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越野车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小灰看着窗外渐渐变的熟悉的风景,思绪万千。又两年没回来了,虽然经常通电话,但不知道诺曼和卡塞尔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车子在铁马村的入口停下,小灰用一条围巾遮住自己的脸,低着头。浪人则拿出一枚金币交给卫兵,顺利的进了村子。三辆越野车的到来,引起很多村民的注意,他们好奇的打量着,看着三辆车驶向村子中心。
来到黛拉的杂货店,小灰激动的走下车,带着小野狗和同伴们走进杂货店。
“欢迎光临”诺曼仍然穿着以前的衣服,坐在柜台后边看着新闻。听见有人开门,招呼一声然后回过头,但是看到走进来的小灰等人后又警觉起来。
“额,大叔,你是在拿柜台下的枪吗?”小灰发现诺曼把手伸向柜台底下,笑着说。
“你是?灰?你回来了?”诺曼听出是小灰的声音,笑了起来。
“哈哈,大叔你还好吗?”小灰摘下脸上的围巾,笑着走进柜台里,和诺曼紧紧的抱在一起。
“诺曼?是谁?”杂货店的后门打开,阿巴什从后边跑进来,黛拉抱着一名婴儿走进来问。
“是灰,他回来了。”诺曼搂着小灰的肩膀开心的说。
“黛拉,好久不见了。”小灰笑着跟黛拉打招呼。
“你还好吗?灰。”黛拉笑着走过来,亲吻了一下小灰的额头。
“怎么有个孩子?”小灰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诺曼。
“是被人遗弃在店门外的,我们只好收养了。”诺曼尴尬的挠挠头。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诺曼和黛拉,对我比亲生父母还要好。”小灰给同伴们介绍。
“这些是我的队友,浪人,上次跟我一起回来过。肖,一个混蛋。老烟斗爷爷,我们的狙击手。亚当我们重点培养的队员。……苏珊,她就是骗了我的那个女孩。”小灰把大家介绍给诺曼,除了夏洛特在车里陪着蜘蛛,其他人都介绍了一遍。
“哦?就是害你被追杀的那个?”诺曼看着苏珊疑惑的问。
“对”小灰瞪了苏珊一眼。
“孩子,你可把我们害苦了。”诺曼苦笑着对苏珊说。
“很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苏珊带着抱歉的语气,挤出一丝微笑。
“你怎么没杀她?”诺曼凑到小灰耳边说。
“原因很复杂,但我们在奴隶之城大闹了一场。”小灰笑着说。
“我已经在新闻里看到了,去见过卡塞尔吗?他担心坏了。”诺曼笑着说。
“我去接他”小灰对浪人招招手,准备去接卡塞尔。
“好,我们这就准备饭菜。”诺曼点点头。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接个人就回来。”小灰对其他人说。
上一次来,小野狗还没有阿巴什大,现在小野狗几乎是阿巴什两倍,两只狗充满敌意的看着对方,小野狗还很轻蔑的呲着牙挑衅。
“干什么?尊重前辈不知道吗?”小灰狠狠地拍了一下小野狗的狗头,然后伸出手摸摸阿巴什。起先阿巴什警惕的躲开,但是嗅了嗅小灰身上的味道才让他摸。
小灰和浪人带着小野狗开车离开铁马村,来到营地接卡塞尔。通知了卡塞尔之后,浪人把车开进营地里。卡塞尔满面笑容的从房子里走出来,小灰跑上去抱住他。
“走吧,去诺曼大叔那,咱们好好聊聊。”小灰拉着卡塞尔往车上走。
“好吧,不过要先去一趟学校,接上蒂诺。”卡塞尔笑着说。
“卡塞尔先生”浪人恭敬的跟卡塞尔打招呼。
“你也回来了吗?欢迎欢迎。”卡塞尔点点头,坐上车。
三个人返回铁马村,先来到学校接上卡塞尔收养的黑人女孩蒂诺,然后一起返回杂货店。
在杂货店的仓库里,大家围坐在一张木板拼成的桌子上喝酒聊天。看到诺曼和卡塞尔的这两年几乎与以前没有变化,小灰发自内心的高兴。小灰向诺曼和卡塞尔提出建议,想让他们带着家人一起去牧场,但被他们笑着拒绝。他们几乎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亲人朋友都在这,所以不愿意离开。
他们也想挽留小灰在这生活,诺曼还表示把他在山中的营地交给小灰,不过小灰放不下牧场的朋友们,更不能勉强队友们跟他留在这。此刻小灰的心情好比成年之后,组建了自己家庭的孩子。虽然他们不能住在一起,但是看不见的感情纽带永远的连接着彼此。诺曼和卡塞尔看着如今的小灰和聚在小灰身边的人们欣慰的笑着。
酒一直喝到很晚,当天男人们们住在仓库里,三个女孩住在客房。第二天上午,小灰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爬起来上厕所,却在院子里见到正在练刀的浪人。与蒂奇较量之后,浪人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开始更加刻苦的锻炼。小灰也想像他一样,但却总是坚持不下来。揉着脑袋,小灰走进杂货店里,发现诺曼抱着孩子正和卡塞尔坐在柜台后边喝着茶。
“你们竟然没事?”小灰暗叹自己的酒量竟然不如两位老人。
“当然了,来,给你个好东西。”诺曼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拿出一瓶解酒药,小灰倒出一片药混合着茶水喝进肚子里。
“黛拉呢?”小灰随口问。
“送蒂诺上学去了,灰,你是怎么认识那位老人的?”诺曼和卡塞尔看着小灰好奇的问。
“老烟斗爷爷?”小灰一边喝茶,一边把认识老烟斗的经过讲给他们听。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诺曼又问。
“不知道,他很少讲他的过去。怎么?你们认识他?”小灰好奇的反问,头疼缓解了不少。
“我不知道有没有认错人,但他很像一个人,年龄也很像。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一个叫北美屠夫的人就已经家喻户晓。没错,他在北美活动,但是在欧洲都有人知道他的事迹。具体我记不清了,总之他很厉害,很残忍。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华盛顿攻防战中,他一个人守住了一条街区。好像是在三个月内,杀了一百多人。被当时的人们评价为最致命的狙击手。”诺曼一边回忆一边说。小灰觉得老烟斗很可能就是北美屠夫,从认识老烟斗开始,他就觉得老烟斗一定有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去。
又在铁马村停留一天,第三天小灰等人准备离开。
“有时间就回来看看。”诺曼把小灰送上车,和卡塞尔站在杂货店门口。
“我会的,对了,他应该算是我弟弟吧?他叫什么?”小灰看着黛拉抱着的婴儿问。
“山姆,他叫山姆。”诺曼回答。
小灰原本想让队友们先回去,自己在铁马村住一段时间,可他又想到凯撒。凯撒的情况岌岌可危,经常打来电话询问小灰任务的进展。为了凯撒的安全考虑,小灰必须尽快赶回去。
坐在车上小灰想到伊文,如果伊文能随意控制奴隶之城的数据库,那能不能删掉自己的悬赏令?奴隶商会的人根本没见过小灰的样貌,只要删掉他的数据,他不是随时都能回来了吗?想到这小灰拨通了伊文的电话,说出自己的请求。
“当然没问题,因为你们,让我能插手奴隶之城的事,为了表达谢意,我会把你们所有人的资料全部清空。不过,你也得遵照约定,告诉我是怎么查到管家的。”伊文说。
“你知道蚁群吗?”小灰问。
“我明白了,没想到我一直严防死守的秘密,早就被蚁群公开售卖了。”伊文叹了口气。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伊文又一次打来电话。
“现在你们想去哪都行了,我删掉了关于你们十个人的全部资料,但是你们中的一些人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伊文笑着说。
“什么意思?”小灰听出他的话里似乎隐含着深意。
“现在你们已经消失在网络里,从数据意义上说,你们已经变成了透明人。不过随着你们以后得活动,又会有新的数据记录。”伊文解释说。
“这么说我们能坐飞机了?”小灰一想到还要开十多天车才能到巴黎就觉得头疼。
“当然”
“走,找最近的飞机场。”小灰挂断电话对浪人说。
在距离奴隶之城一千多公里的东方,有另一座繁华的城市。天快黑的时候,小灰等人来到城门下。为了测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安全,小灰和里昂先开着车来到城门。在他们后边的车上是随时准备支援的浪人等人,地精把一辆爆炸遥控车拿在手上,随时准备放出来引爆。
“等一等”卫兵拦住里昂,低头打量着里昂和小灰。小灰紧张极了,如果被认出来,他会第一时间让地精制造混乱。
“进去吧”卫兵看到车内除了小野狗没有违禁品,就放小灰等人进城。
进城之后,小灰等人没有停留,直接找到机场,买了两个小时以后飞往巴黎的机票。在巴黎城租来的越野车没办法带上飞机,小灰与租车公司联系,最后把车归还给城里的另一家租车公司,但押金只拿回了一半。
又一次花钱买了合金狗笼子,小灰等人顺利乘上飞机。第一次坐飞机的蜘蛛和夏洛特显得很兴奋,为了看到窗外的风景,小灰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她们。
“能给我一份报纸吗?”当空姐拿着报纸从他身边走过时,小灰被报纸上的先锋科技字样吸引。空姐递给小灰一份,小灰展开报纸其中有一篇文章的标题是“先锋科技实验室爆炸事故经过”。详细阅读之后,原来是今天中午位于科技之城康普顿城的先锋科技实验室发生爆炸,但因为研究人员就餐时间,所以并未造成人员伤亡,不过实验室的几个重要的研究项目被毁。
中午?小灰不禁疑惑起来,那时正是伊文与他通完电话不久,是巧合还是伊文有意策划的呢?小灰想不出个结果,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仍然会和伊文继续接触下去,甚至展开更近一步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