿都更好,这是为什么呢?白歌染越来越想不通,两世的她,依旧没有经历过亲情的温暖,唯一感受的就是白家老夫人带给她的关心。
白歌染摒除那些情绪,对老夫人道:“祖母,这天也不早了,阿染扶你回德荣院歇息。今天是诸事不顺,说明今天就不是个好日子,以后让咱们的当家主母换一天过生辰吧。今天这日子怕是不吉利,改天找风水大师算一下吧,看哪一天比较吉利就哪一天作为咱们当家主母的生辰。”
这话霍氏听了是气得直发抖,什么叫今天就不是个好日子,什么叫哪天吉利就作为她的生辰。
霍氏正要出口反驳,老夫人开口了:“阿染说的是,老身也觉得不太好,改天请风水大师算一下,看看哪天是个好日子,以后就定下来了。”
老夫人都开口赞同了,霍氏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脸色铁青着应下:“是,儿媳知道了,改天就去请风声大师算一下,后面把大师算出来的日子都呈给老夫人看,请老夫人挑日子。”
老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知道点礼数的,但是你也不要太强硬了,一家之主是谁,你还是要清楚。”
一句话差点让霍氏硬挤出来的慈母端正形象差点没了,霍氏硬笑着应道:“老夫人教训的是,儿媳谨记,以后定时时刻刻记着。”
白歌染适时出声:“祖母,你看今天也够闹了,日子呢也过了,阿染先扶你回德荣院吧。”
老夫人点点头:“还是我的阿染懂事,走吧,咱们回祖母的院子呆会。”
霍氏一副孝顺儿媳的样子,连忙起身:“老夫人请。”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谁知道她又算着什么,搭着白歌染的手就走了。
老夫人一走,霍氏立马就换了脸色,她随手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落了,可脸色依然是阴霾的,长长的指甲刺进肉里也仿佛不觉。今天本是她的生辰,却因为白歌染被搅的天翻地覆,现在还要因为白歌染的一句话就随随便便的定日子作为她的生辰。忽然,还是想是想到什么似的,道:“回去之后,把鹫峰给我叫过来。”
另一边
白歌染扶着老夫人回德荣院。白歌染道:“祖母,怎么样,今天过瘾吗?”
老夫人连连点头:“挺过瘾的,不过阿染,这么一闹,我怕霍氏后面会更变本加厉。祖母现在人也老了,斗不过霍氏了,也不能帮你们,还有可能成为你们的软肋。阿染,有些话祖母还是得说了,若是以后霍氏用我来胁迫你们的时候,记得不用顾虑我,祖母活得也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