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士元一行人就到了青城奶庄,等待阿木图带他们去青城集市。
青城集市其实是一个类似于京城庙会赶集的地方,地点设在城外,每个月都会举行3天。现在临近年关,所以会有一场为期半个月的集会,是草原上最大的集会之一。
刚刚到了集市现场许士元等人就被惊呆了,无数的羊、牛和马匹汇集在这里,这些都是等待被交易的货物。外围是大宗交易的现场,这里的牛羊会被卖往全国各地,成为年夜饭的一部分,无数的农业商人汇聚在此。
入场的地方有一块大牌子,两个工作人员不停地在上面修改价格,这代表了市场上的最新报价,现在肉牛的价格是2.73元/斤,黄羊、黑羊价格各不相同,也有按照吨来计数的单位,相对一次上千头牛的超大宗贸易来说更加优惠。
进到市场里面就看到两个妖怪在卖黄羊,许士元一行人开启了魔法视觉,能够看出来妖怪身上独有的魔法波动。看样子两位应该是羊族的妖怪变成了人形,在和一个操着中原口音的人类做交易。两个妖怪化形之后都很有特点,那就是标准的尖下巴和高颧骨,其中一个带着毡帽,留着山羊胡子,活脱脱的少数民族老人形象,口音都一点问题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是妖怪。
“这就是典型的人类和妖怪交易的情况,这两个羊族应该是生活在青城之内的妖怪,那边还有很多生活在野外的妖怪,也会和人类进行交易。”阿木图指了一下说道。
“妖怪为啥要住在人类的城里呀?他们不是应该生活在野外吗?”一位叫杨素的男生问道。
“他们为啥要生活在野外?为了能感受风吹日晒雨淋?为了每天奔波寻找水源?还是为了和一群没有脑子的黄羊一起咩咩咩?”阿木图反问。
“每只妖怪的诞生都是不容易的,有的出在野生族群,有的出现在妖怪族群,可能一个野生族群就诞生了一只妖怪,那他就不会孤独吗?妖怪族群难道就一定和人类社会一样美好?不然为什么白娘子爱上许仙?小倩为什么爱上宁采臣?妖怪也是有感情诉求的,他的同类可能几年就死了,他却可以存在上百上千年,活在人类社会里至少不会孤单呀,不管人还是妖都是社会动物。”阿木图解释道。
“那他们完全可以生活在人类社会呀,一般人又看不出来问题,这不是挺好的吗?直接适用人类法律管理就好了。”刘媛媛说。
这次反驳她的是刑法的罗老师:“你说的是羊妖这类合适生活在人类社会的妖怪,举个简单例子,你让尸王住到你家隔壁试试?而且根据我们的传统,这是行不通的,人家白娘子也没干啥坏事的时候,法海不还是一天到晚找人家麻烦?因为指不定哪天就是一场大的灾祸。比如一只妖怪喜欢上了你,但是他能活400年,你只能活100年,你觉得这是个可控事件吗?”
“而且还有很多还不能化形成人的妖怪,他们也有自己的社会,也有自己的诉求,还有不愿意住进人类社会的妖怪,比如马王,他就更喜欢广袤的草原。”程老师补充道。
“那为什么那两只羊妖会卖黄羊呀?那不是他们的同类吗?”另一个女生,李秋问道。李秋就是当时极力反对加入执行部的女生,典型的傲娇御姐,但是还是加了进来,逃不过真香定律。
“对羊妖来说,这些黄羊只是普通的羊而已,和他关系亲密的羊早就死光了。他的同类只有妖怪,这些只是他们饲养的黄羊,是用来在人类世界养家糊口的资本,牛妖放牛,马妖卖马,鹰妖卖鸟,都是正常的。毕竟羊妖养羊还是有优势的,而且说不定这里能诞生一个妖怪呢,那不就多了个同伴?”阿木图解释道。
同学们还是第一听到这个道理,妖怪的同类只有妖怪?
“你们从科学角度想一下,动物的脑袋才多大?他们的交流方式和妖怪能在一个频率上面吗?你养条狗,狗在想什么你是不也能猜个大概?狗是不是也明白你说啥?那你说人和狗一样吗?人就不吃狗了?”程老师忍不住吐槽。
“但是有的妖怪也比较看重自己的原生族群,比如美洲野牛。你要是敢当着野牛王的面吃牛肉汉堡,除非你是陈院长那种等级的法师,不然你别想活着回来了,以后的课程都会讲的。”罗老师补充道。
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一边看着周围一边向集市内部走去。集市内部就是庙会的感觉了,但是更像新疆的大巴扎,无数的帐篷围成了一个圈,各族的人和妖在这里叫卖商品。小吃摊、手工艺品、野生动物的战利品、柴米油盐酱醋茶、总之应有尽有,有市场的东西,这里就卖。
许士元自己就从一只狼妖那买了点东西,一只牛角梳,4只羊角杯,看来都是这匹狼的战利品了,交钱的时候许士元都感觉有点不真切。
再往里面走就发现一个被结界圈起来的地方,就藏在一堆破帐篷后面。阿木图解释道,那就是真正的青城魔法集市,里面的客人和卖家都是魔法师和妖怪,外面有双方巡逻加迷幻魔法,保证不会有普通人进去,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来。
绕过破帐篷组成的迷幻魔法就到了结界内部,可以看到栅栏围成了一个圈,两只妖怪守着唯一的大门。守门的妖怪变成了人形,可以看到是两个彪形大汉,蜷曲的长发披到背后,其中一个大汉还扎了一头脏辫,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发饰。两妖穿着长袍,大小念珠挂在胸前,腰上一条五色腰带,脚上是尖头的皮靴。
阿木图很热络地上去打招呼,然后招呼许士元他们过来。这两只是马王手下的妖怪,这块集市是马王照看的,他们两个在这里当值收进门费。阿木图帮所有人交了进门费后就带着各位进了栅栏,真正意义上的魔法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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