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也跟了过来,弯下腰看了看,这枚耳环价值不菲,不像是穷学生罗莎莎所能够佩戴的起的,至于黑袍女子地灵更是一件首饰也没有!很明显,它属于当时在场的第三人,很可能就是暗中操纵巨蟒的那个人。
闷葫芦把耳环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里,想了想,又用袋子装了一捧掺杂着落叶的泥土一并带回去研究。两个人准备再度驱车返回沈家,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阳光逐渐强烈起来,照的人浑身出汗。
正在开车的闷葫芦打量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天风,见他身穿一袭宽大的黑袍,斗篷遮着头部,脸上还带着厚重的面具,不禁问了一句:“你热不热?”
天风一怔,似乎没想到闷葫芦居然会问出这么拙劣的问题,冷冷的回道:“不热!”随即打量了闷葫芦一眼,见他穿着件长款黑色风衣,浑身上下俱是黑色衣物,便反问道:“你又热不热?”
“额!”闷葫芦暗自内心腹诽,怪自己刚才多嘴,自从跟沈莫这个丫头片子在一起之后,自己的智商也下降了也不少。他只能淡淡的回答:“我也不热!”
车内的气氛陡然诡异了起来,两个大男人犹如两块冰冷的钢铁,硬是要放在一起,显得特别格格不入。闷葫芦不再没话找话说,天风更是懒得开口,两人沉默的落针可闻,好在路途不远,沈家很快就到了。
闷葫芦把车子照旧停在药庐北门外,和天风一起进了人字号房,只见地灵一个人斜靠在躺椅上,正在蹙着眉头喝药。想来这黑乎乎的药汁极苦,她的嘴巴撇的像是条虫。
“阿莫呢?”闷葫芦环顾四周,没见到别的人影,不禁问了一句。
地灵放下药碗,站起身来迎接天风,淡淡的回了一句:“阿莫主人上午来把了脉,开了药方后就回前院去了。”
闷葫芦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顺手替天风和地灵把房门掩好,他们估计有些体己话要说。
接通之后,沈莫欢快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闷葫芦,你们去哪里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闷葫芦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声调却很平和,“我和天风去了一趟发现巨蟒的树林,现在已经回来了,就在药庐这边。”
沈莫嗯了一声,“我让厨娘准备了一个大食盒,你过来这边拿一下送去给天风地灵。午饭你跟我们一起吃吧,正好我有事情要宣布。”
闷葫芦答应了,心想这丫头究竟又想做什么?但他还是按照沈莫的吩咐,脚底生风的去了前院厨房。
一位约四十多岁,身材胖胖的厨娘走了过来,笑眯眯的把一提食盒拿给闷葫芦,并自我介绍道:“我是在沈家帮厨的宋大姐,阿莫小姐吩咐过了,以后你想要什么吃的,尽管来这里拿,但凡能做出来的,我们都会尽心尽力的安排。”
闷葫芦接过来食盒掂了掂,还挺沉的想必里面装了不少东西。他很有礼貌的冲着宋大姐点点头,说了句:“有劳!”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宋大姐看着闷葫芦的身影,自言自语的说道:“娃倒是挺好个娃,就是嘴巴笨了些,真是可惜!”
北院药庐人字号房内,地灵悄声问天风,“你们去了树林,可有什么发现?”
天风也压低了声音回道:“我们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找到了你跟巨蟒搏斗的地方。但是那条巨蟒却凭空消失了,四周都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消失了?”地灵十分的惊讶,“那么大一条蟒蛇,估计要几百斤重,怎么就能平白无故消失了呢?”
天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打量了一下地灵,语气里透着些许关切,“你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地灵似乎不太习惯天风用这种语调跟她说话,浑身不自在起来,别扭的说道:“已经好多了,阿莫主人的药很管用。再接着针灸和药浴,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天风感觉到了地灵有些排斥自己,不禁很是尴尬,屋内的气氛有点微妙,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气息。幸亏闷葫芦的脚步声传来,天风起身在门口悄然打开屋门,接过他手里的食盒。
闷葫芦浑然不觉屋内的气氛有异,伸手拍了拍天风的肩膀,“阿莫叫我去前院吃饭,失陪了。”不等天风和地灵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伐的走远了。
屋内的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天风打开食盒,把饭菜一一摆好然后搀扶着地灵坐在旁边,两个人默默无声,各怀心事。
闷葫芦走路十分迅疾,穿过月亮门就到了前院。他远远的看见沈莫站立在廊下,穿着一身天蓝色长裙,清新淡雅犹如兰花一般,心里莫名有了几分柔软。
“你倒是来的挺快!”沈莫笑吟吟的跟闷葫芦打招呼,等着他到了跟前,顺手攀上他的手臂。沈莫肤白如雪,衬的闷葫芦愈发黝黑,两人站在一起黑白分明,相映成趣。
餐厅中众人都已经落座,独独主位那里空着两个位子。沈莫拉着闷葫芦来到主位旁边,并没有坐下,而是先斟了两杯果汁。她举起杯子,朝着众人说道:“这位闷葫芦,想必大家都已经认识了。现在我正式宣布,聘请他作为我的特别助理,以后有些事情,若是寻不到我,他也可以做主。”
闷葫芦不曾料到沈莫会这样说,不免有些惊讶,可是沈家众人对此并不惊奇,纷纷举杯,热络的同闷葫芦打招呼,齐齐选择忘记了不久前他刚从风管家手里拿走了一大笔赏金。
沈莫饮干了杯中的果汁,笑眯眯的放下杯子,又开口说道:“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件事情也要跟大家说一下。北院药庐的人字号房里,住着两位我新收的手下,男子天风,女子地灵。他们两个不善交际,若是大家碰见了他们两人,一定要客客气气,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协调,也稍微谦让他们一点。”
风管家和谷婆婆率先点头表了态度,杜仲早就知道此事,所以一点也不惊讶。泽兰和水苏平时里只管着家长里短的繁琐事,对这些也不太在意。
唯有杜若,昨天刚被黑袍男子天风揍得鼻青脸肿,还没出这口恶气,打人者却突然变成了自己人,这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愤懑的说道:“阿莫,那个黑袍人把我打得伤势严重,现在还没好利索呢,这笔账怎么算?”
沈莫仔细的看了看杜若那张俊秀的脸,上面淤青一片,还带着肿胀的痕迹,显得有几分狰狞。她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要不我帮你们约个时间,你再打回来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