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朦胧中经历了很多事,到某个时候,却忽然惊醒,发现之前一切不过是一场如真似假的梦境。
“后来,那青山剑客和黑袍老者将你和我,一并杀掉了。”
郑不凡感觉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的结尾,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己不是被闹钟吵醒的,房间很黑,也不是窗帘拉上的缘故,看来这是在深夜时分了。
郑不凡坐起身来,竟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
“奇怪,有热到这个程度吗?”他揉揉眼睛,呢喃道。
忽然,郑不凡猛地倒下去,并且瑟瑟发抖。
好冷!
拿出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半。
手机壁纸是一处花海,郑不凡觉得这景色很是怡人,从来没生过要换壁纸的念头。
放好手机,郑不凡感觉自己倒是没什么困意,就胡思乱想起来。
现在可是大冬天,自己也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打底衣服,怎么就捂得满身是汗呢?
或许是做了个噩梦,而自己又恰好记不起来了吧。
郑不凡自顾点了点头,认可了自己的见解。
他神游天外,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小说的设定、工作上的事情。
时间就在郑不凡的走神中悄然流走,悦耳的铃声将怔怔出神的郑不凡拉回现实。
六点半了,该起床了。
郑不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这是他自创的绝活:趁冷空气没反应过来的功夫穿衣服。
打开房门,发现父亲在餐桌上看报纸。
“爸。”郑不凡精神很饱满,主动打了个招呼。
郑不凡的父亲点点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将心神沉浸回报纸当中。
一个妇人听闻声响,也从房门缓缓走出,见着了郑不凡,很是惊讶,“不凡,这么早?”
郑不凡笑着点点头,没有解释什么。
他是起床癌晚期患者,这突然的早起确实很反常。
不过若是跟母亲说自己半夜醒来,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睡觉,搞不好还得惹来一阵担忧。
洗漱过后,郑不凡穿好运动鞋,准备出门。
忽然,他发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郑不凡在门口停住脚步,抹了一把脸。
全是泪水。
怎么回事?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郑不凡一步步走回客厅。
“不凡,怎么了?”郑不凡的母亲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大惊失色,难道自己儿子被压力整得精神崩溃了?这可不是小事!
郑不凡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眼泪如决堤河水一般骤然流下。
他努力地瞪大双眼,似乎想要将眼前的景象努力记在心中。
……
……
“郑兄?郑兄?你怎么回事?”
郑不凡感觉自己刚才好似灵魂出窍,白日做梦。
袁寒阳见自己言语都无法唤醒郑不凡,只好拿手上折扇拍了拍后者的肩头。
谁料到郑不凡像是梦游一般痴痴坐在了路旁,双眼无神。
这会儿,郑不凡总算是“还神”了。
袁寒阳眉头微皱,自语道:“难道是有鬼物附身?不应当啊…想要侵入合道境的心海,难度堪比登天…”
郑不凡发现光线已是有些昏暗,原来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阳哥,刚才是?”
袁寒阳摇摇头,道:“郑兄,过去了三个时辰。”
郑不凡一愣,刚想说话,却被袁寒阳打断,“路上说,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就得打道回府,等明天才能登山了。”
武当山有个规矩,亥时就会封山,不允许任何修士进出。
当然也有一些胆大之徒,想要蒙混过关,但无一例外地都被一个神秘的老人当场捉拿。
关于那老人的真实身份,众说纷纭。
有说那老人其实是武当山首席供奉的,也有说老人是一个得道成果的千年妖兽的,甚至还有人说老人是那武当山开山祖师死后的魂魄化身。
所幸现在还是戊时,加快一些脚步,仍然是可以赶在封山前进入渡口的。
“郑兄,你刚才的魂魄似乎出现了问题,莫要怪我偷偷探查了你的心海。当时郑兄的魂魄虚弱至极,几乎就要消失于世间,成为一具没有魂魄的傀儡。”
袁寒阳以心声传音,向郑不凡解释他失去意识后发生的怪事。
“魂魄?我记得江湖上,应该都公认没有魂魄的存在吧?”
“郑兄,不必藏掖了,我知道你也曾修行魂道,而且造诣比我只深不浅。”
郑不凡哑然无语,不知如何应答。
身旁的年轻读书人将手中折扇展开,轻轻摇动,扇起一阵轻风。
“对了,阳哥,你是不是说过什么,类似…云雨楼将你我一并杀掉,这样的话语?”郑不凡想起记忆中那句奇怪至极的话语,小心询问道。
年轻读书人眼神古怪,满脸问号。
“郑兄何出此言?云雨楼又是什么东西?是郑兄建立的宗派?”
郑不凡停下脚步,如临大敌。
……
……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郑不凡发现父亲如临大敌,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转头一看,母亲正在神色慌张地打电话,语气中满含催促。
一问,好嘛!
居然是要送自己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
好不容易解释完,将差点报警的母亲劝住后,郑不凡终于得以安稳地离家上班。
可能最近的压力确实有些大了,连续好几天加班到十一十二点,而且晚上也睡得不多,因此导致精神有些失常。
刚才突然失去意识,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然后就瘫坐在地上好几分钟。
“见鬼。”
一个惊惧的喊声传出,原来是公交车差点撞上了一只横穿马路的土狗。
郑不凡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还没等郑不凡在心中骂娘,车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啥情况?”郑不凡不明所以,顺着一个乘客颤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
路中间的土狗有些异常。
这条土狗蹲坐在公交车的正前方,面朝郑不凡,然后越来越大。
最后只能看到四根黄色的柱子,随后一张憨厚的狗脸占据了整块挡风玻璃,又是引起一阵尖叫。
“我…草!”郑不凡心中已经顾不上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