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走到了那人旁边,抬起右脚踩在他背上,那人眼里狠辣一闪而逝,忽的转身拼尽全力把匕首刺向余澄。
可惜,他的刀还没接触到余澄的时候,余澄的尖刀已经从他左肩胛骨刺入,余澄拔出刀,在他肩膀上擦了擦血迹,握着刀柄,继续往前走去。
那人嘴里涌出鲜血,心脏被刺穿背后的伤口如拧了小半的水龙头,浸湿衣物,在地板上留下痕迹。
空荡荡的走廊上,忽略隔壁那震耳欲聋的音乐,此时这里回响着的是一个被割破喉咙如同破风箱的声音,一个被刺穿心脏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们,都在表示着对生的不舍,和对死的抗拒。
余澄走到序号为“4”的房间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想起那个小院子里的青年,那个孩子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暗自观察的时候发现他两个胳膊只有骨头,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拼尽全力,想要给他传达“逃离”的讯息,真是一个好孩子。
余澄站直了身子,轻轻敲了敲门,“谁啊?!”里面传来陶源有些不耐烦的喊声。
余澄没理陶源的问话,又敲了几下。
“咔嚓”房里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陶源打开门的一瞬间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尖刀,那刀他很眼熟,是地牢杀“肉猪”的刀。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余澄,“你……你……”陶源不是一般人,他是个能力者,可是体质终究也还是有人类的弱点。
余澄右手单手掐着陶源的脖子,把他放平在房间内的地面上。
房里那个漂亮的女孩,宛如一个人偶,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浑身赤裸着到处都是被虐待的痕迹。
“你应该没那么快死,”余澄看着陶源说,“你是能力者,我不把到拔出来,你血液流失不了太快,也就没那么快死。”
余澄伸手在陶源的左右肩膀一捏,随着“咔嚓”一声,原本因为脖子被放下想要搏命的陶源,伴随着他自己的惨叫双手无力的垂下。
“你可不要再动弹了,你听听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的,一点点流逝,是不是觉得很刺激?”余澄蹲在陶源旁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到。
然后又用脚在陶源的左右脚膝盖处踩了一脚,随之而来的是陶源更惨烈的叫声。
陶源恶狠狠的瞪着余澄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今天在这折磨我!总有一天别人也会杀了你!”
余澄没理他,走到床前看着那个女孩说:“你要不要帮我个忙,就坐在他旁边,我把刀拔了,你看着他慢慢的流光血死掉。”
“……”
女孩侧头看了看余澄,无神的双眼里闪过一点光,她有了一点表情,她起身歪歪扭扭的走到陶源面前坐下,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却保持着上扬。
注视着这样一张脸,陶源心底开始发毛。
这时余澄走过来拔出来尖刀,在陶源身上擦了擦,向女孩子点头示意后,走出了房门。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陶源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他觉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在放大。
他听见了自己血液一点点从心口流出的声音。
他听见了身旁女孩嘴里发出的“嘻嘻嘻”的声音。
他听见了……隔壁的音乐似乎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但是又无法昏过去,他想给自己一个痛快却又无能为力。
陶源忽然想到家里养的那只“肉猪”,自己现在约摸是和他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