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夙将坑挖好已经是皓月当空。他的双手满是鲜血,不成样子。将易的尸体放入坑中,借着洁白的月光,易好像在微笑。
一捧土撒下,子夙回想起了当初他们相遇的时候。
第二捧土撒下,子夙想起了当初的快乐时光,两个没有家的人聚在了一起,彼此互相温暖。
易已经入葬,子夙还跪在他的墓前,没有为墓刻碑,因为子夙认为自己不配。如果不是他告诉易有人遇险,易大哥就不会蹚浑水,也不会死。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风翼枪,易大哥也没办法自杀。
如果他足够强大,易大哥就不会死。
内疚与自责折磨着他。子夙跪在易的坟前,不敢磕头。他这样的罪人,不配磕头,他只配跪着。
在极度的痛苦中,云夙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好像是易大哥,又好像是屠苏大哥。
他没看清那个人模样,只看见那人伸出了手。“我会帮你的,帮你扫清所有的痛苦。”
……
这天,子夙拖着受伤的左臂回到了城边区的佣兵工会。
在交战区能够给子夙带来威胁的魔兽几乎没有了,为了摸清自己的实力,子夙猎杀了不少的三阶魔兽。
而运气很不好的遇见了三阶魔兽里比较凶狠的鬼面蛛。虽然最后将鬼面蛛扒皮拆骨,但鬼面蛛还是给它留下了一点见面礼。
好在鬼面蛛无毒,子夙受的也只是皮外伤,以子夙的恢复力和百变面具的治疗能力,这点伤不出一天便能好全,但伤口至今没有愈合。
子夙在询问莫麟之后才知道,鬼面蛛确实无毒,但它的攻击会附带诅咒,诅咒的效果会让伤口无法正常愈合,会一直呈现溃烂状态。
于是,子夙回到佣兵工会购买解除诅咒的特效药——大宝。
当子夙来到苏家药铺时,差点没骂娘,以前几十一瓶的大宝,现在售价上百,并且是加价减量。现在的一瓶的含量只是以前的三分之一。
子夙离开苏家药铺,换了小摊位的药铺。小摊位的价格也就相对于苏家好一点,相差基本没有,但是药量上面比苏家的多一些也是有限,差别也就是50ml和60ml的区别。
一个路人也在这个小摊位买伤药,一听价格忍不住骂道:“奸商!”
这小贩也不惯着,讥讽道:“那您受累左转几步路,苏家药房。我这小摊位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路人是被挤兑的一点脾气没有。苏家所有药品大幅涨价,这些小贩也乘机哄抬物价。
一咬牙一跺脚路人也花了巨资买了一瓶创伤药。
一旁的子夙也只能伸头被宰一刀。离开不到一周,药价就上涨了两倍不止,并且价格还在上升,一天一个价。
子夙追上刚才的路人问道:“朋友,这药价怎么变这么离谱了!”
被人宰了一刀,路人的心里也是各种埋怨,每说一句话至少带一串脏字。去掉几百脏字之后,子夙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苏家的长子名叫苏全,在药城是响当当地人物,他的声望不比他爹苏半城低多少。在药城他们父子并称二苏。
而苏全却因为几个月前的一次投资走下了神坛。投资亏空了十几个亿,几乎是苏家一半的家当。而这一次亏空也导致苏家整个产业链崩溃,流动资金一扫而空,很多产业面临倒闭。
就连大头的药行也因为资金问题出现断货的现象。
为了能迅速收回资金,和解决断货问题,苏全竟然哄抬药价。而苏家的当家苏半城因为苏全亏空半个家产而气的病倒,更因为苏全的补救方案气的昏死过去,至今昏迷不醒。
子夙很是疑惑,一个商业天才,怎么可能想出这么白痴的补救方案,就连子夙这样的门外汉都知道这样下去,苏家算是彻底的完了。
子夙将这件事告诉了莫麟,莫麟没说什么,一副毫不关心的状态。子夙见怪不怪了。对莫麟来说,除了子夙的事其他的事他都不关心。
子夙回到冒险者协会交任务,给了不少魔兽的皮毛和骨头,还都是三阶的。前台一看,居然是子夙。不由得赞道:“小兄弟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已经能猎杀三阶魔兽了!”
“运气!”
前台对子夙的明显有好感说道:“小兄弟,冒险者这行随时有危险,你既然有实力为什么不去佣兵工会?五险一金有保障。”
子夙一愣道:“你可是冒险者协会的人,怎么帮佣兵工会拉人?”
“我也是无利不起早,我每拉一个人有不少分红,兄弟怎么样,考虑考虑?”
“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等有这个打算了再找你吧!”
“行!你的奖励已经转你银行卡上了!你查查!”
就在这时,前台接到一个电话,只见前台一脸严肃,然后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冒险者协会任务栏全部变成一个短期限时任务,三天之内,寻找到一株万年灵芝,奖金高达一个亿,还有白金徽章以下升一级的奖励。
能对这笔钱不动心的人还是很少的。子夙率先找到莫麟,问道:“莫哥,你手里有没有万年灵芝,我有急用。”
莫麟自然是看到了冒险者协会那红色的限时任务。
“万年灵芝我到是知道哪里有。”
“莫哥!”
“别想了!你也不怕这笔钱烫手。就你刚入高级法师的实力,那是找死。”
“莫哥,高级法师在药城已经很厉害了!”
“人的眼光要往长远看,在这里高级法师是个人物,但在大城市,也就是个看门的货。”
“莫哥,那我怎么快速增长我的实力呢?”
莫麟说道:“相对其他人而言,实力的提升也就是魔力的提升。但你不一样,由于《风轨》功法的缘故,你要提升,就要知道功法下一步的走向,去感悟不同的风,了解《风轨》的实际意义。”
子夙叹息:“莫哥,我问的就是如何成长的办法!”
“我说了,感悟!对风的感悟。”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