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巨狼的威胁,他们可以轻松在山区行走。潘吉大爷还把他们带到一位住在山区的猎人朋友家,让他们可以换衣服洗澡,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
再次上路的时候,潘吉大爷用羊皮把小灰等人的行李全部盖住。
“前边就是边境线,会有直升机巡逻,你们要小心点,到时候听我指挥。”潘吉大爷对他们说。
“明白”小灰等人点点头。
坐在羊上上,行走在山林之中,小灰等人不时的用望远镜看着四周的天空。
“好了,翻过这座山峰,另一面就是俄罗斯。”潘吉老头带领着羊群在一条山脊对大家说。
“呼,终于回来了。”凯撒深深呼出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大家停在一条河谷里休息,潘吉大爷哼着方言小曲,显然为一切顺利而高兴。忽然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从远处响起,吓了大家一跳。
“快,快躲起来。”潘吉大爷急忙对大家叫喊。小灰等人手足无措,这里是光秃秃的河谷能躲藏的地方太少了。
“到羊群里去,躲到羊肚子下边。”潘吉大爷一指羊群,小灰等人立刻跑过去,纷纷蹲下身子藏在羊肚子下边。经过几天的朝夕相处羊群已经习惯了他们,所以没有异常的举动。
“行李”凯撒急忙指了指堆在河边的行李,因为停下休息,有些行李已经从羊皮里漏出来,一个牧羊人拿这么多行李太可疑了。就在这时,一架俄制直升机从河谷上方飞过,很快消失在天边。
“好了,出来吧。他们每天只会巡视一次。”潘吉大爷恢复平静,对大家招招手。
越过边境之后,潘吉大爷悠闲的带着他们在山里转了两天,最后把他们带进一个偏僻的小村子。这个村子小的只有十几户人家,外墙只有两米多高,不过周围的山地地势,让这里不用担心野兽的袭击。
“嚯嚯嚯”潘吉大爷吆喝着把羊群赶进小村子,村子的大门竟然没人看守。
来到一家破旧的旅店,潘吉大爷把羊赶进旅店的院子。
“潘吉大爷,你又来了。”一个很壮的中年妇女,站在院子里用俄语打招呼。
“美丽的安菲娅,你好呀,我又来了。”潘吉大爷笑着说。
“下来吧,咱们到了。”从羊背上跳下来,潘吉大爷关住院子的门。小灰等人纷纷跳下来,拿着枪打量一下四周。看到他们都带着枪,安菲娅显得有些紧张,打开房门走进房间里。
“进来吧”潘吉大爷带着他们走进旅店,这是一个以石块和木头为主的双层建筑,非常粗旷。
“嘿,潘吉,我的朋友。”一个瘸腿的俄罗斯老头,看到潘吉大爷开心的走过来拥抱。
“谢尔盖耶夫,你这个老家伙,你还好吗?”潘吉大爷抱着他,接着用俄语交流起来。安菲娅给小灰等人安排了房间,让他们把行李全部搬进去。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坐在桌子边喝着伏特加,吃着安菲娅准备的炖菜。
“凯撒,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已经把你们送进俄罗斯,接下来就要你们自己走了。”潘吉大爷喝着酒对凯撒说。
“感谢您所做的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还会找你的。”凯撒拿起酒杯向他敬了一杯酒。
“没问题”潘吉大爷爽快的点点头。
“咱们怎么办?”小灰等人看着凯撒问。
“别担心,我已经叫人过来接咱们。”凯撒晃了晃他的手机。
在山村小旅店住了两天,第三天傍晚,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旅馆里。
“马克西姆,我的兄弟。”正在吃晚餐的凯撒看见他,立刻大笑起来。
“凯撒老大,真的是你,感谢上帝。”男人走过来狠狠地抱着凯撒,竟然哭了。
“好了,我的兄弟,我不是告诉你要坚强吗。”凯撒笑了笑,把他带到桌边,介绍给小灰等人。这个马克西姆是凯撒曾经的手下,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在凯撒计划返回俄罗斯的时候,就联系了他,所以他才来到这里。马克西姆会说的英语不多,而且俄语也有一股很浓的方言味道,所以小灰等人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能感受到他很开心,见到凯撒非常高兴。
又在旅店里住了一夜,小灰等人买了几辆破旧的汽车,带着他们的行李离开山村。一路之上,每经过一个城市,凯撒就会让马克西姆带着一个箱子进城邮寄。凯撒想用这种方式把这些箱子安全的送到女儿身边。每次马克西姆进城之后,都会带回一些食物和补给,小灰等人则在城外支起帐篷等着他。就这样,他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来到双头鹰守护的地方,重生之城莫斯科。早在核爆之前,因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事故,俄国已经积累了处理核辐射的经验。毁灭日之后,俄国人很快就利用那些经验削弱了核辐射对莫斯科的影响,所以莫斯科城建起高大的城墙,在被摧毁后重生,再次成为俄罗斯的中心。
“进去太危险了,你们在外边等我。最多三天我肯定会出来。”在俄罗斯城外,凯撒对小灰等人说。
“不行,万一你出意外怎么办?没有我们在,我怕你横死街头。”小灰摇了摇头,表示一定要跟凯撒一起进城。
藏在一辆运送伏特加的大型货车里,小灰等人混进莫斯科城。夜里,货车停在一家叫做火绳枪的酒吧后门,小灰等人拎着行李迅速走进酒吧。
“凯撒老大,回来了。”马克西姆骄傲的走在前边,带着他们穿过酒吧的厨房。
推开酒吧的厨房大门,小灰发现酒吧里几乎坐满了俄罗斯壮汉。他们或是大笑着喝酒,或是吵闹着什么,但是小灰等人走进去之后,整个酒吧立刻安静下来。
“凯撒老大”
“老大真的回来了”
“耶”人群爆发出欢呼声,一些人冲上来,不由分说的把凯撒举起来。
“凯撒,凯撒”大家一起欢呼着。
“兄弟们,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凯撒笑着让大家把他放下来。
“对不起,兄弟们,我犯了一些错误,不得不离开你们,而且我还害了很多人,对不起。”凯撒的眼睛湿润着,看着那些壮汉。
“不要这么说,我们永远是兄弟。”一个跟凯撒年纪差不多的壮汉从酒吧柜台走过来,搂住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
“把酒拿出来,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壮汉大叫一声,有人立刻递给凯撒酒杯,小灰等人每人得到了一杯酒。
“让我们一起敬凯撒一杯。”站在凯撒身边的壮汉高举着酒杯说。
“乌拉”大家齐声呐喊,然后一起喝干杯子里的酒。
小灰想跟凯撒说几句话,问问接下来的安排。可是总有人找凯撒,不是跟他拥抱就是握手,小灰只好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