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恒和元姝听了一遍,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觉得没什么意思,两人相携着回元本堂了。
管事已经安排好了吃食,正要招呼伙计送去,看到他们回来,忙打来水和帕子,叫他们梳洗一番。
伙计们不用去送饭,又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摆好桌椅,等两位小主子洗濑完毕,好好的吃上一顿。
饭罢那管事的仔细询问了流程,便叫元恒和元姝在医馆里呆着,让两个伙计记好号码牌上的数字,去到广场守着,等到复比的时候,使一人回来唤一声便好。
不愧是义父义姐家调教出来的管事,事事妥贴,真是能干。
元恒目的已达成,元姝也不想在太阳下曝晒,都乐得听管事的安排,不去了,只等伙计来唤。
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候,玉药和玉医两边初比都顺利结束了。
夜晚,元本堂的后院元恒房中,元恒和元姝、还有管事,聚在一起听伙计带回的最新的消息。
玉药这边初比胜利有四十五人,玉医有一百零六人,统一于第三天进行复比,复比则完全按照一个月后的大比规则进行。
两个伙计还贴心的打听到了大比的一些规则,比起初比,种种繁复实在麻烦很多。
玉药主要比试两个方面:辨识、保存,既能分辨药材的品质和药性、又能做出最好的保存其药性和灵性的方法。
玉医更复杂一些,主要也是两大块:药方和诊治,涉及到大量的理论知识,以及需动手实践。
复比几乎考察了所有参比者的综合能力,不管玉药和玉医,没得一丝侥幸可言,到时竞争肯定更激烈些,不容一丝失误。
复比中所有的药材都由城主府提供,其中不乏一些罕见的,珍贵的,有些还可能会是小比前十的奖品。
......
零零总总的蛮多条,好像还挺难的。元姝听到一半就有点额头发涨、头晕目旋,求助地看着元恒,这些信息好乱啊。
“姝妹,其实很简单,就考两道题。”元恒到是仔仔细细听完了,看她那苦恼的样子,想了想,组合成简单的话语,解释给她听。
“第一道是根据提供的药材,组合成药方,越多越好;第二道就是跟平常在医馆坐堂一下,诊治病人就好。”
对了嘛,哥一讲就明白了,元恒拍拍自己的脑袋,怨念的看了一眼两个茫然的伙计,又看了眼在旁边闷笑的管事,心里哼唧:就知道欺负人家,没关系,反正哥会告诉人家的,哥最好了。
“对了,恒少主,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店里面来了好几批客人,问了些问题,像是来打听您的底细的。”
管事看元恒已经清楚明白大比的规则了,把两个伙计打发去前台,汇报了一件事,“还有好几些人,在店外走来走去,路过了好几次,像是来盯人的。”
“哦。”元恒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反而问了管事一个问题,“您来之前,义父义姐可有什么交待?”
“恒少主,姝少主,唤老奴郝财即可。”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和前襟,掏出一物递给元恒,跪身向元恒和元姝行礼,“郝财正式拜见两位小主子。”
竟然是义父的随身玉佩,元恒一惊,忙将财管事扶了起来,“财叔,您是义父亲自派来的?”
“是的,来之前老家主谆谆交待,老奴此次来玉溯,参比药材送到后,一切听两位少主吩咐,不管恒少主要做何事,老奴全力配合。”
元恒仔细看过,玉佩不假,确实是义父常带的那一枚,那财叔为何前两日不说,元恒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来之前家主也有示下,如果少主仅是为大比而来,老奴便不得多事,只照顾好两位少主的生活即可。”
“如果恒少主是为解开心结而来,家主便要老财找合适的机会向少主说明,玉药大比尽力即可,不必太过在意,一切都有家里。”
“家主还让我一定要带句话给恒少主:随心行,随缘意,有德报德,有怨报怨,不可郁积于心。”
“义父真这样说?”元恒眼眶一热,不管什么时候,义父都不忘鼓励和关心他们,就像那时候的父母一样。
父母还在的时候,虽然他不能说话,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甚至父亲和母亲还放弃了生弟弟妹妹的机会,只怕刺激到敏感的他。
母亲总是温柔的笑着对他说:“恒儿,世上没有真正的十全十美、毫无欠缺,因为会遭老天爷嫉妒的哦,只有独一无二才是真解脱,而我的恒儿,就是这独一无二的了。”
父亲总是很严厉,但也会在休息的时候陪着他玩,背着他到处走,还教他药材的知识,有时候他学得很慢,父亲会很有耐心的再讲几遍,一直到他能听懂为止。
在他学会了的时候,还会摸摸他的头,大笑着赞扬他有天赋,聪慧过人,不愧是他的儿子。
后面发生了那些事情,父母都死了,而他被扔到山里,是义父救了他的命,带他回家,收他当了干儿子,义姐也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疼爱。
还有姝妹,姝妹也救了他的命,否则他那么小,一个人在那个深山老林里,早就尸骨无存了,哪还等得到义父。
虽然真正相处还不到半年,但他们已经是他再世为人的亲密家人。
“是的,少主。”老财再躬身施了一礼,恭敬的回答道,“老奴原也没打算打扰少主,只是昨日少主比试回来后,前来试探的人越来越多,背后之人心思难测。”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为少主安危计,老奴还是坦白为好,这样也能为少主做更多的事。”
“财叔不必多礼,即是义父安排,还请财叔多多助我。”郝财一席话打断了元恒的回忆,他迅速回过神来。
元姝一直安静的听着,这会儿终于能插句话了,“财叔,你怎么一直说老家主,又家主的?义父不就是家主吗?”恒哥一直没注意,她可听出来了。
“啊,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义父义姐一切安否?”元恒这才发现,刚刚财叔确实如姝妹所说,前面是说老家主,后面又说家主,如果只是指义父,必不会这样。
“不瞒姝少主,如今老家主已经退位,家里一切都是云樱小姐作主了。”老财回话道,一瞬间思绪浮动。
恒少主事关己身,乱了,姝少主懂事乖巧,不该说话的地方,不乱发言,又能察觉到细微之处,正好可以补恒少主所短。
义姐当家作主了?莫非家里有什么变故?