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城便有有关长滩镇“山体滑坡”的消息出来,记者拿出了现场照片,甚至还有政府人员现场指挥的照片,同时还有对周围居民采访的问卷,一时间“假工作”“假忙碌”的消息甚嚣尘上,特别是当时被拍到的一些政府工作人员,一幅现场出了多大的事,刚刚愁眉苦脸,旁边却是记者不断的教他们怎么拍照?
消息一出,江城哗然,临城的高管更是如临大敌!
当有人认出照片里的仇连忠时,舆论更甚:“他不是主管江城的事吗?怎么都跑到临城去指挥了?还有,他之前的事全都调查清楚了吗?那么快又上纲上线了?”
“就是,之前的事还没调查清楚吧,要不是他现在出现我都快忘了他之前的那些新闻,那些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有没有可能仇家三少就是他的小儿子呢?”
“楼上的,你的意思是现在舆论里那个肮脏不堪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吗?我看,他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吧?仇家其他几位我倒是觉得都有可能,可独独他,不会吧?”
有关仇连忠的事一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任由仇家怎么压都压不下来,政府那边更是没办法做什么大动作。
仇连忠在临城看见新闻时怒得砸了手里的平板,怒吼:“谁?是谁把这些东西播出去的!”
不等下面的人回答,很快又有人冲进来:“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记者说要采访仇书……”
仇连忠一个冷眼过去,对方连话都没办法说完。
原本安静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吵嚷起来,仇连忠脸色黑得不行,愤怒站在办公桌后久久平复不下来!
眼看他的路都要铺好了,结果这个时候出问题?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下属担忧开口。
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上面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临城高管也看向仇连忠:“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我们本就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要是不管我们,那最后我们可会一起出事的!你好好想想,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要不、要不你联系一下仇家?或者联系一下葛家啊?”
仇连忠愤怒不已,要说单单保住他自己他是有办法,但是临城的高管被他拖下了水,他现在要是敢不理睬,他就相信他们敢竟自己拽着一起鱼死网破!所以,他不能只顾着自己,将责任全都推到他们身上去!良久,仇连忠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问:“记者那边得到了些什么消息?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那些被采访的村民怎么说的?”
下属闻言立马翻着资料回答仇连忠的话:“记者好像是昨天晚上得到消息的,照片也是昨天拍的,至于村民那里,他们就是说了前天下大雨,然后这边封路了,阻碍了他们的交通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多说……”
仇连忠闻言狠狠松口气,这才道:“那就好。”
说罢,仇连忠率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走出了在路边临时搭建的棚子,之前去江城“抓”他的两个人也跟上,轻声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人颔首应下,随后仇连忠便掀开帘子出现在了记者面前,他一出现,记者便蜂拥般的挤上来追问着:“仇先生,请问现在的事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帝都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是仇家用了特权吗?还是仇家为你走了关系?现在临城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打算借临城的事翻身吗?”
“仇先生,有关之前你的丑闻尚未解释清楚,现在又背上这样的新闻,请问你是什么感受?你打算说清吗?”
仇连忠被记者团团围住,待他们问完才略微轻蹙着眉回答:“各位,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件事会造成现在这样的混乱,对于我个人而言,我只是临时路过这里,因为之前在江城有处理冲南大道事件的经验,所以临城的同事过来询问了一下我的意见,然后这边大雨倾盆你们也看见了,所以我的行程暂时耽搁了一下,这件事上,并不存在什么特权,只是因为天气原因所以延误了而已。”
“至于有关这件事的情况,经临城同事的受权,也由我来跟你们解释,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个小地方,这里曾经不是没出现过山体滑坡这样的情况,这一次倒了两棵大树,不论是人为的还是天意,我们都必须查清楚,毕竟现在的天气状况摆在这里,我们作为人民公仆就必须为人民着想,为人民服务,只是现在这天气有些耽误我们的效率,才导致你们现在所看见的情况,抱歉。”
仇连忠诚挚的在镜头前道歉,身后的工作人员也跟着弯腰道歉,画面极其庄严肃穆。
莫依人等人当时恰好在他们来时的那个山头上,当看见山下的仇连忠游刃有余的处理着这件事时,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而姜子娥时隔多年后看见那个男人,除了脸色略微苍白了些再无别的反应。
倒是仇茜茹看见仇连忠忍不住扬起笑脸:“大伯可真厉害,从小到大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一样。”
嗓音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和自豪。
姜子娥没说话,仇茜茹扭头看见她时才回过神自己刚刚提到了谁,立马闭嘴不再说。
莫依人扫她一眼,继续搀扶着姜子娥往前走,一路上除了仇茜茹谁也没有回头再看。
仇连忠,的的确确是个很厉害的人,至少他们大部分人跟他比都是比不上的!
好不容易回到长滩镇,姜子娥招呼着他们进了家门,谁知一行人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三两个男人喝醉了,疯狂敲着姜子娥家的门:“子娥,开门啊,我知道你回来了,刚刚巷子口的陈三都说了,你回来了,正好,哥儿今天高兴,你陪陪我,只要你陪陪我,我就给你钱啊,你不是缺钱吗?”
“哈哈哈哈,就是啊,你不是缺钱吗?要不是缺钱你能把儿子卖了?我可听说了,你把你儿子卖了一个好价钱呢,只是现在你又没钱用了,所以出来重槽旧业是不是?”另一个醉酒的男人应和着。
“来来来,以前不知道你是做这个的,是哥儿几个的错,不过哥儿几个现在知道也不迟啊,你放心,虽然你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好歹也是服侍过有钱人家的人,咱几个也尝尝鲜,你开开门啊……”
三个醉酒的男人,嘴里污秽不堪,莫依人隐隐还能听见周围邻居对这边的指点,有些人说得格外大声,顿时,她便懂得为什么姜子娥的事会传来那么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