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娆挑挑眉,等着秦念月的下文。
秦初遇一副看戏的模样,心里却是愈发寒冷。
呵,寻魔宫宴上的裁判?还能再扯点吗?
朝秦念月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继续饮酒。
“相国大人应该知道,每年的宫宴规则都是不一的。那年游戏的最后一轮,就是找出隐藏在剩余参与者中裁判。”所以,那年漠北的裁判并不是大国师,而是凤后。
“喔?如果没记错,那年你们找的人是青幽国的镇北王,如果摄政王殿下是真正的裁判者的话,你们都算是输了。”
“本相斗胆问一句,为何诸位都还活着?而胜出的殿下,却不知所踪!”眸光投向角落里几个瑟瑟发抖的大臣,金玉娆冷声质问。
明明是丞相,却莫名有一种女皇的气势。
让人冷汗连连,浑身颤抖。
“怅妆心善,为了各个国家的人,他自个儿放弃了活的机会!”
“本皇当初不知道他会这样……本皇也很痛心……”呵呵呵,秦初遇不禁冷笑连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见得吧。
谁家夫君死了,连个葬礼都不给办,甚至还让别人冒名顶替他的身份,享受着属于他的一切,过着属于他的生活?
对于这个母皇,秦初遇早已失去了信心。他甚至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母皇。
他的母皇,有着全天下最慈悲的心怀,从不滥杀无辜。
他的母皇,有着最为宽大的胸襟,从不会每日里疑心这个疑心那个。
他的母皇,有着独一无二的温柔,有了他父后之后,从不宠幸除了他父后以外的男子……
自打寻魔宫宴,秦初遇就感觉他的母皇变了,不再是那个他喜欢的母皇了。
秦初遇低下头,掩住自己眸中情绪,但依旧看得出他很伤心。
见他这般,金玉娆真是心疼的不要不要。
她抬头,下巴微扬:“那为何不告知我凤历,还要这个影卫来冒名顶替?”问到点上了,这个问题,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秦念月似是早有准备,她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道:“虽然怅妆带替我等死了,可是,找错了人,依旧有惩罚。”
“这个惩罚,就是把怅妆已死的事实隐瞒下来,当寻魔宫宴轮到漠北的时候,再将真想告知于众。”
这么解释,倒也解释的通。
当初这个梗算是过去了,凤后的梗也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
但,这不是真相呢。
金玉娆但笑不语,你就作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我亲爱的——对手。
金玉娆颔首,跟漠北女皇道了歉,并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上。
宫宴被这么一搅和,也就办不成了。
众人离场,女皇大手一挥赏了不少东西。道理嘛,大家都懂,此礼非彼礼,乃是封口费。
凤后依旧是凤后,毕竟,马上寻魔宫宴了,得祭祀。凤后,不能少,故而,金玉娆也就没揪着他不放。
走在御花园,花瓣自花树上飘落,当金玉娆回去的时候,已是满头的花瓣。
跟她回来的秦初遇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比她还要惨。
金玉娆伸手为他拂去落花,半开玩笑道:“看,你我一起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