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元为了给他老娘讲明白那个掮客就是个骗子,苦口婆心地讲了近半个小时。
终于解释明白之后,许士元才能办正事。
“就是说念儿现在还在家等通知呢?”许士元再次确认。
“是啊,上不上的去还是两说呢,怎么可能去京城找你玩,又是个女孩子家。”许妈妈说。
“那就行,她来了我也没地方给她住,真要录取了,以后随便她在京城耍。”
“是的呀,那没事我先挂了,我得给你二叔家说一声他那个朋友的事,别到时候被骗了。”说完许妈妈就挂了电话。
许士元这边得知许念儿没来过京城也安心放下电话,还心情大好地去逗了逗窗台上的兰花。
许士元也不知道为啥自己会担心自己的狐妖妹妹,两个人一个是重生回来,一个是千年狐妖,按理说能有多少感情呢?但是奇怪的是,许士元上辈子就很疼爱自己的妹妹,难道好看的女孩子就是没道理地招人疼?
这次的“狐狸精案”是从公安部门那里转过来的,是一名人类女子报的案,因为疑似和华国传统妖怪——狐狸精有关,所以被公安机关的内部人员转了过来。
报案人是一位姓蔡的京城富姐儿,家里非常有钱。前阵子,这位富姐儿觉得自己老公不爱自己了,晚上也不和她聊天,白天也不带她逛街,周末也不和她去度假,整日精神不振,不知道怎么回事。
富姐儿开始以为自己男人在外面有人了,但问题是,自家男人平时交往什么人自己清楚得很,这阵子也没单独出过门,不可能外面有人啊。
富姐儿自己在心里排查了一大圈,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可能性,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年老色衰?老公失去了激情了?
蔡女士内心的中年危机一下就爆发了,千方百计托人介绍了一个西子湖畔知名的算命先生,想着让算命先生给自己算一卦,看看到底怎么摆脱这种情况,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婚姻。
算命先生看在蔡女士厚重的“诚意”下,千里赴京,秘密和她见了个面,算了一卦。
这知名算命先生的派头就是不一样,大夏天还是一身儿黑色长衫,脸上一滴汗都没有,盘个道士头,带着一副金丝水晶圆片墨镜,黑色的胡须打理得精致。
这派头,跟那些天桥底下的三流算命先生就不是一个档次!看着就很让人信服!蔡女士和他在茶馆见面,一下就被这位“高人”给折服了,说啥信啥。
算命先生先是要来了蔡女士和他家先生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又问了她家家门朝向,一切问明白了就开始着手算卦。
卷宗上的细节写的非常详细,连算命先生当时嘴里说的啥都写了出来,都详细到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份卷宗的真实性了。
许士元一开始也以为,这怕不是那位富姐儿信口胡说吧?自己编故事骗民警?直到看到后面:“民警去两人初见的‘乾元茶庄’收集证据....”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两个人是在京城一号办事处见的面?那就说的通了。
乾元茶庄想要还原当时的现场,简直不要太简单,光许士元现在这垃圾魔法水平都知道至少6种方法。
算命先生要到了信息开始着手算卦,摆出六个铜钱,嘴里念念有词:“贤人君子,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若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如其不遇,没身而已......”
边念叨还边抛铜钱,抛了六次之后,默算一阵,说了一句:“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大街走着风流女,家里藏着养汉精,山中野花采不尽,田中杂草年年生,你家先生是被狐狸精缠了身啊!”
说罢,面前的铜钱竟然融化重组,变成了一只刻着狐狸的铜箔。
“啊?他,他最近也没怎么出过门啊,怎么会去和狐狸精厮混呢?”蔡女士一下就慌了。
“这事儿不怪您家先生,不是他找了狐狸精,而是狐狸精找上了他。您先生身边一定是有狐狸精潜藏,正在吸他的阳气,所以您家先生才会萎靡不振。这狐狸精也是了不得,不用和男人上床就能吸男人阳气,实在是个大妖怪!”算命先生说的十分玄乎。
“大...大师,那怎么办啊?我家男人还有救吗?”富姐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用怕,既然我在这,那就一定想办法把这个狐狸精给镇压住!不过这是个很厉害的狐狸精,单凭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我需要造一个法器才行。”大师轻抚胡须说道。
“什么法器?”
“我要造一座塔!”
“塔?”
“没错,塔。配合这座塔,我一定能镇压住狐狸精,不过....”
“不过什么,大师?”富姐儿一听不过二字,心都提起来了。
“不过,这座塔要造的很好的话,那就要用到房山的白玉做塔基,海南的花梨做塔梁,雷峰塔的青砖做阵眼,慈恩寺的瓦当做塔檐,那这个造价...可就高了啊。”大师说的很沉痛。
富姐儿的心一下就放下了,心说:“我当什么事儿呢,姐啥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钱。”
“大师,您说个数,只要能镇住这狐狸精,钱绝对不是问题。”蔡女士拍着她那36D的胸脯保证。
“保险起见,我们先来200万。”大师说出了自己的报价。
“没问题,200万今天下午就到。”富姐和大师互留了联系方式和银行卡号,便就此分别了。
两周之后,便是大师的塔,落成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