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后五分钟,温安琪才姗姗来迟走进来。
“你怎么了,安琪?”魏潇潇疑惑,“这大夏天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
温安琪低着头,声音嘶哑,“我,感冒发冷。”
“那怎么不去医院,我帮你跟老师请假吧?”易诗见她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不用了,已经看过了没事。”温安琪连忙摇头,顺便扯了扯长袖遮盖深怕透一点点风。
“怎么奇奇怪怪的。”魏潇潇嘟囔了一句,然后收回了目光。
一节课上下来,温安琪整个人坐立难安,就连老师叫她也心不在焉。
直到一下课,温安琪谁也没叫一个人走出教室,去了学校女厕。
她前脚进去,安颜在身后也走了进去。
只见她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很久不出来。
但是安颜看得到里面的情况,她也不是刻意跟着她,正好想上洗手间就来了。
只见——
温安琪缓缓拉上长袖,手臂上原本埋在里面的青筋已经……长出来了。
像一片片新生的叶子,从肌肤里密集钻出。
见状,温安琪脸色惊恐,疯狂将那些叶子拔去,冲进了马桶里。
只留下一颗颗空洞的伤痕。
温安琪冷静了好久,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出来就碰到了安颜,“吓死我了,安颜!”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我没怕!”
安颜僵硬看着她说了句,“你惹上大麻烦了,马上要大祸临头了。”
听罢,温安琪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然后擦肩而过慌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安颜的凤眸里倒映出,她体内已经完全被一种花的种子占据了躯体,吸取了营养。
很多器官已经被腐蚀,基本没得救了。
再过不久,她就会真真正正变成一个花人。
只剩一具皮囊的花人。
……
温安琪因为害怕没再去上课,而是一直躲在寝室里。
连续这样几天,魏潇潇和易诗觉得她太不对劲,于是劝说她去医院。
温安琪用被子裹住自己,拼命摇头,“我,死都不去,治不好的,医院治不了我的病。”
“你到底什么病啊?”魏潇潇皱眉问。
“我……要是告诉你们,你们会保密吗?”温安琪咬着唇,害怕问。
“我们替你保密,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周末我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温安琪眼眶微红,“我家在比较偏僻的九龙镇,家里老人世代养花是花农,我上周末回家帮家里人干农活的时候手指被割伤了,一开始,我没有多放在心上,后来……”
说到这里,温安琪神色诡异,声音颤抖,“我的手指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不说,反倒长出来一颗新嫩的叶子。”
“你……别说得这么可怕吓我们了,安琪。”易诗咽了咽喉咙,身上长草光想想都觉得害怕。
“你们不相信我吗?”
“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魏潇潇话还没说完,只见温安琪已经将紧裹的被子拉下,看到了她浑身几乎长满嫩芽新草的恐怖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