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圣杯战争』”
神父用涵盖着无法理解的情绪这样说道。
卫宫士郎抬起手,注视着手上的令咒。
“我不能接受。”
然后,用那坚定的语气再次说道
“为了选出一个人,就要七个master互相厮杀到最后一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接受。”
“等一下。”
卫宫士郎回过头,看着刚刚开口的远坂凛。
“『只有杀掉其他的master』,这是误解哦。卫宫同学。”
“是互相残杀啊。”
言峰绮礼用藏着愉悦的语气开口道。
“绮礼你闭嘴!”
远坂凛果断爆发了。
然后回过头,对卫宫士郎说道:
“听我说,卫宫同学。
流传在这个城市的圣杯是灵体,因此我们无法直接触碰。这么说你理解吗?”
卫宫士郎微微挣大了眼睛。
他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所谓『圣杯战争』,是『从者』死亡便失去资格的,唯有『从者』存活才有取得圣杯的可能。
所以,并没有规定非杀死master不可。”
在远坂凛解释后,言峰绮礼再一次对着卫宫士郎开口:
“卫宫士郎,姑且问一句,你觉得你能打败自己的『从者』吗?”
卫宫士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非常显然了。
顿了顿,言峰绮礼继续说着:
“就算用『从者』也很难打到『从者』,那么要怎么办呢?很简单明了的问题吧。
就算『从者』再怎么强大,失去了master也会消失,也就是说--”
卫宫士郎已经明了般接了下去:
“比起打到『从者』,击败master更加高效……”
言峰绮礼再次愉悦而起了
“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如果『从者』先被打倒呢……?能触碰圣杯的就只有『从者』吧?那么,失去了『从者』的master不是就没有价值了吗?”
卫宫士郎已经隐隐约约找到了真相。
只是言峰绮礼纠正了他的错误:
“不,只要『令咒』还在,master的权利就还有,也就是说,如果有失去了master的而无处可去『从者』的话,他再次参战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教堂的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上面的Archer突然看向了一个方向。
言峰绮礼还在讲述着:
“正因如此,master才要杀掉master。”
卫宫士郎抬起了头,将烙印着『令咒』的手抬起,眼神与语气都饱含坚定:
“那,如果我在这里用尽了所有的『令咒』呢?”
“诶!等等,那样的话……!”
远坂凛吃了一惊,连忙伸出手想制止。
言峰绮礼依旧淡定地回答着卫宫士郎的问题:
“的确,这样的话就会失去master的权利,更何况,将能行使强大魔术的『令咒』白白浪费掉,我不认为会有那样的魔术师存在。”
言峰绮礼缓缓走动起来,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卫宫士郎这边。继续开口:
“那这样的人就不只是半吊子,而是个白痴了吧。”
“嘁……”
“懂了吗,那接下来回归正题吧,卫宫士郎。若你要放弃master的资格,倒也可以,只要你用尽『令咒』切断与Saber的契约即可。”
“那样的话,直到『圣杯战争』结束前我都会保证你的安全。”
“为什么非要你来保证我的安全!”
面对卫宫士郎的质问,言峰绮礼依然面无表情地走动着开口:
“我是被派来监督这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的。保护失去『御主』资格的魔术师的安全,是我们监督人的首要任务。”
“重复进行……?等等,『圣杯战争』不是才刚刚开始的吗……?”
言峰绮礼回到了原本站着的,教堂的中央,终于停下脚步。回答了卫宫士郎的问题。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而上一次,是在十年前。”
“所以,这是『周期』最短的一次。”
所谓『周期』,是『大圣杯』汇聚魔力发起『圣杯战争』的准备时间,本应为六十年一次。
但卫宫士郎显然并不在意这个。
“这种事情……居然已经发生过四次了……!”
卫宫士郎不敢置信般说道。
言峰绮礼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是,过去重复着的『圣杯战争』全部都惨烈至极,『御主』们被自己的欲望驱使着,进行不分对象的杀戮行为。”
“不分对象的……杀戮行为……”
卫宫士郎的冷汗已经变得明显了。
“那最后取得圣杯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该怎么办!?”
用尽全力般喊了出来。
“我们没有力量阻止『圣杯』选中的『御主』。”
言峰绮礼依旧不为所动。
“比较那是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之杯,如果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卫宫士郎,你自己赢下来就好了。”
“只要你自己获得圣杯,就可以保证圣杯不会落在滥杀无辜之人手中了吧。”
独属于言峰绮礼的愉悦语气再次出现了。他继续说着:
“如果圣杯落在那样的人手中,引发了灾难,你也不在意吗?”
“就像,十年前那样。”
卫宫士郎在一瞬间战栗了。
………………………………
教堂门口。
言峰绮礼看着向外走去的卫宫士郎说道:
“愉悦吧,少年。”
“你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你自己明白,没有明确的邪恶,你的愿望就不可能实现。”
“就算你自己不愿承认,但对『正义的伙伴』而言,需要被打倒的邪恶是不可或缺的。”
卫宫士郎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