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我要先去……”乔凡摆摆手，一路小跑奔到卫生间。
七七小丫头也趴在床上睡着了，睡相乖巧，惹人疼爱。莫无笙轻轻的为她盖好被子。
“这也太弱了吧！俩人加起来喝的还没我一半多呢！”小桃嘴上依旧嫌弃着，“我们接着喝！”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莫无笙放下酒瓶，严肃的开口。
“这么严肃做什么？你让我办什么事儿我说过不？”小桃语气轻快，但心中已是分外警惕。她可从不求她，都是直接命令。
莫无笙下床，打开连接阳台的那扇门，走了出去。小桃一愣，连忙跟上。
“你看到了么？”小桃顺着莫无笙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零零星星的灯光，“什么呀？你不是向上天吧？这个就有点儿难了。”小桃状似为难的说着。
“那是疗养院的另一个部门。”
“所以呢？”小桃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我想去看看。”其实，在这里的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想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
“这……不太好吧？”那栋建筑隐藏在树林深处，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天黑了，就是灯火通明的也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个轮廓，看起来就让人渗得慌。
“这栋楼里的病人大多没有精神问题，最多只是心里问题需要调节罢了。”莫无笙的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声音轻飘飘的。
“你也没有精神问题啊！再说了，咱马上就要出院了！”她绝对不能答应她这种要求，她也是有了解的，这家疗养院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所有因为精神问题不能处理的犯人都会被送到这儿。
“我想证明，她的存在不是问题……”声音轻灵，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小桃心中非常复杂，她到底怎样才能摆脱对Q的依赖？
“你可以帮我么？”莫无笙的眼神诚挚，隐约又有些恳切。
“就算混进去了，你可能也见不到真正的精神病人。”他们具有攻击性，不会被允许随意走动。
“我想去……帮帮我吧。“
两人在黑暗中迎着寒风站了许久，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寂静。
“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说我坏话呢？”乔凡吐过了也清醒了不少，站在门边上，审视着两人。
“能说什么啊！简直太冷了！”小桃像见了救星一样，搓着手小跑着回到房间，拎起包拔腿就跑。
乔凡惊奇的望着她的背影，“她怎么了？”就这么走了？
“没事儿。”莫无笙叹叹气，进来将门关上，天儿是真的挺冷。
乔凡担心她们偷偷喝酒的事儿被发现，便把七七拖到值班室睡去了。
又剩下了她一个人，将垃圾收拾起来，发觉屋子里夹杂着酒味和零食的味道，又去找了空气清新剂。
已到了午夜，疗养院的人们一起跨了年，欢闹过后便是更加难以忍受的寂静。
熄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小黑却睡得安安稳稳的，雷打不动。
太静了，她都能听到窗外的窗声，似乎能感受到叶子扎进土壤的声音。她还能想起，他惊讶恐惧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