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没什么事的样子,可是借着光仔细看去,他的状态还是很糟糕,长发贴在脸颊,脸上的那道伤痕也完全没有愈合,反而更严重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问题,是受伤了?
戏卿轻声说:“我没事,也许是刚才使用灵力超限了,休息一会就好。”
“你还说没事?”苏玉发现戏卿发着高烧,小手却冰冰凉凉,如同身在冰窖一般。
“放心,没事的。”戏卿拍了拍她的手,靠在一旁,“暂时……我们还是安全的,我就睡一会。”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受了外伤,戏卿一直都在打寒战,一边是发高烧,一边是手脚刺骨的冰凉。
“冷吗?”苏玉将披风盖在他身上,这里不知是地下几百米,地底寒气肯定要比地面要重。
“玉儿……苏玉,我要保护你。你不要走……”戏卿抓着她的手,生怕她离开。
“我不走,你休息一下。”苏玉轻轻拍着他的背,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梦,显得非常不安。
“这一次,我不会再来晚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戏卿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也完全听不出什么。
也许这只是单纯的在说梦话而已,其实他的内心比想象中要沉重得多啊。
苏玉看着仍然昏暗的天空,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天亮。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她仍觉得十分不安,玉霜最后说的,是看清了那时她心中的犹豫吗?
确实有那么一刻,她心里是动摇了,差点就相信了卿歌为了权力可以做到如此心狠手辣的地步。那最一开始,她在梦里看见的,那双将她推下悬崖的手,又是谁的呢?
黑暗和寂静总让人困倦,苏玉抱着戏卿,靠在一边打瞌睡。
忽然,本已经睡着了的戏卿开始不安的翻身,惊醒了苏玉。
“戏卿?”苏玉赶忙去察看他的情况,却发现大事不妙。
他额头似乎比刚才还要烫,脸上那道伤痕本已凝固,此刻却又开始愈发严重起来。
“戏卿,你快醒醒!”苏玉想把他叫醒,却发现无论如何戏卿都醒不来。
而戏卿此刻,正在陷入可怕的梦魇。
他听得到苏玉在叫他,可他看苏玉,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眼看着苏玉焦急万分的想要叫醒他,他的直接去推面前的冰块,却被冰寒刺骨。
他收回手,的掌心已经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霜。他看着手上的白霜陷入沉思,是梦吗?
不,不对,若是梦,就不会有刺骨的冰寒。
现实,苏玉感觉十分不对劲,因为戏卿的手越来越冰冷,脸上的伤口也比先前更要严重,就随身自带的金疮药都没有用,严重到她甚至都来不及用金疮药。
戏卿坐在冰的对面,看着苏玉手足无措的样子无计可施。他四周只有密不透风的冰壁,还有面前这一大块厚厚的冰。
“尊贵的血统果然不同于凡身,即便身处这种境地,却仍能保持镇定自若。”一个低沉空灵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