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岚在宴场上又遇到了不少熟人,略有倦意,便回房休息。
他一进房门,就发现房内灯光通明,地上四处都是东西,一看便是被人翻了。
严岚不禁笑了笑,如果说这人是贼,那这么正大光明,偷窃完全不动脑子的贼还真是可爱。
“噼里啪啦”,内室传来更为遂动的声响。他放轻脚步,步入内室。内室与外室并没有什么差别,同样的灯光通明,地上一片狼藉。
窗帘微开,一张大床靠在窗边,白色的被褥皱的不成样子,床上跪着一位少女,身着嫣红色一字肩礼服,绸缎格式一看就是上等品,将少女的身材完美的衬出,即使是跪在床上四处乱翻东西,这样不雅的姿势也依旧是美的。
严岚逐渐眯起眼,即使对方戴着面具,他也知道她是谁,就是莫名地想挑逗一下。他站在门边,扣了扣门板,轻咳了两声。
床上的人停下了翻找的动作,似乎有点尴尬,但她丝毫没有慌乱。很冷静地转过身来,看清来人之后,直接跳下床,走到严岚旁边,似乎很有气场的样子。严岚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似乎还有点可爱啊,这个女孩。
“喂,你干嘛偷我东西?”女孩直接一句话,让严岚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What?我偷东西?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严岚满头雾水。“偷?我?喻小姐,你是搞笑的吗,请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明明是你在翻我东西。你这未经允许,私入他人室内,你不是偷?”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偷我东西?”喻笙不理会他,追问道。
“喻小姐,你是否搞错了什么?明明是你在进行偷窃行为?”严岚摸不着头脑,总感觉自己刚才想挑逗她的气场莫名地弱了几分。
“是么,我可不这么认为。第一,是你先偷了我东西。第二,我是完全正当的,失主来找偷窃者寻回自己的东西,无论任何手段,都不叫偷。”
“我偷你什么了?”严岚看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儿,不由得觉得好笑。
“画本。”喻笙朝他伸出手。
“那是偷吗?那是你落下的。”
“我不管,在我的字典里,你就是偷。第一,你未经我允许,拿走了它。第二,你一定看了里面内容。第三,你居然还不愿给我?按理说,失主上门寻物,就该给,你还迟迟不给,装作不知道,你不是小偷?”她一本正经地说着,似乎很有理。
严岚哭笑不得,也不愿与她较真下去。“我拿给你,”说着,走到床柜旁,打开,拿出画本,“你说你找个东西,为什么连脑子都不过?你看你翻的,刚来的房间怎么会藏这么深?连浴室你都翻?!”
喻笙斜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干嘛,快给我!”
“你总那么凶干嘛,又不是不给你。”严岚将画本递给她。
蓦地,感觉到窗口有灯光一闪,便又将递出去的画本收回,并将喻笙揽过轻放在身下,自己则单手撑着地面。身旁的沙发正巧能挡住两人,不过,也仅限于此姿势。
喻笙被这忽如其来地一下怔住了,面具也掉了。这人不给她画本也就算了,还让她躺地上?“你……”正要发怒,却被人捂住了嘴。
严岚撑着地面的手松了一下,身子微微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轻松道,“别说话,窗外,有人偷拍。”
她怔怔地看着他,很难得的安静,没有愠色。
严岚不禁笑了,帮她理了理眼角边的碎发,轻声道:“明明挺好看的,为什么一直戴面具呢?”喻笙撇过脸,不愿理他,神情中带有一点委屈与哀伤,但也只那一瞬,便又消散,却被严岚看在眼里。
严岚也不揭穿她,毕竟她们不熟,不愿告诉他,也能理解。
“你先别动,我去把窗帘关上。”于是顺着喻笙的身子,撑着地面往前移了下,两人之间距离几乎只剩几毫米,喻笙的脸就直对着他的胸膛,她下意识地偏过脸。严岚快速的将手伸向沙发,按下上面的遥控器,渐渐地窗帘自动关上。
“好了,起来吧。”严岚迅速地从她身上下来,并向她伸出手,欲拉她起来,谁知她直接拍开,自己起身。
“真倒霉,一遇见你,就碰上记者。”她从严岚手中抢过画本,正欲离开,却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你干嘛?”
“你确定这会出去?不怕记者?”
“呵,外头记者可没这么蠢,走廊中有摄像头,明里暗里都有,”她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你们不是应该早就调查过了吗?你居然不知道喻氏的防御系统,还是说你蠢到不知道这点?”
话语中透着鄙夷,但严岚没和她计较,“那刚才窗外拍照的是谁?不是记者,那怕是内部人员吧。”
她怔了怔,看向严岚,对方也同样看向她。忽地,门铃按响,“我去开门,你在内室呆着,别瞎走动。”说着,严岚便去打开房门。
“喻总?”
门外男人应了声,便径直走入室内,“严岚,这么早就回房?是我宴会招待不周?”喻景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看还故意放高了声音。
“哥,你怎么……来了?”喻笙从内室走出。谁知就看喻景对她使了个眼色。
“呀,笙儿,你怎么在这?”他故意装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